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温言满身疲惫,无比幽怨的站在程行知面前。
程行知看着温言那想要杀了自己的眼神,戏谑道:“最近生活很充实嘛!”
温言呆滞的摇摇头,伸出颤抖的手,抱拳:“长老,求你,放了我吧!”
温言在心中呐喊:你要享受生活就享受呗,为什么要把痛苦加到我的身上!
为什么!
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面的。
程行知:“?”
“阿言!”
温言听着外面呼喊她的两个人,双腿止不住打颤,瞪着程行知,无力绝望道:“你玩够了没有?再这么下去,我就要被她们折磨死了!”
阿木尔和塔拉找了一圈,已经发现了她。
“怪不得到处找不到你,走,继续,不要打扰长老休息。”
两个人无情的拖着她往外走,温言死死盯着笑意盈盈的程行知;那是绝望的眼神,那是痛苦的眼神,那是疯狂的眼神!
夜半,温言忍着浑身酸疼,悄悄潜入程行知房里。
看着正在酣睡的程行知,温言无声的叹了口气。
人到梁山是逼得,抻了抻手里的绳子,结实!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一阵嘈杂过后……
程行知点亮了灯火,无奈道:“看来生活还是不够充实,还有力气来绑我。”
温言被结结实实的反手绑了,扔在床上,愤怒地看着站在床边的程行知。
她才没有想要绑程行知,她只是想勒死他罢了。
恨不能一口咬死他算了!
温言:“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谁绑谁?”
程行知皱眉:“注意素质。”
温言笑了:“素质?对人才需要。”
程行知眸光一沉,似要生气,但温言看他这样就觉心情大好。
“我说的有错吗?唔……”程行知找了块布将她嘴塞上了。
塞完了拍拍手:“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
温言在心里将他骂了个劈头盖脸,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把所有能想到的词都用上了!
反正他知道自己的想法。
看着程行知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温言觉得这口恶气总算发出来了。
果然情绪不能一直压抑着,时间久了是会出问题了!
第一次觉得,被别人窥见内心也挺好的,比如现在。
就在温言以为程行知要忍不住发作,自己也打算豁出去的时候,程行知拿掉了她嘴里的塞的布。
程行知:“骂完了?”
温言勾唇:“还可以继续。”
程行知:“我劝你不要。”
温言反讥道:“我向来不听劝。”
这些天温言实在是受够了,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左右不过是命一条。
程行知见她这般嚣张的模样,倒也不生气,反而是从容地坐在了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优雅地喝了起来。
温言都怀疑他是不是也没有感情,根本就不会生气,是不是也是一位表情管理大师,这块她熟啊!
正待温言继续张口问候程行知的时候,程行知慢悠悠道:“我知道你不惧死,只是这样没有意义,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活着有希望吗?
就是看不到希望,温言才会如此。
他在这里每天倒是潇洒快活,自己每天生不如死。
程行知感知到温言所想,脸色微变:“你看见我淫乱了?”
温言讶然,这倒是没有,她没有那个爱好,若是看见了只怕要嫌弃的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扔在地上踩碎了才好!
温言:“你……”
温言想着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忽的灵光一闪,人尽皆知也未必是事实啊!
她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程行知不是人啊,他都能让温言在这个地方有个身份,他自己是什么身份还不是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一点,虽然他是个人的样子 ,就算他想淫乱,也许因为物种不同,无能为力也说不定啊!
温言心情豁然开朗:“你不行吧……哈哈哈哈,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误会你了。哈哈哈哈……”
程行知见温言在床上翻滚着笑作一团,额上青筋直跳,掐了掐眉心,他这是找了个什么玩意来折磨自己,这样的清冷的皮囊下,为何是这样恶劣的性格。
温言不想做圣人,亦不想做恶人,只想做自己。
随心所欲,随遇而安的活着,若不是程行知真的将她逼得受不了了,她也不至于此。
程行知耳边环绕着温言欢快的笑声,切齿道:“你不想回去了吗?”
温言一听到回去,即刻坐直了身体,收了笑意,正色道:“你肯让我回去了?”
程行知:“只要你陪我感受完这世间的情欲,你就可以回去了。”
温言想起之前程行知说过,因为只有半心,所以只能通过温言感受到七情六欲,温言一听回去有望,立刻来了精神。
温言谨慎道:“多长时间?”
万一他想要体会的是人的一生的生老病死,几十年过去,那回去还有个什么用,直接埋了算了。
程行知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让温言安心:“时间流速不同,就算几十年过去,你回去了也不必直接埋了。”
温言感叹神奇,只是真的要过几十年的话!那也太痛苦了!还有她不理解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什么好感受的,感受野兽的感觉吗?
程行知:“本来是打算去夏朝的,来这只是为了锻炼一下你。好让你有个自保的能力。”
温言在文明开放的时代生活了二十年,却也是通过各类历史记载,有所了解古代人们生活之艰辛,朝不保夕。
比如现在。
“真是煞费你老的苦心了,”温言被绑的难受,忍不住吐槽:“这种事情,以后能不能早说。给我解开。”
但是一想到可能要陪着这个怪物很长时间,温言就难受。
程行知起身走到床边,决定给她一点希望,边解绳子边说道:“也许我腻了呢。”
但愿如此吧!
温言眼神微动,她想要确认一件事情,“你靠近一点。”
程行知看到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却感受不到她想要干什么,但想着温言被绑着也兴不起什么风浪。
于是靠近了一点。
温言咧开唇,露出洁白的牙齿:“再靠近点。”
程行知当然感觉不到,因为温言现在在疯狂暗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想让他靠近自己,越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