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晚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沈先生。”
她无非是得宠的宠物罢了。
“现在你还有机会。”他适当给出暗示。
江泠晚自然听得懂他的意思,摇头:“不必。”
眼前步步深渊,她一步也不想踏进去。
一旦沾染上权利的诱惑,她将彻底沦为他的玩物,附属品。
“你不想依赖我?”他嗓音低沉磁性,像被烟熏过一般。
看她的目光糅杂着审视与不满,幽潭似的眸子似要将她吞噬殆尽。
“没有,我不想给您惹麻烦。”江泠晚只觉压抑极了,任由他掌控着她的腰,时轻时重地揉捏,温热的气息微喘在她耳边。
指尖滑落在她后颈,似有似无地轻点两下,惹得她全身发颤。
“骨头又硬了,是吗?”
他们还在车上,司机也在前边开着车。
而他完全视若无睹,虽没有实质性地占有她,却极其温情地吮吻上她的肌肤,微凉的指尖似一条冷血的毒蛇,游荡过她身上每一寸地带。
他要的是彻彻底底的臣服。
江泠晚咬着下唇,身体抖得厉害:“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当然是要你永远离不开我,试试依仗我的权力,除掉你人生路上的障碍,怎么样?”他低下头,柔软湿热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耳垂,修长的手指握上她的指尖,近似罪恶地教唆她。
“明天就把她除掉,彻底依赖我,好么?”
离开他两年,她就不习惯了么?
没关系,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重新依赖他。
江泠晚死咬着牙关,眼眶微微泛红:“沈书礼,你是不是疯了?做人不能这么霸道,我是活生生的人,凭什么非要依赖你?”
他就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哪怕她这两天已经尽可能的乖巧,他还是不满意。
还是要彻彻底底掌控她的一切!
“我可以,也完全有能力。”沈书礼只是淡淡道,平和地回答她的问题。
“既有能力,要我所要,求我所求,有什么错?”
她依然,很不识相。
江泠晚不想再跟他沟通,两年没见,他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彻底驯服我不可能,你这样逼我只会让我越来越厌恶你,我这两天已经尽量讨你欢心,你也该知足了。”她无语地叹了一口气,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
这两年来,她还从没有讨好过任何一个男人。
“就让这件事翻篇了好吗?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把我逼急了不过一死了事,于你而言没有收益点。”
沈书礼听了只笑:“死?你敢吗?”
在他所见过的人里,论怕死,江泠晚敢论第二,没人敢论第一。
怕黑,怕鬼,怕蛇,怕好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他不在的时候,她晚上睡觉总要开着小夜灯,搭配安神助眠的香薰才能入眠。
偶尔晚上停电,她会马上开着手机的灯摸索着黑暗过来找他,看到他在,惊慌的神色才会恢复平常。
又怕鬼,又爱看恐怖片,他在书房办公时,她总拉着凳子抱着手机挨着他看恐怖片。
那个时候,她不是挺乖的吗?怎么回来一切都变了?
江泠晚被他问住了,死……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面临死亡时所受的绝望,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逼急的话,会的。”她动了动唇,小声回答。
“你不会,我也不会让你有任何死的机会。”他坚定地否决她。
江泠晚不说话了,故技重施缩进他的怀里,小手环上他的腰,乖巧得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乌黑的羽睫渐渐湿润,浸湿他的衬衣。
过了许久,他终于松口:“我退步,我们慢慢来,好吗?”
江泠晚柔声回答:“好。”
也只能回答好。
沈书礼还有事,匆匆陪她吃了饭便要离开,看样子他是抽空停下工作过来的。
江泠晚留在原位,慢条斯理地品着茉莉花茶,喝完才起身去结账。
前台服务员听她报了桌号,客气地对她笑道:“刚刚与您一同过来的先生已经结过了哦。”
“好。”她淡淡应了一声,离开餐厅。
打车去了会场,她的团队已经装修得差不多,姜意大老远看到她,兴奋地跑过来:“江小姐,真是太感谢您的引荐了。”
“我的剧本通过了,陆瑶歌小姐还很慷慨地开了价,新人能得到这个待遇已经很不错。”
江泠晚微微笑道:“不错,以后你是当大编剧的料。”
小说里的姜意,也是如此发展的。
“晚上我请您跟陆小姐吃顿饭,可以吗?一直以来都是你们在帮我,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姜意腼腆地笑道,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真诚。
江泠晚没拒绝:“当然可以,我先跟你说好,陆瑶歌无酒不欢,你要想跟她吃饭,高低是要陪她喝两杯的,躲不掉。”
“我虽然酒量一般,但喝两杯没问题。”姜意摸了摸脑袋,尽可能不败她们的兴致。
晚上姜意定了场地,坐着江泠晚的车一同过去,她虽然拿了一笔稿费,但数额不是很大,还是慷慨的定了不错的餐厅。
陆瑶歌直接自带酒水,带着助理抱了好几瓶进来,高调入场:“晚晚,商迟也是绝了,满月宴那天晚上,我跟他表白了。”
“你猜他说什么?”
江泠晚抬眼看她:“什么?”
“他说他不喜欢女人,所以跟我没可能,让我死了这条心。”她恼怒地回答。
江泠晚揉了揉眉心:“能不能说原话?”
陆瑶歌弱弱回答:“他说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让我多把重心放在工作上。”
“可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我上面说的,没毛病啊。”
“算了,不想追他了,我要放弃了。”
江泠晚:“……”
姜意:“……”
陆瑶歌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晚晚,我今天可是看到林舒禾跟你那位,一起进了商迟的公司,有说有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