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一路被扛进穆府,她越是喊着自己没病反而越让人觉得她病得不轻。见她也有今天,没藏蕙兰不由觉得出了口气,可一想到自己的穆哥哥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扛着她进府,心中燃起一丝不悦,自己和穆哥哥认识那么久,从来没有像陶陶那样和他如此近的距离。
“穆望舒!你说谁有病呢!快放我下来!”陶陶攥起拳头捶打着穆望舒的后背,一不小心扯到肩上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依旧愤愤不平!
“穆望舒!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
穆望舒虽没说话,可脸色越来越差,就连走在他旁边的没藏蕙兰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可陶陶却毫不知情继续大喊大叫。
到了卧房外穆望舒停下脚步,转头望向没藏蕙兰:“我和她有话要说,蕙兰你回避一下。”
“穆哥哥——”心中想说的话还没来得急出口,对方已经把房门关上。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没藏蕙兰拿起长鞭,气愤的甩了出去!
她不明白穆望舒到底喜欢那个瘦女人那里,自己大老远从西夏跑来他却对自己一脸冷漠,到底自己那里比不上陶陶!
到了卧房,穆望舒把陶陶往床上一扔,目光像一只狩猎的金钱豹盯着陶陶,隐约之中透着危险。
陶陶吃痛的扶住自己的肩膀,坐稳了身姿,强迫自己抬起下巴与他对视,不就是假冒他的身份在众人面前抹黑了一把吗,至于这么生气?可对方不说话,陶陶也只好拿着一股气强撑。
片刻之后,最终还是陶陶没能忍住:
“不是有话要说吗?不说就出去,我让墨之帮我换药!”折腾了大半天,肩膀上的鞭伤有些疼痛,尽管现在的情况出于若是,可陶陶依旧端着架子。
“奉劝你一句,以后少去招惹宋益!”穆望舒的目光依旧充斥着危险,可在陶陶看来更加的莫名其妙!
穆望舒和宋益不是朋友吗?既然二人认识,为什么不让自己与他接触,难道是穆望舒在吃醋?可他在吃谁的醋呢,我的?还是宋益的?莫非真如自己胡编乱造那般,这两人有特殊关系?
不太可能,虽说穆望舒整天黑着一张脸比较像兔爷,可宋益为人谦逊不像是会有特殊癖好的人,就算是有那又如何,难道还能有人限制自己交朋友?
“我只答应嫁给你,没说卖身给你。我陶爷要交什么朋友不牢你费心!”
穆望舒眼中带着警告的气息靠近陶陶,他差点忘了这个浑身带刺的陶爷,或许能帮自己摆脱没藏蕙兰,可她身上的刺难保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做好你的穆府少夫人,免得招惹是非!”
陶陶当然明白,自己怎么说都还是穆府的少夫人,可她就是看不惯穆望舒一副气定神闲什么都想掌控的模样!
她是谁?陶爷!一个精通瓷器善于偷盗的陶爷,在这个世界上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没有人能限制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