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垒成的土炕上躺着一个面色潮红的女人,晶莹的汗珠顺着她的侧脸滚进打着补丁的枕头上。
沈清荷头疼欲裂,浑身酸软无力,她艰难的睁开眼睛,被眼前的情景惊得瞳孔一缩!
只见墙壁是泥土混合着麦秸秆,一个半扇柜门摇摇欲坠的破衣柜,露出里面补丁撂补丁的衣裳,边上放着一张坑坑洼洼的桌子,不大的木框窗望出去有两个人影。
“爹,你这不是胡闹么,咋能用账给我抵一个婆娘回来?”
蒋春林眉眼紧蹙,他不过去了趟县城,回来进门就看到他炕上躺着一个女人,他连女人是胖是瘦都没看清就急忙退了出来。
蒋建国有些心虚,可他不这样做,啥时候才能看到蒋春林结婚哇!
前年他一拳砸死一头野猪一战成名,没有谁家愿意将自己的闺女嫁进来,怕过不了几天就会被捶死!
不得已,他和孩子娘商量了下才出此下策!
蒋建国拿出父亲的威严,不容置喙道,“反正人已经接回来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由不得你!”
“那你娶吧。”蒋春林丝毫不给蒋建国面子,直接说道。
“你这死孩子,胡扯啥呢。”蒋建国气得扬起手,对上小儿子冷厉的眉眼愣是没敢下手。
“春林,你别为难你爹了,这事是娘做主的!”贺秀云走过来,强势的说道,“婆娘我跟你爹已经给你娶回来了,全村人也全都看到了,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不等蒋春林反应过来,贺秀云一把将他推进门里,吧嗒一声将门锁上,动作一气呵成!
“娘,你给我开门!”蒋春林没想到他娘霸王硬上弓,急忙去拉门。
“你要是敢破门,我现在就去村支书那大义灭亲,举报你流氓罪!”贺秀云说完就拽着蒋建国回自己的睡屋。
“这样能行么?”蒋建国吓得脸色都白了,“这小子从小就冷清冷血没有人情味,什么事都敢干,他要是破门,你难道真要去举报?”
贺秀云看了眼蒋建国,“那你说咋办?像春林一般大的男人,娃娃都满地跑了,他一直不肯结婚,只能走险招!”
蒋建国半边屁股坐在炕沿上,竖起耳机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就怕小儿子犯诨真干出破门的事来。
沈清荷满头满脸的汗,全身一种难言的谷欠吞噬着她,这会她已经理清了思绪。
她在现实中是英雄的女儿,父母牺牲后她跟着爷爷生活,因她英雄遗孤的身份,被周围所有人宠爱。
她自知这份宠爱来自于父母的照耀,身为英雄的女儿她不能恃宠而骄,学习一直保持年级第一名。
长得漂亮被封为校花,同为校草学霸的年级老二姜晓辉对她暗生情愫,一心要跟她报考同一所大学。
她的好朋友祁青梅暗恋校草,嫉妒她被所有人宠爱,就将她写进一本年代文小说里,同学们传阅时她无意翻开一看,好家伙,天崩开局,家里穷的住草棚,吃了上顿没下顿,还有重男轻女的父母以及好吃懒做的哥哥。
她被设定的性格还是偷鸡摸狗好吃懒做,又不知羞耻的跪舔男主姜晓辉的恋爱脑晚期。
不错,男主就是现实世界中校草学霸姜晓辉,祁青梅在书中是女主,和男主相亲相爱。
她下晚自习去找祁青梅理论,没想到她趁着没人将她从楼上推了下去,还扬言她会替她好好爱姜晓辉,并且替代她成为爷爷的干孙女。
当她从栏杆上翻下去时本以为会摔成一瘫烂泥,没想到醒来就穿到了书中,强行喂药后以还账的名义被打包送到蒋家。
沈清荷简直是个大冤种,她根本不喜欢姜晓辉,是他一厢情愿要跟她考同一所大学。
听到门锁吧嗒一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她缓缓扭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
只见他全身透着冷漠,此刻薄唇轻抿,五官轮廓线条冷硬,一双阴隼般的冷眸锐利的让人胆战生寒。
她从小到大遇到的人,看到她都是和蔼可亲,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恐怖可怕的人!
她有些害怕,身体里的躁动令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哪怕眼前的男人吓得她小腿打颤,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渴望着他。
内心的渴望,让她很是羞耻!
“我是被迫的。”一出口,声音娇媚酥软,沈清荷自己都吓了一跳。
想死!
蒋春林薄唇紧抿,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厌恶,身上的戾气很重。
一阵阵热浪袭遍全身,沈清荷快要爆炸,看着男人露在外面有力的胳膊,望着他的眼神更加娇媚。
先活下去,总不能开局就被憋死!
“救我,求你……”
床上的少女娇颜明媚昳丽,肌肤凝脂如白玉,在红烛的灯光下泛着光。
原来是她……
他身体也不受控制的燥热起来,感觉某个部位在疯狂叫嚣,他这才想起他刚回来时他娘递给他一茶缸水,终是抵挡不住身体的燥意。
他抬脚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女人,冷声道,“救你可以,但只此一次!”
说完他就动手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的腹肌,胸口的汗水滚进他黑色的裤腰里。
沈清荷美眸一缩,长睫似扇子般轻煽,身体不由自主的渴望,脑子却是害怕到发懵。
男人掀开薄被躺在沈清荷身边,一股淡雅的清香萦绕鼻尖,他淡漠的俊颜染上一层绯色,将她压在身下。
沈清荷身体被欲望支配,她不由自主的伸出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似抓住救命的稻草。
湿软的触感让男人怔了一愣,他不自信的看了眼身下的女人,“……”
不是整日偷鸡摸狗么,居然能养成这样,想到她好吃懒做的性子,抿了抿薄唇。
沈清荷吓得要死,尽管身体很是渴望,她还是小声说道,“听说第一次很疼,你轻点。”
蒋春林想起她整天追着姜晓辉跑,冷声道,“你跪舔他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
沈清荷懵逼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正欲辩解男人重重的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