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陪小歌玩了一下午,看的出来他真的很开心,开心的都哭了!
小歌哭的一颤一颤的打着哭嗝。
温言无奈只能耐心轻声哄着,“好了,我不逗你了,小男子汉,哭鼻子丢不丢人呐!大不了下一次我让着你不就行了。”
小歌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的,“谁……谁要你……让着!”
自己安慰着自己,“我还小,等我长大了……等我长大了看我怎么揍你!”
“好好好,你最厉害了,不需要我让着你,我好害怕啊!那现在我们去洗洗你的小花脸,吃点好吃的,这样你才能快快长大呀。”
好苡走了过来,看见了笑着问道:“怎么了这是?”
小歌跑过去抱着好苡的腿告状,指着温言委屈得眼泪又要流出来,“阿姐,温言她欺负我!”
好苡温柔的摸着小歌头发道,“小歌没有礼貌哦,要叫阿姐。”
“温言,温言!就叫温言!坏蛋!哼!”小歌哼了一声。
好苡语气有些无奈道:“这孩子,走吧,阿父在等我们吃饭。”
“我要把你的那份也吃了!不理你们了。”小歌对着温言做了个鬼脸,迈着小腿快速的跑进屋子里面去了。
其实温言特别能理解小歌现在的心情,单方面被虐感觉确实不好受啊!但是虐人的感觉就很爽啊!
而且小歌还那么可爱。温言决定以后要经常陪小歌玩才行。
温言随好苡来到饭厅,有位勇猛俊朗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上位,两侧坐着两位衣着华丽,气质雍容的女人。
两侧则站着不少人服侍。
男人不怒自威,这应该就是这个方国的国君了,骁勇善战,文武双全。
好苡叫了一声“父王。”
温言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国君。”
国君微点了下头,“嗯,坐下吧。”
“父王,温言她欺负我!”小歌指着温言。
嗯?这小孩怎么还这么记仇呢?
国君看了一眼小歌问道:“温言,最近你阿姐不在,有没有好好学习训练?”
“父王,她根本就没有,每天都……”睡觉。
“小歌!”好苡的兄长彦珩喝止了小歌继续说下去。
接收到兄长责怪的眼神,小歌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你要好好向你阿姐学习。”
温言应了一声,“是,国君。”
“彦珩,明日你们带着温言一起去吧!让她也锻炼一下,长长见识。收敛一下心性。”
“是,父王。”
温言小声的问好苡:“明天去干什么?”
好苡:“要和哥哥一起护送给商王的贡纳。”
“哦。”温言了然。
在商朝,每个归属于商王的方国或者诸侯每年都要定时定量的给商王贡纳。
吃完了饭,温言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了。
心中感叹也没有个网络手机什么的,吃完饭也没有别的消遣,怪不得以前的古人能写出来那么多首诗出来让后人背呢,合着是没事干啊!
也不知道程行知在干什么?想起临行时程行知说的话,温言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温言显然是有点想多了,此时,程行知可没有那么悠闲,正在不辞辛苦的砌墙,搬砖。可怜兮兮的做奴隶。
没有温言晚餐吃的大鱼大肉,奴隶只能清汤寡水的,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还好他不吃东西也没事。
下次可一定要吸取教训,一定不能再给自己安排这样的角色了,自己坑自己,叫苦都没地方去。
下次让温言体验一下这样的角色也不错!
程行知这么想着突然又有干劲了,搬砖的速度都不由快了几分,旁边的奴隶看他这么努力的干活,忍不住摇摇头。
心中暗道,这人是不是第一次当奴隶,没经验,这么干非得累死他!
————
秋天的早晨,空气格外清新。
温言起了个大早,做了几个深呼吸。
早睡早起身体好啊,睡得早精神就是好啊!
出门看到院子里好苡正在晨练,温言也加入其中。
“今天起的很早嘛。”
温言尴尬笑笑,好像她以前都起的很晚,“阿姐起得也很早。”
温言微微出了些汗,感觉晨练的差不多了。
好苡放下手里的工具,道:“吃完饭我们就出发了,走,回去吃饭。”
大门外已经准备妥当,一众人在门口等候着。
彦珩等人听完了国君的嘱咐与安排,辞行了国君,来到门口。
温言以为贡纳只是送些珠宝玉器之类的贵重物品,或者食粮什么的,没想到居然还送人。
好苡说这都是奴隶,大部分是战俘奴隶,也有自愿卖身为奴的,浩浩荡荡数百人。
温言想哪有什么自愿为奴,如果不是生活实在艰难,没有谁是想要自己去当奴隶吧。
临行前彦珩不放心的嘱咐温言,“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跟着你阿姐,不可随意行动。”
温言拍拍胸脯保证,脸上诚意十足,“好,阿兄,我一定乖乖的。”
好苡上了马车,看着温言信誓旦旦的保证摇了摇头,她能听话就怪了。
“温言,上车吧!”
整装好了队伍,彦珩翻身上马,声音洪亮,“出发!”
长长的队伍加上奴隶和卫兵共约有上千人,浩浩荡荡就出发了……
马车轻轻摇晃,温言忍不住问道:“阿姐,要多久才能到啊?”
“两个月吧。”
温言惊呆了,“那么久啊!”
怪不得现世里人们总说什么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
可不是很慢嘛!
还没开始怎么就感觉到累了呢?
还有程行知那怎么办,现在还不知道他在哪?这一去那么远,岂不是更难找到他了!
温言转念一想,有没有可能他就在商王那里呢?他那么厉害,肯定给自己找了个厉害的角色吧。
此刻依旧在烈日下搬砖的程行知同志满头大汗。
程行知:这次真的大意了!
队伍马不停蹄的走了一天,夜里找了一处空旷的地方休息,因为要看守着预防奴隶逃跑和遇到袭击,所以需要轮流值守。
温言是不用值守的,不是她不想守着,是他们不相信她能值守啊。
那也没有办法,就睡觉吧。这么多人,也用不着她的吧?
睡了她发现好苡不在马车上,下车发现她正坐在火堆旁。
温言走过去一瞧,好苡正盯着地上龟裂的龟壳发呆,脸色不是很好看。
商人尊神尚鬼,是典型的神权社会,人们深信自己生活在神灵系统里,所以有普遍的占卜习惯。她这个阿姐还有这个技术呢?
一般用龟甲或各类珍贵的兽骨,如虎骨、鹿骨或牛骨,甚至还有有人骨来占卜的。
好苡这是在用龟壳占卜吗?
“阿姐,怎么了?”
好苡抬头看到温言,“你怎么还没睡觉?”
“睡醒了。”温言指了指地上的龟甲,“这是?”
好苡道,“刚才感觉有些心慌,所以占了一下,结果……不太好。此行,可能有些波折。”
温言安慰道,“阿姐,没关系,你和阿兄这么厉害,肯定会顺利到达的。”
温言虽然很想告诉好苡要相信科学,事在人为,但是好像解释不通,信仰和认知不同,是没办法解释的。
而且她自己的唯物主义都已经动摇了,世界上没办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有很多。
“阿姐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守着吧。”
想到自己好像给他们的印象有些不靠谱,又拍了拍胸脯认真道,“相信我,如果有事的话我叫醒你。”
好苡捡起地上的龟甲,从怀里拿出一小包东西递给温言,“相信你,呐,肉干,那我去睡觉了。”
“谢谢阿姐。”
温言瞳孔倒映着燃烧的火焰,占卜吗?也许自有其神奇独到之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