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寒今天早上把田枚心送到老宅,就来公司上班了。
扣!!!
“进来。”
助理战战兢兢走过来,“总裁,b市的成氏,c市的杨氏还有四个大客户都和我们解除了合约。”
白逸寒脸色突然巨变,脸上的肌肉肉眼可见的抽搐,“怎么回事?”
助理继续嘚嘚嗦嗦说:“他们说咱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们惹不起,以后都不会和咱们合作了。”
白逸寒眉毛紧拧,双眼圆睁,双唇紧闭,鼻孔翕动显然愤怒到极致。
大力推开办公桌上的文件,十几本文件夹“哗啦啦”砸在地面,零碎的纸片在空中翻转。
这六家公司都是长期合作的,损失直接达到20多亿。
是谁这么厉害,能让白氏几个小时损失这么多钱。
“他们的理由都一样吗?那违约金?”
“理由都一样,违约金半个小时前就进账了。”
“很好,那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助理低头声如蚊蝇,“恐怕没什么用,他们能一下子将这么多违约金赔偿,后面的人应该不简单。”
白逸寒在商场上手段狠戾果断,没有人敢跟他对着干,谁还有这个能力跟白家对着干?
男人薅了一把头发,泄气的坐在老板椅上,仰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想了半天也没有答案。
嗡!!!
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作响。
烦躁不安的他接起电话,“喂。”
薄艳惊慌失措的大叫,“儿子,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白逸寒不耐烦的反叽,“又怎么了?你们能不能让我安静点,一天天做什么?”
“儿子,花芯蕊回来了。”
白逸寒震怒起身,“什么?!”
“她不是在牢里吗?”
男人快走变成了快跑,因为她听到自己母亲尖叫的声音。
别墅。
一个多小时前,客厅里有说有笑的三个女人突然听到大门被电钻撬开。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冲了进来。
紧接着她们三个人被蛮力压制到地上跪着。
“你们是谁啊?”
“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告你们。”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家,得罪白家,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赔的?”
“啪!!!”
“啊!!!”
白娇娇第一个被扇巴掌,疼的吱哇乱叫。
三个女人这才看明白面前的人是谁。
“花芯蕊,你怎么出来的,你这个……啊!!”
一个保镖当场卸了准备爆粗口的田枚心胳膊。
田枚心疼的在地上打滚,没滚几圈,被保安架起来跪好,手臂随意耷拉。
花芯蕊撩撩自己的短发,漫不经心的说道:“各位,一夜不见,甚是想念。”
“今天呢?我是来讨债的。”
女人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让人高攀不上。
蹲到田枚心面前,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你继续骂呀,你对我做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我都会加倍的讨回来,我们慢慢玩。”
花芯蕊在她脸上拍了拍,“你不是跳楼了吗?怎么活的这么快?要不要现在我送你一程?”
田枚心额头布满了汗珠,艰难的摇头,“不……不……”
“啪!”
“啊!!你……”
“嗯?”
田枚心想骂人的话被花芯蕊一个狠劣的眼神吓退。
“看着你摇头晃脑的有些心烦,直接给赏你一巴掌。”花芯蕊起身愤怒的说道。
“二哥,给我把白家都砸了。”
“好呢!妹妹。”
戴着口罩的花闽睿对妹妹言听计从,为什么要戴口罩呢?是妹妹强烈要求的,她不想让攀龙附凤的白家人知道自己是京城花家的人,她想慢慢玩。
没办法,自己的妹妹自己宠。
“花芯蕊你个贱人,你从哪里找来的小白脸,你个缺不了男人的……啊!!!”
花闽睿听到这些污言秽语,直接把薄艳踹到几米之外的鱼缸处。
口罩里的嘴巴抿成一条直线,愤怒的眸子就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化的跟鬼一样的女人。
薄艳沉重的身体镇裂的鱼缸里的水都荡起波澜。
“我妹妹被你们白家虐待两年,今天是我来替她讨公道的,在骂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妹妹?”薄艳艰难的爬起来坐着,看了一眼花闽睿的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眉眼长的精致,虽然戴着口罩,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怎么可能,她不是野孩子吗?”
花闽睿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薄艳想躲都来不及,烟灰缸直接砸到她的脑门上。
玻璃的烟灰缸瞬间把额头砸了一道口子,红艳艳的血丝冒了出来顺着脸颊流下。
男人冷冽戾气的话充斥着大厅,“我妹妹才不是野孩子,她为了救你母亲失去记忆,你们就是这么善待恩人的?”
白娇娇看着自己母亲被打,就想挣开束缚,去救母亲。
“别动。”
花芯蕊懒懒的的说了一句。
“花芯蕊你到底是谁,你别忘了你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两年。”
“栀栀把视频给她看。”
花芯蕊努了努嘴,“把那个让女人也拖过来看看,我是不是在白家白吃白喝两年。”
“花芯蕊你别得意,逸寒马上就回来了,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花芯蕊听到田枚心的话,嗤笑一声,“以前我可能还害怕,现在的我是你们对付不了的。”
田枚心心里打起了鼓,花芯蕊此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那个怯怯诺诺的女人看着就好欺负,此时的她就像一个冲破牢笼的豹子,随时将她们粉碎。
花闽睿拿着棒球棍带着保安,噼里啪啦把整栋别墅砸遍了。
金碧辉煌的别墅立马变得像垃圾场一样,破碎不堪。
薄艳看着乱七八糟的家,有些肉疼,“你们别砸了,那是我花几千万买来的。”
“那就更得砸咯!”
花闽睿加大力度,一件物品和家具都不放过。
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她们面前,里面全是花芯蕊任劳任怨的干活,拖地,擦桌子,做饭,买菜,还动不动被罚跪,被骂。
吃饭只能在厨房简单解决,时常饥不饥饱不饱的,胃病也是这么来的。
“怎么样,你们还不知道我在别墅装监控了吧?”
危险的眸子定格在田枚心身上,“你是想去坐牢还是给我磕头认错?”
“还是说等白逸寒回来我们再慢慢算?”
花芯蕊带着寒意的水眸含着凶狠,田枚心不由的瑟缩着身体。
田枚心知道她话里的意思,自己陷害花芯蕊的事情千万不能让白逸寒知道,不然这些年温柔可人的形象毁于一旦,搞不好还要被白逸寒抛弃。
赶紧妥协道歉磕头,“对不起,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哟,真是能屈能伸,既然想磕头那就磕到我满意为止。”
田枚心继续磕头,额头和地板发出“砰砰”响声。
薄艳和白娇娇被保镖摁在地上跪着,动弹不得。
花芯蕊一个个扇着她们的耳光。
“都不是很神气吗?在起来给我吠一个!!”
她暴怒时,声音如雷霆一般响亮,呼出的气息如怒吼的狂风,将所有的不满和不快都倾泄出去,让跪着的人浑身的肌肉都鼓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