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父回忆:“来找的有五六家,离最近的贺家村,最远的刘家村,陈家沟也想再请你一次。”
张元明听到贺家村,眉头一皱,又想起当日指他为凶手的贺三夫妇:“贺家村就……也可以考虑。”
刚想拒绝,忽又想起他已超凡,今时不同往日,无须再害怕一凡人的手段了。
张父劝解道:“贺家村还是别去了,上回结下了梁子。”
“不用怕他们,光天化日,还能谋害我不成。”
心中实则期待贺三能搞些小动作,好让他展示服用血菩提后的实力。
张父见他上回还说不去,这次偏又要去,改变之快实在有点看不懂了。
可如今的张元明也劝不动,他只后悔不该提起贺家村来。
张元明见父亲一脸为难,误会道:“贺家村让我一个人去吧,爹在家好好休息。”
“什么话,你以为爹真怕贺家!还不是担心你。别说只有一个贺三有些过节,即使整个贺家村,爹也不怕。
要知道当年,爹在征北军杀起突厥人来从不眨眼。”
被儿子小觑,张父有些激动,爆出当年从军之事。
张元明无奈:“没说你怕,那您要跟着,就跟着呗。”
“这才像话。”
首场说书没去贺家村,选择了熟门熟路的陈家沟,
邀请者与陈老爷熟稔,在上回也听了张元明说书。
如此两相便宜,张元明驾轻就熟再讲一场风云大戏,爽收34枚血菩提源能,又能至少具现一枚血菩提。
过几日,贺三通过某特殊渠道得知张元明又开始接说书,
当即撺掇贺家老族长:“别的村都请张元明说书,咱贺家村不请的话,岂不没了面子。您可想好了。”
贺老族长陷入沉思,最近聚会,众友皆欢声笑谈《风云雄霸天下》,只他未有听过被孤立。
此时亦觉贺三所言在理,遂派一人去往王家村。
贺三嘴角一翘,自以为得计。
那贺家之人兴冲冲赶到王家村,不知张元明何在,幸遇里正,被引到张家。
张元明一见贺家来人,心中冷笑,面上却问茶水,得知竟有500之数,笑道:“贺家大方,小子愿往。”
那人抱拳:“恭候小先生届时光临。”
当场先付200文定金,骆文安做中人,买卖就此定下,轻易不得违约。
三日后,张元明与父亲张德拿齐说书装备,各自又备一把武器,才去往贺家村。
路上,张元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防备路边的突然袭击。
却直到贺家村,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张元明觉得自己或许想多了。
脸上换上灿烂笑容,迎上等候多时的贺家族长,和随同众人。
两方人一番客套后,说书定在半个时辰后。
趁着这个空档,贺家同龄之人争相过来结识,对于同龄的张元明竟然会说书,都比较好奇。
对这些人,张元明没有太多兴趣认识,只虚与委蛇。
很快来到约定时间,张元明起身,走上早搭好的一个台子。
竹板那么一打:“南山巅上火麟烈,北海潜深血饮寒……”
因为一直防备着可能射来的暗箭,他这回就没有讲得太上心,感情投入不深,效果自然不佳,
所以收获的血菩提源能也不多,只有十来个。
了胜于无,此行他也不是为了精神源能,而是了结因果来的。
可一场下来,仍没有意外发生,演出竟然顺利完成了,
张元明二度怀疑自己或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张父从头担心到结束,直到贺家始终不提曾阿牛旧事,才终于松一口气。
“钱给你,刚才台下贺族长给的。”
“爹拿着就行。”张元明没接,反推到父亲手里。
张父没有纠结,收下钱:“咱们回去吧。”
张元明简单收拾,与贺家众人告辞。
父子踏上回家路。
一路无事走到离贺家村三里远处,再见不到有人追来,张元明终于把提着的心放下来。
“看来真是我想多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山上忽然一阵异响,刷刷刷跳下来六个蒙面大汉,
三人在前,三人在后,人手一把钢刀,把张家父子围在中间。
也不说话,提刀直接砍来。
张元明心中一凛,暗道还是来了!
抽出准备好的短剑,劲运周身瞬间爆发,以最快速度杀向前方三人,
三人未料年纪轻轻的张元明更加凶狠,吃惊不小。
不过几人经年盗匪,在贞观朝时才收手,倒也不惧,
手上力道又加一重,刀更快,一旦砍实张元明,定然非死即伤。
刀剑很快相撞,却没有出现预想中的切划声音,
而是与张元明短剑相碰的匪徒,连刀带人被短剑击飞出去,重重砸向地面,竟受创不轻。
另外两人见此大惊,齐齐横刀砍来,心中杀机大起,已顾不得雇主的活捉之语。
张元明预判到了两人的招数,脚下一用力向上跃起一丈多高。
在两个匪徒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又凌空调转成头下脚上之势,手中剑刷刷连挥,如同闪电般的两剑瞬间刺瞎两匪的眼睛。
“啊啊啊!”
哐当刀接连掉落,两人双手应激地捂住了眼睛,惨叫起来。
张元明见此没有丝毫怜悯,上去对倒地两人往脖子上先后一划拉,瞬间喷出两道血注,
两悍匪痛呼也不能,又捂眼睛,又捂脖子,却哪里堵得住漏洞,
不一会再无声息。
张元明并没有看他们的死状,抹完他们的脖子后,
又一剑结果了最先倒地之人,就提剑杀向另一方向的三人。
写来冗长,但从双方相遇到杀完三人不过十几秒,
张元明杀向后方的时候,那三个匪徒还在考虑如何制服张德。
当看到三个同伙的惨状和杀机凛然的张元明,他们亦不觉双腿打颤。
尤其那个看到张元明一跳一丈高的匪徒。
更是目露惊恐:“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