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宋小星。”
陈牧舟无奈唏嘘一声,没再去打扰她,转而继续了解起周边区域。
“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热闹起来了。”
花了点时间,掌握了周边地形和布防情况后,他刻意去批发市场大楼内转了一圈。
原本堆放轻工业小商品的地方,似乎要改造成营房。
由于部队刚过来,里面只拾掇了一半,一副百废待兴的样子;还有人在忙活着调整电路,看样子是要把垃圾发电厂的电引过来。
“以后这里可以叫保温杯营地。”
陈牧舟找到了张成毅发现保温杯的地方,他顺手拿了几个,一路带到小蓝车上。
随后,他离开营地,驱车南行。
亘在外环周边的繁盛停止线已经肉眼可见的稀薄、退却了。
相应的,在看不到的远处,也一定有繁盛停止线在凝实、逼近曦河,成为大脔帝国的边境长城。
等彻底铺开之后,东西两侧的防御压力,便只剩使徒级的迷雾行者。
那将是苍白蔷薇等其他使徒的关照对象。
而陈牧舟则开始‘考察’起司雾腾空出来的区域。
浅尝辄止的‘考察’一下。
毕竟,宁城本就是隔离带往南延伸出来的突出部,再往南去,就是真正的繁盛界了。
繁盛生物,特别是繁盛植物、菌类、微生物的快速迭代,形成了惊人的‘生物风化’作用,人类文明的痕迹被‘做旧’,甚至消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繁盛生态。
随着这里的繁盛停止线挪走撤去,一个没有司雾环境隔绝的豁口被打开,亮出一道通往繁盛界的大门。
透过豁口,可以直观的看到南方的诡奇,而一些活跃在繁盛界边缘的生物,见缝插针般的出现,并堂而皇之进入豁口活动。
“司雾的大开门。”
给这个豁口取了个名字,陈牧舟继续深入,沿路观察着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最令他印象最深刻的,是一种轮胎状的生物,半米来高,没有腿,却能凭借身体的蠕动变化,在崎岖的环境中滚来滚去。
或许是因为小蓝的母体是个迷雾行者的缘故,这些活物躲得小蓝远远的,不敢靠近。
“这是异灾?”
陈牧舟疑惑着,将JK女和oL女从后备箱放出来,让她们沿途射击,打死了几只,让小蓝进食。
但很快,随着体型更大,造型更奇特的生物出现,小蓝似乎失去了威慑力,陈牧舟便不再深入,掉头返回。
赶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他回到了市中心的住处。
今晚还有一个帝国小会,他上线时刚刚开始。
这一次,大家用得都是原皮,陈牧舟也切回本尊,以原身的真面目示人。
简夏准备了一张会议长桌,郁小宁坐在上首,其余男女分列两侧。
一开始,众人邀请陈牧舟也坐上首,他没同意,但挨不过众人坚持,于是他坐到下首,跟郁大帝顶对着。
他左手边,是一排女生,沈语棠抢了个挨着他最近的位置,趁机拿脚丫子在桌底撩拨他。
“……”
陈牧舟瞪了她一眼,顺手抓住羊蹄子,搁在腿上,在桌底下慢慢揉捏。
军座大人则躲得远远的,紧挨着郁小宁端坐着,形如一本正经听讲的小学生。
之后,众人开始汇报各自的进展和遇到的问题,等大家的说得差不多了,陈牧舟提了一嘴繁盛停止线的变化,引起不小的轰动。
半个小时后,估摸着晏莹变身时间快到了,陈牧舟如上次一样,打了个哈哈,起身退场,切去第六梦界。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简夏和军座大人在他消失时,都直勾勾的盯着那只小橘猫,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又过了一个小时,帝国会议的自由讨论阶段应该是结束了,陈牧舟收到了沈语棠发来的光幕信息。
[我在繁盛之子梦界总部。]
“……”
陈牧舟眉头一锁,犹疑着侧头看了晏仙子一眼,伸手一指。
cd的差不多了,小橘猫又变了回来。
“啧。”
陈牧舟又切回一号梦界,径直出现在司零庄园隔壁的繁盛之子梦界总部。
沈语棠在这里也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守义,你刚走我就开始想……”
“打住!”
陈牧舟探手接住扑过来的魅魔,提醒道,“小心隔墙有耳。”
“怎么会,这里是我的私人领地。”
沈语棠脸蛋在陈牧舟颈弯蹭了蹭,翘脚附耳道,“听说梦界可以……我想试试。”
“……”
陈牧舟扭头看了一眼溜达的小橘猫,面露难色。
他也有点好奇,在梦界这种物理学不存在的地方,是否隐藏着新的学问。
“守义,你在顾虑什么呢?这只猫猫怎么啦?”
沈语棠不解的顺着陈牧舟的视线,也看向那只小橘猫。
“速战速决。”
陈牧舟一个响指,在沈语棠的房间搞了辆厢车出来,他一把将魅魔拽上车,又将橘猫关在车门外。
“做人还是不能太抽象。”
退出梦界后,陈牧舟第一时间给自己补了一朵木耳,切回了原身样貌。
布局得差不多了,且身居幕后,没有特殊需求,他不打算切来切去了。
之后,他去洗了个冷水澡,躺在床上。
“得赶紧解决晏仙子这个电灯泡的问题。”
“为什么最近来梦界的都是简夏,二妹子呢?还指望着从她那里打开突破口呢……”
陈牧舟嘀咕着,侧头看向空空如也的另一半床。
“这张票可真难补啊。”
他叹了口气,只感觉孤独,寂寞,冷。
“哎嘿。”
唏嘘感慨之际,陈牧舟脑子里自动冒出一个‘人’选来。
“小脔脔呐,在干嘛呢?”
[妾身在等你消息呢,公子。]
[优化好了吗?]
“优化好了。”
陈牧舟随口回应道,“效果简直超乎想象,可把我累坏了。”
[太好了,现在可以给妾身了吗?]
“我刚才说了,我累坏了。”
陈牧舟道,“你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哪有这么对使徒的司主,我给不了你一点。”
[……]
[辛苦了,公子。]
[妾身只是太激动了。]
“晚了,我生气了,挂了。”
[公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