她的脑海顿时空白了一瞬,
一直被那两个字缠绕住的江漓,
只是控制不住的想着他要和唐欣言结婚了,他动了想娶唐欣言的念头。
江漓压制住眼底的情绪和低落,故作平常捡起最后一件物品,声音更是平淡如水
“哦。”
只说了一个字,她便不再看身前的男人,起身离开了公寓。
然而,在起身那一瞬间,她并没有发现裴逸辰看向她时,眼底满满都是抑制不住的情感,
“咔嚓”
门被彻底关上,唯一一丝光线被挡在了门外,门关处被淡淡的阴影所笼罩
裴逸辰独自站在原地,他的身影淹没在昏暗中,表情怔然地盯着紧关的房门。
“叮~”
裴逸辰神色动了动,无意识掏出手机。
“你还来不来了?”季闻璟的声音伴随着酒杯碰撞的声响传来。
“你们玩儿吧。”
说完,他挂断电话,无力又疲倦的转身靠坐在门边,眼神有些迷茫的环视着四周。
环视着这座无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就只有江漓才能进来的房子。
酒吧里
季闻璟看着挂断的电话,啧啧摇头。
听声音就知道又被江漓给甩了。
想着,他点开手机,非常贴心的给他发了个安慰短信。
—没事,甩着甩着也就习惯了,又不是没被她甩过。
安慰完,季宴璟咧着八颗大牙退回了聊天记录。
“你这是在跟你那众多女人之一的哪位聊天呢,笑这么开心?”
耳边突然被一股热气喷洒,季闻璟顿时支棱了起来。
“你这女人怎么走路没声音啊?”说着,他不禁抬手搓了搓有些发红的耳朵。
云苓揶揄般扫了眼他的耳根。
“是你聊的太入迷了,”她不再挑逗他,直接走到时笙旁边坐下。
“我要回去一趟,暂时就不去华城了,不过你放心,集团那边有我的人在帮伯父。”
说着,她双腿优雅地交叠靠在沙发背上,好整以暇看着时笙。
“果然, 再强势的人,身边终究会出现一个让她甘愿低头折腰的存在。”
时笙暂时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拿开季宴礼手边的酒杯,然后单手随意把他酒杯里的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只留下一点儿给他,动作看起来熟练又霸道
“别喝这么多。”
说完,她这才靠在椅背上,与她碰了碰杯子。
“他不能喝酒。”
要不是自己一直盯着这男人,只怕她治一辈子,他的病都好不了。
季宴礼并没有因为她的强势霸道而生气,
相反,这货安详地坐在她身边,美滋滋拿起酒杯轻嘬了一口红酒,随后又温顺的放下,整个人无比乖巧听话。
只是,那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
很显然,云苓的话彻底让这货听高兴了。
见状,云苓嘴角抽了抽。
她实在难以将那个面容冰冷、气场十足的季家大少爷,和现在这个“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时笙旁边,显得如此“娇弱可人”的男子联系到一起。
然而,坐在另一边的陵游,将自己大半个身形隐于昏暗中,
他右手随意摇晃着手中的酒杯。
那双深邃的黑眸却仿佛控制不住般落在了对面的两人身上,
见此,男人不禁垂下眼皮儿,恰好遮住了他眼底低落的情绪。
陆景墨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男人,不知看出了什么,他意味深长挑眉,眼底划过一抹玩味儿。
“第二次见面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旁边人突然说话,陵游瞬间收回情绪,斜看了他一眼
“陵游。”
陆景墨漫不经心地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这才放下手任由它在指间灼烧,
烟雾立刻模糊了他俊美而硬朗的脸庞,
“陵游?”
陆景墨下意识转头询问:“你家开中药房的?”
“...........”
陵游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陆景墨讪讪摸鼻。
“陵游”不就是“龙胆草”的另一种叫法嘛,这又不怪他。
沙发区域,几人互相聊着天,气氛是多么的融洽和谐
反观吧台这边,
白木孤独一人坐在高脚凳上,手里捧着个杯子边喝边瞅。
他怎么总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想到这,白木再次看向沙发上的几人。
不知这货脑袋瓜里又臆想了什么,
他连忙摇头,抬手喝了口水压压惊。
那俩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这俩又都是男的。
他真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会产生这种错觉。
几人并没有玩儿多长时间就散了场。
酒吧外
“喂,云大总裁,你不会又找不着你车了吧?”
见云苓站在路边一直低头捣鼓手机,季闻璟一脸无语询问
“有人接吗?要不帮你叫个代驾。”
时笙实在不敢再让季闻璟去送人了,送一次就能被吓发烧,要是再把他给吓傻了,这多对不起人家。
这次喝的少,云苓并没有多大醉意,她晃了晃手机
“我朋友正好在附近,他送我就行。”
“喏,他来了。”
季闻璟刚想说什么,就见一个西装革履面貌英俊的男人带着助理向这边走来。
并且这男人在看向云苓时,语气熟悉中又夹杂了一丝无奈。
“云大总裁, 你这是把我当成你的代驾了?”
云苓摆了摆手;“少废话,是人家小杨开车,又不是你开车。”
“行行行,我不说话。”
男人说着,动作娴熟的接过她的包,一脸任劳任怨走到路边帮她打开车门。
“走了,小祖宗。”
云苓和时笙道了别,这才拍了拍安静站在原地的季闻璟
“姐走了,有缘再见。”
看着云苓毫不犹豫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季闻璟撇了撇嘴:“切~只怕那男人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那女人喝醉酒后简直就是个色狼,还是个女色狼。”
听着旁边传来的嘀咕声,时笙抽了抽嘴角
“那晚她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这让你记恨到现在,你们该不会.....”
说着,她下意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季闻璟顿时跳脚:“什么都没干?我不都说了吗,她只是捏我的脸捏了一路,早上醒来的时候,老子的脸疼了一天,她简直就不是个女人。”
说着,他不由自主再次看向坐在车里与男人闲聊的云苓,最后嫌弃嗤了一声,快步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