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道:“......我,我,这......我为什么要去?”
萧承熙神色十分自然,拉起她的手道:“这次迎父皇回宫,户部钱不够用,几位亲王给补上剩下的。你与我一同去寺庙迎候,算是出力。”
阮尽欢硬着头皮道:“殿下带着朝臣去即可,我,我不必了吧?”
“父皇喜欢你,他并不想看到那些朝臣,你就当帮我。”
见她不说话,萧承熙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哄住,便摒退宫女,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道:“你想啊,去迎接陛下归宫,你也算有功,将来渭南王想为难你也得惦量一二,如此于你大为有益。”
阮尽欢讶然道:“殿下你莫哄我,我就是一寻常女子,哪里配去迎接陛下?这得由身份极高之人去迎才对吧?”
萧承熙笑笑,“所以我与你同去啊。”
阮尽欢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圈套里,哪有太子带朝臣之女去迎皇帝的道理?
萧承熙拿住她的手伸探向自己领口里,“你相信,我不会害人。”
触及到光滑结实的皮肤,阮尽欢脸微红,这,这手感真好。
“......与我同去好不好?”
“......”
腰身被人抱住,亲吻落下来,脑子慢慢成了浆糊。
“去吧。”
“......行。”
两人厮磨半天后分开,萧承熙摸摸她的头发,“早些休息,明早我来接你。”
“好。”
宫人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纳闷,太子明明很喜欢这位小姐,为何不在这里留宿?
次日清晨,阮尽欢由着宫女为她梳洗穿衣,待用完早膳,萧承熙带她上了车驾。
而她在东宫住了一晚消息,已经传到皇后耳朵里。
皇后万分震惊,几乎坐不住,当得知阮尽欢住的还是太子妃寝殿时,更是眼前发黑。
折梅回完话,低头看向地面,皇后让她做自己在东宫的眼线,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根据太子授意,有选择的进行说。
皇后是深宫妇人,太子是年轻有为的储君,该效忠谁显而易见。
皇帝在大雄宝殿蒲团上朝金身佛祖跪拜,直到慧然唤他,“陛下,太子已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请陛下移驾。”
往年来送善款迎接陛下的是几位尚书,他们不是拉着脸,就是阴阳怪气的问他几时圆寂。
而太子仪表堂堂,不仅给善款痛快,对他的态度也平和,更没说难听的话,他不禁暗赞太子好风度。
最让他惊异的是,太子身边还有一位美貌少女,想来是太子妃吧。
皇帝招来左右,在厢房将僧袍脱去,换上居士服,迎着初秋的阳光走出去,他很满意,从未踏足过寺庙的太子亲自来迎他,足见孝心。
见他出来,萧承熙拉着阮尽欢跪倒在地,“儿拜见父皇。”
“......臣,臣女拜见陛下。”
皇帝目光本来在自家好儿子身上,见他身边还有一女子,不禁有些诧异,“起来说话。”
萧承熙伸手扶阮尽欢起来。
当看清阮尽欢的脸时,皇帝也没有十分意外,“是你啊。”
看来太子想通了,之前就让他将这女子纳入东宫,他还装清高,这会儿肯了?
知道皇帝不喜华服,萧承熙穿着与阮尽欢一样,都是素雅庄重的云白色深衣。
皇帝自然也瞧见了,啧,太子的小心思。
羽林军在前开道,皇帝的仪仗进了皇宫,阮尽欢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便想溜走,萧承熙却不放人。
见萧承熙亲去寺庙迎皇帝,几位皇子也不甘示弱,都在正殿迎着。
梁王时不时翘首去看,吴王见状道:“梁王,你既这般着急见父皇,为何不奏请与太子同去寺庙迎父皇?”
梁王:......
是啊,他为何没有想到?大概是想着自己出了钱,就不用出力了?
但转念一想,他被牵着鼻子走了,只要钱给足,那帮秃驴放人很快的,萧承熙才不会费什么劲!
好气啊,一定要父皇面诉苦!
当皇帝的车驾出现时,梁王扑上前拜倒,“父皇啊——”
皇帝冷不丁的被他吓一跳,“梁王,你这是做什么?”
吴王忙迎上前,“父皇,儿与梁王数月未见父皇,甚是挂念父皇,还请父皇莫怪。”
皇帝听得舒心,颌首道:“你们都有心了。”
他身后是萧承熙与阮尽欢,众人瞧见后大感意外,太子不是去寺庙接皇帝吗?怎么弄了个女人回来?
当得知萧承熙带阮尽欢同去寺庙迎皇帝回宫,几位皇子震惊得一时无语。
梁王朝萧承熙喝道:“太子,迎父皇归宫是多大的事情,你怎么能带女人前去?太失体统了,简直不将父皇放在眼里!”
吴王也温声道:“太子此举确实有些不妥,此女不该出现在如此重要的场合。”
而齐王挠挠头,这事是不妥,但他们不必这么大反应吧?
见矛头都对向萧承熙,阮尽欢马上跪地:“臣女见陛下为国献身于伽蓝,心中万分佩服,便大胆求太子带臣女前去相迎,请陛下降罪。”
皇帝踱步到她跟前,玩味一笑,“你倒会为太子开脱。但朕的儿子朕还不知道?他若是不想,你便是一头撞死,他也不会带你前去。”
阮尽欢:......
她好像明白萧承熙要做什么了。
萧承熙握住她的手,“父皇,这不关她的事,是儿自己要——”
皇帝不甚在意,“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无非想将人带给朕看。此女对你甚为有情,太子又如此爱重她,朕岂有不成全之理?”
他心情颇好,“既如此,朕也不让她做太子良媛,就赐她为太子良娣如何?”
良娣为正三品,仅次于太子妃,多少贵女都求不得,以阮氏女的身份能到这个份位,实乃祖坟冒青烟了。
梁王吃惊道:“......良娣?”
他脸上火辣辣的,怪不得她之前拒绝做自己的孺人,此女怕是早搭上了太子!
阮尽欢心中百味陈杂,她哪敢违抗皇帝的旨意,唯有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