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问让沈鹿兮也有几分茫然。
她实在是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来证明自己和叶凛之间的清白。
面对余母的询问,沈鹿兮眨巴了下眼睛,反问道:“你为何会觉得我同他有关系啊?”
“就是在一起录制综艺的同事而已。”
听见这个回答,着实是让余母悬着的心落了地。
不但如此,就连她的神色顿时也松活很多,有一种尘埃落地的松弛感。
“确定?”不过,余母还是不太放心地又问了一遍。
沈鹿兮本来是确定自己和叶凛没什么关系的,可当余母反复再三的询问后,其实她也生出几分茫然和无措来:“我和他是应该有什么关系吗?”
余母摇了下头:“没有最好,我不喜欢他。”
“哦。”沈鹿兮乖乖地应着。
虽然她不知道,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但见着余母安心,她感觉自己顿时也随之多了几分安心。
不过她这事不关己的模样,倒是让余母觉得有些不顺眼。
于是她反问道:“你就不问问,为什么我会突然问你和叶凛的事?”
“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沈鹿兮的想法很简单,甚至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余母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太迟钝算不算一件好事。
“行吧。”余母见着她不想知道,也不为难人。
她抬手招了招,示意沈鹿兮起身过来:“走了,回去。”
余母的话,让沈鹿兮微微挑了下眉:“这就回去?”
这一番话,让余母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要不然呢?”
“就这点事,也值得你大老远的将我叫过来?”沈鹿兮并不是很难理解,不过这话说完后,她倒是若有所思地眨巴了下眼,大惊失色道,“妈,你不会是想让我去相亲吧?”
余母:“……我挺忙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还没闲到这个地步。
沈鹿兮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您要是有时间,就常同干妈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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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沈鹿兮刚一进门,就同谢淮鹤打了个照面。
只一眼,沈鹿兮就发现了这人别扭的委屈。
就像是这人故意在这等着一样。
沈鹿兮有些无奈,特别是对上自家母亲揶揄的神色后,这种感觉更甚。
像是早恋被家长给抓到。
不过还没等余母说话,她就被云母给扯进了屋。
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还不停地数落她没有一点眼色。
余母觉得自己可真是有够冤枉的,明明她什么都没说。
【余导回来了!兮兮老婆呢?兮兮老婆在哪!!】
【好家伙,我又嗅到了一点点的不同寻常!】
【好好好,谢神和兮兮老婆不在,你们小两口是知道什么叫play的!】
【导演呢!镜头呢!这么好的镜头你们不去抓吗!!天赐的素材啊!你要是拍了,隔壁恋综的导演都要哭着求你给他一份素材啊!】
【给人家小两口一点独处的空间吧!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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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兮无奈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谢淮鹤,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要是不说,我可就走了。”
说完后,沈鹿兮当真转身想走,可谢淮鹤却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留在了原地:“等等。”
听见这话的沈鹿兮这才转身,她微微仰着下颌,反客为主地示意谢淮鹤先说。
谢淮鹤的神色此时的确算不得很好。
只是依旧固执着没有开口。
他身子后仰倚在白墙上,垂着眼,静静地看着她。
虽是没说什么,但无端地还是带来一阵压迫感。
沈鹿兮努力让自己去忽略这种心悸感。
“再不进去,网友都要以为我俩去私奔了。”沈鹿兮开口,想要打破两人之间的僵局。
本来她觉得自己这已经算是够给谢淮鹤台阶下了,谁知道这人眼皮一掀,薄唇微抿着一笑,那种恶劣与侵略感几乎是扑面而来:“不是正好?”
沈鹿兮盯着谢淮鹤看了片刻,那双被称为“看狗都深情”的眼里,一片晦涩。
她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这么没有安全感。
毕竟现在的谢淮鹤真的像极了那种吃醋后无理取闹的大小姐。
“谢淮鹤。”沈鹿兮认认真真地叫了他的名字。
谢淮鹤顺着声再度低头去看她。
那双眼里此时好像无比清楚地倒映出他的此时模样来。
有些丑陋。
谢淮鹤想。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他不过是想沈鹿兮可以安慰他一次,哄他一次。
“你和岑璇的事闹得满城风雨的,我有和你吃醋过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谢淮鹤的情绪更是有些低落。
她的确是吃醋过的,但也仅限于阴阳了他几句,别得可以说是一概没有表现出来。
要是在以前,她早就拽着他的领子,让他同岑璇离远一些了。
“那我倒宁愿你同我吃醋。”谢淮鹤依旧冷着一张脸说道,甚至还不忘给她解释,“而且也没有满城风雨,是营销号乱说博取流量,当天我和谁在一起,你是真不知道吗?”
只是他说出的话,却同他此时的神色天差地别。
沈鹿兮被他这句话给气笑。
她打掉这人可怜兮兮拉着自己的手:“但这不是你在这跟我犯浑的理由。”
“没有犯浑,只是觉得兮兮老师应该公平公正一点。”谢淮鹤继续装着可怜说道。
听见公平公正这几个字,沈鹿兮是真想将他的脑子掰开好好看个清楚。
只是气归气,沈鹿兮看着再度抓住自己手腕的人,有些无奈,但也还是解释道:“妈妈叫我过去没说什么,只是问我……”
原话到了嘴边,沈鹿兮下意识地停顿住,她目光落在他似覆有寒霜的眉眼上,片刻后,才说道:“她只是问我,是不是同叶凛认识。”
“只问这个?”
谢淮鹤摆明了不信。
同为男人,他实在是太清楚彼此的那些个肮脏的心思和手段了,可是见着沈鹿兮毫不犹豫地点头,转念一想,许是沈家没对她说实话。
他心情陡然有了几分好转,只是依旧面沉如水,连带说出的话,也似带了几分刺。
“最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