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啊!”西克尔仰天长啸,空旷的宫殿大厅中,西克尔平躺在中央。
早知道,就把自己吃剩下的烤鱿鱼带过来了。
“你在那里嚎什么呢?”墨汐寻身着一袭如夜般深邃的黑色长裙,身姿曼妙地伫立在那精雕细琢的镂空旋转楼梯之上。她仿佛与这片黑暗融为一体,但又散发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此刻的她眉头紧蹙,满脸都是不悦之色。
“额,这不是肚子饿了嘛。”西克尔眨巴眨巴眼睛,这都一天了,池哥也没带着嫂子下来过,那用餐的房间连个食物渣渣都没有,他都去了好几回了。
墨汐寻慢慢游下来,长裙随着她的步伐飘动着,宛如翩翩起舞的黑蝶。裙摆上闪烁着细微的光芒,犹如繁星点点,给整个画面增添了一丝梦幻之感。她的长发如丝般柔顺,披散在背上,微微拂过白皙的肌肤,更衬得她清丽脱俗。
这是她之前在部落里平常的模样,她喜欢穿黑色的裙子,不过在陆地上她尝试过了其他颜色的裙子,发现也很不错,要不是在海底,她兴许早就拿出来穿了。
不得不说,墨汐寻也是在深海一族中数一数二的绝色美女了,但是没人敢追求。
西克尔看得有些傻眼,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
“你在看什么?肚子饿了就吸收晶体,吵到王他们了,你就完蛋了。”墨汐寻顶着一张美艳的面容,却说着不符合她个人形象的话。
“额,没看啥,我回房间了。”西克尔有些心虚,好看是好看,但是性格有点不太好,之前还那么调戏自己,究竟该怎样才好?
“阿绝,好无聊啊。”凌雨沫无聊地玩着自己的尾巴,飘逸的鱼尾时而会不小心地蹭一下池绝的脖子。
“沫儿,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池绝眸色暗了暗,鱼尾划过他的脖子,就像在给他挠痒痒,让他忍不住去多想一些什么。
“阿绝,我,我现在,现在这样好像并不太适合那啥。”凌雨沫“噌”一下游到了池绝的上方。
小小的一只。
“嗯,我知道,所以沫儿不要再这样,好吗?不然沫儿恢复后,会受到惩罚的。”池绝用手指碰了碰凌雨沫的鱼肚子。
“惩罚?!”凌雨沫此刻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什么惩罚?是她想的那种吗?
“乖,你知道我舍不得的。”池绝闭上眼,眉头皱起,他可太难了。
“好嘛,可是真的很无聊哎。”凌雨沫游到床头放着夜明珠的桌子上,无聊地盯着这颗亮晶晶的珠子。
————
西棱市区——
陆祁之带领着自己的小队一路逃到了西棱市区,这里,已然变成了一片废墟,之前被雪龙卷席卷过。
但,市区中并没有太多的感染体,因此,几人一路上并没有陷入过于危险的状况。
“队长,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一群人走在寂静的废墟中,尚行突然开口道。
“离开西棱,回我家。”陆祁之揉了揉眉心,他并不太想回去,但是现在别无他法,单纯几个人一直在外面的话,很容易遭受感染体袭击,如果遇到等级高的,他们肯定要团灭。
那个家,自从他十岁离开后就很少回去了,当然也不是一次不回,只是几年回一次罢了。
家族崇尚权利,自然会从小培育家族中的任何后代,不管男女,一律平等对待。
他算是家族后代中较为优秀的一个。
家族掌管了不少先进的武器,在这个吃人的末世中,必然是活的风生水起,他不认为家族会因感染体而没落,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这种时候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的家族。
“队长,你们家……”
尚行有点好奇,他只知道队长是陆氏的少爷,陆氏是个八大家族之一。
其他的,不太清楚。
“少问多做,自然会活下来。”陆祁之看了尚行一眼。
“是。”尚行立刻站直,行了个礼。
“我们来这里先寻一些物资,我空间内虽然有,但回去的话,总归要上交一大部分。”陆祁之继续说道。
“可这里还有什么物资能拿呢?”尚行看着周围的废墟,这物资怕不是都得埋在下面了,而且之前被雨水泡过,还能有什么完好的物资呢?
“翻翻,或许就有能带走的。”陆祁之走进一家堪堪没有倒塌的大楼中。
“赶紧吧。”沈册拍了拍尚行的肩膀说道,他算是队长的死忠粉了,从入队开始,就一直以陆祁之为目标的那种,在末世后更是跟随陆祁之,毕竟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大不了一死了之,反正他无牵无挂,只不过,他想要尽可能活下来,保护队长,和队长并肩作战。
食物基本没有可以完好的,只有一些废旧的桌子椅子,以及末世前的东西,泡了水,终究是没了用处。
“队长,我们去新城区看看吧,那里末世刚刚建好,还没人住,而且我听说那里有一家连锁的大型超市,在末世前两天正准备开业来着,那里肯定有不少东西。”沈册背着背包,手里拿着平板正在快速浏览着。
其实在一个月之前,就没网了,这是他在那之前下载的,关于西棱市以及其他市的地图,还有末世前一个月的最新消息,当然还有一些消遣时间的电视剧,文章等等。
“好,就去那里吧。”陆祁之点点头。
这里虽然末世后很少会来人,但不知道为何,竟然空的离谱。
怕是在那之前有人来过了吧。
最近温度没有再下降了,反而有回温的趋势。
也不知道,后期还有什么灾难等着人们。
物资很重要。
陆祁之带着小队的成员徒步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新城区。
这里没有被损坏太多,而且,地势比较高,雪虽然积攒的比较多,但周围看上去还算干净。
应该没人来过。
“这里,好安静。”沈册有些不安,越是安静的地方,越是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