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奇缘,你这技术,不做一个狐狸精倒真是可惜了!”
“可惜?”
奇缘故意勾起一个兰花指,挽了一个花后,放在唇边,笑不露齿,一举一动随意且散漫,一举一动间处处都透露着魅惑。
看对面的人一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发觉自己就是一个小丑,上台表演也就罢了,观众却没有一点反应。
惺惺的收回动作,“一点比不上你,还有,你刚刚装的真像!”
“那是,不像怎么骗得过你?”院长笑着应了这句话,他没有说的是,墨兰笙也曾叫过他“老头子”,那神态真的很像。
“这你这么说,应该让她永远活在无知中,浑浑噩噩的活着,这样才是对她好?就当你坚定的认为是对的,可你有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这样活下去?”
奇缘没有说话,只是闷闷的喝着酒,院长也不指望他会说话,“她想好了吗?”
“又想给她派任务了?可你不是说过,不会这样做了吗?”奇缘的怨气咕嘟咕嘟的冒泡泡,报复性的越放越多,也不加以阻止,一点也不在意这样的后果。
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刀刃抵在院长的喉咙,只需轻轻一滑,血液便会如一个喷泉那样喷洒而出。
“你这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烦躁,就不能听我说完?”院长扇尖轻轻一拨,刀刃移到别的地方。
“我这不是在商量嘛,如果不愿意,你们也可以不去!”看着自家生闷气的小孩,觉得可爱,这叛逆期,来的可真够迟的。
一丝刺痛划过,眼里闪过诧异,他竟然被这小子偷袭了!!!
“老把戏玩腻了,自然要玩点新的才够意思!”奇缘拿起一根顺滑的带着桃花香味的头发,仿佛斗胜的小狗那般高傲。
在这个过程中,怨气愣是一丢丢没散出去一点!
云层上空,一处异常的空间里,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看着浓郁的要化为液体的怨气,冷汗从额头不停的往下直流。
咬着手指,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眼睛看着那层护罩,生怕它什么时候碎了,自己也要完蛋了!
祈祷着,默念着:“冥王大人,您可一定、一定、一定要管好您家小孩,小的庙小,真的、真的、真的承受不住啊!”
“她没来!”
“没事,他们也需要好好消化一下这迟来的知识,你们可以好好商量!”
“啊!”奇缘摸着被敲得额头,仔细一看,是一个淡的再过几秒钟就要消失的淡红色的印记。
“哼,装什么装,我可根本没用力,把你的脾气收收,看把人家吓得!”
奇缘恶狠狠的看了天上,眼中隐藏的情绪如同饥不择食的饿了几天的群狼,活撕了它。
“哼!”同样的语气,却是收起了身上的锋芒!
“话我已经传到,就不陪你个老头子养老了!”说完这句话,奇缘出了那个院门,在门外说了一句话,很轻,风一吹,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痕迹。
“我们感谢十八年来你做的一切,却不认同,如果可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的!”
院长没听见吗?
他若是真的没听见,也不会沉默那么久,直到,一声呼唤,唤醒了他的神智。
“阿星,吃饭了,何必为他耗费这么多的心神,孩子不听话,打一顿不就好了?”
一个魁梧高大,剑眉星秀的男人背对着光走出,穿着粉红色的兔子围裙,目光如水温柔的注视着躺椅上的人。
“你喂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许去找奇缘他们,否则……”院长语气温柔的说出对他最残忍的话:
“你就别见我了!”
“好!”男人端出桌椅,摆好碗筷,勺子里的量刚好够院长一口吃完。
而奇缘,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这个藏在屋子里做饭的男人。
奇缘如他所说,买了好几袋子的中药,甚至还用卡车拉着,来到独立团的驻地,很好,一片安宁!
从前,奇缘每次来的时候,战士们不说嘘寒问暖吧,至少笑脸相迎,整个人充满活力,如今……
“老板,你回来了!”张良远远看到一辆特有标志的卡车,兴致勃勃的赶过来,来的时候还略微喘着粗气!
“我是奇缘!”
“你和她都是我的老板,我只认你们!”
间接的说不是你的老板,张良明白,两张脸虽然一样,气质截然不同,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奇缘招呼张良坐上去,把车开进仓库,叫来炊事班的伙计,留下一个月的量,剩下的另分一堆!
拿出一口能放得下两三个人的砂锅,看的几人心直抽抽,这是要把他们都煮了的节奏吗?
“小李哥,会熬药吗,很简单的,把这些药材放进去,吃过饭后,给战士们一人一碗,麻烦你了!”
这般重大的动静,瞒不过李云龙,更瞒不过旅长!
同样的乡间小屋,普普通通的房间,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中拿着一根银白色的拐杖,与这个屋子格格不入。
“嫉妒,好久不见,你竟然也会踏足我这个小地方?”
大门自动打开,屋内的声音高傲中带着漠然俯视着他所看到的一切,一点也没有观看直播时的疯狂!
能让他低头的人只手可见,显然嫉妒,并不在此列!
“大哥这里的空气极好,兄弟我惦记了很久呢!”嫉妒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的心思,隔着房门,都能感受到他的傲慢。
“你也可以大胆的试试,万一成功了呢?”大哥把玩着手中的飞刀,挑逗着嫉妒心中的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