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凤行知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师太,本相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欺瞒。妙音的失踪,本相也痛心疾首,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派人寻找,只可惜,至今仍无线索。本相对此深感愧疚,还望师太能够理解。”
云心师太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愤怒与失望。
她凝视着凤行知,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得一丝线索,但看到的只有一片愧疚与无奈。
她心中虽有疑惑,但眼前这个男子毕竟是一国丞相,她也不能太过无礼。
这般考虑着,她便对凤行知道:“既然丞相大人如此说,那贫尼便暂且相信,若今后丞相有任何线索,还望不吝告知,贫尼感激不尽。”
凤行知连忙点头应承:“这是自然,师太请放心,本相一旦有妙音的线索,定会第一时间派人通知师太。”
云心师太闻言,神色稍缓,她轻叹了声:“多谢丞相大人。”说罢,她转身欲走,却又被凤行知唤住。
“师太请留步。”凤行知上前一步,面带微笑地看着云心师太,“师太,本相还有一事相求。”
云心师太停下脚步,回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凤行知:“丞相大人还有何事?”
凤行知略一沉吟,方才开口:“本相听闻师太手中有一种祛疤奇药,不知师太可否割爱,将此药卖给本相?”
云心师太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有些不悦。
看来妙音没少告诉他一些事情,只是这祛疤膏是她多年研制的独门秘药,一年才能炼制三罐,因此她并不打算轻易拿出来。
这般考虑着,她便一脸难色道:“丞相大人,不是贫尼不愿割爱,只是这祛疤膏乃是我独门秘制,材料难寻,炼制也不易。大人若真想要,便先帮我找到妙音,届时,祛疤膏双手奉上,贫尼分文不取。”
凤行知攒眉,虽知对方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但自己的女儿很快就要嫁入进四皇子府,若短时间内找不到妙音,岂不耽误了治脸?
这般想着,他便厚着脸皮同云心师太商量道:“师太所言极是,只是这寻人之事,毕竟需要时间,还请师太体谅本相的难处,先将祛疤膏卖给本相,待寻到妙音后,本相必有重谢。”
云心师太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丞相大人,非是贫尼不通情理,只是这祛疤膏对贫尼来说,也极为重要。大人若真心想要,便请先帮贫尼寻到妙音,届时,贫尼定会将祛疤膏双手奉上。”说罢,她不再多言,转身便朝门外走去。
凤行知见状,心中一急,忙上前两步拦住了云心师太的去路:“师太,请留步!”
云心师太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凤行知,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丞相大人还有何事?”
凤行知这才觉得自己失礼了,但为了能拿到祛疤膏,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继续厚着脸皮说道:“师太,本相知你心中有所顾虑,但本相可以向你保证,一旦寻到妙音,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至于祛疤膏,本相愿以千金相购,还请师太成全。”
云心师太眉头紧皱,显然对凤行知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感到不悦。
她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丞相大人,千金难买心头好,这祛疤膏对贫尼来说,意义非凡,不是千金所能衡量的,还请大人自重,莫再纠缠。”说罢,她一甩衣袖,绕过凤行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丞相府。
凤行知攥拳,有对云心师太的不满,也有对自己的懊恼。
那日,他和同僚去凤仙楼喝酒,谁知在如厕时,被小贼敲晕在了茅厕,并偷走了缝在胸口的钱袋子,而那袋子里就装着祛疤膏呢!
以至于擎儿脸上的疤还没完全治好,就不见了祛疤膏,中途被迫停止了治疗。
不过他的脸能不能治好,现在看来也不那么重要了,那逆子竟舍弃自己而选择了那对母女,真是够狼心狗肺的,他已不配做凤家的子孙!
还有,他严重怀疑钱袋子就是被凤轻染给偷走了,那时他还不知道凤仙楼是那对母女的产业,现在看来定是那个逆女敲晕了自己,然后偷走了自己的钱袋子。
而凤子擎的脸,之所以能好,定是那逆女用了钱袋中的祛疤膏所致。
不然他想不通,一个从小长在后宅之中的女子,怎会有那般高明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