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和徐清风走在沙院长的身后。
徐清风抿着嘴,“噗嗤”一下,小声的笑出声来。
左子萱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他,“你这小子笑什么?”
徐清风憋笑的凑到左子萱的耳朵边小声的道:
“教授,沙院长居然是o型腿,你看他走路的姿势,像只大肥鸭似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他不说,左子萱还没注意到沙院长有些轻微的o型腿,她也是越看越想笑。
不过她还是憋着没有笑出声来,伸手拍了徐清风一巴掌嗔怪道:
“没礼貌……,给我憋在心里笑,不准笑出声来。”
徐清风抿着嘴,差点儿憋住内伤。
走在最前面的沙院长倒是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春风满面的走在前面,一副就像自己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
走了五分钟,沙院长停到一间病房外面道:
“小左,就是这里了。”
说完,伸手将病房门推开,率先走了进去。
左子萱两人尾随其后进入病房。
病房里面有两张床,靠门边躺着的,是一个年轻女人,正闭着眼睛休息。
孕妇躺在最里面了的床上背对着他们。
左子萱走到床边小声的道:“大嫂,听说你肚子疼,我过来给你看看。”
背对他们的孕妇并没有回应左子萱。
左子萱挑了挑眉头,又轻轻的喊了一声,“大婶?”
床上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的转身,一脸微笑的看向左子萱。
“宣萱酱,我们又见面了……”
左子萱看到转过身的那张鞋拔子脸,一脸的震惊,想拽着徐清风跑,但双脚愣在原地却动弹不得。
徐清风听着床上那不男不女说的话,又看到左子萱一脸震惊的表情,也发现了不对劲。
正想开口说话,谁知道完全没办法出声。
不用谁给他说,他也知道,这是着了敌人的道。
“宣萱酱,西陀山一别好几个月,甚是想念,不知你可否想我?”下田阳介一脸贱兮兮的问道。
左子萱动弹不得,不能口吐芬芳,只能在心里不停的画圈圈诅咒他。
“我知道,你肯定也想极了我,所以我亲自过来接你了。”
左子萱:我想你大爷,想你被雷劈死,想你被狗咬死,想你出门被车撞死,想你吃屎被噎死……
嘭……
左子萱还在心里画圈圈诅咒下田阳介,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前倒去。
“利子,你疯了吗?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下田阳介伸手抱住左子萱,一脸愤怒的对着站在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根铁棍的女人吼道。
野本利子一脸害怕的看向对她怒吼的下田阳介,结结巴巴的道:
“她,她……,她曾经伤害过我。
我只是想报复回来……”
下田阳介咬了咬后槽牙,“再有下次,自行了断。”
说完,抬手对着站在边上看傻眼的徐清风晃了一下,接着徐清风也眼前一黑,跟着倒了下去。
下田阳介弯腰将左子萱抱起来,对着沙文坤道:
“坤,这小子是左子萱的徒弟,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把他一起带上,说不定日后有用。”
沙文坤点点头,上前弯腰将徐清风扛在肩膀上,跟着下田阳介一起拉开地上的暗门走了下去。
野本利子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泪委屈的掉了下来。
贺毅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2点过了。
看到桌子上左子萱留下的字条,知道她带着徐清风去了悦虎镇,准备从那边直接回泽都,这心里老不舒服了。
左子萱都没说去了悦虎镇看完病人,倒回等着他一起回泽都。
他又一次觉得左子萱一点儿也不受重视自己。
不过再不受重视,他又能怎么样?又不是人家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人家。
夜深了,现在打电话去悦虎镇镇医院显然不合适,只有等明天再打电话过去问问人走没有。
徐清风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他伸手在四周摸了摸,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个木盒子里面。
坐也坐不起来,只能侧着身子。
正准备拍一下自己周边的木板,便听到外面有人在用岛国语说话。
“这一路没有被人盯上吧?”
“没有,非常安全。”
“行,那你们赶紧去把船给弄过来,我在这守着。”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徐清风听着外面讲话那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呀,有点像在医院打晕左子萱的那女人的声音。
嘈杂的脚步声由近到远离去,徐清风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半天都没有听到动静,他还以为没有人了,正准备伸手试着去推头顶上的木板,就听到有脚步声在走动,接着是沉闷的推拉声响。
他赶紧把手收回来,仔细的听外面的动静。
“左子萱,不是很聪明,很警惕吗?怎么也落到我手上了?
什么叫大将的病,这世上只有你才能治得好?
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我就要看你死了,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人能把大将给治好。
不是很会解毒吗?
那就来试试我野本家特制的毒药,看你能不能在到岛国之前自救,活着踏上岛国。”
徐清风听着那女人好像要对左子萱做什么,着急的伸手想要把顶上的盖子推开。
但不管他怎么用劲,就是推不开上面的盖子。
这边他还没有将盖子推开,就听到一阵沉闷的推拉声音,接着就听到有脚步声往他这边来了。
他赶紧在外衣兜里面掏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心拽住,然后闭眼躺好。
头顶传来“哗”的一声推拉声。
徐清风很明显感觉到自己顶上,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啧啧啧,长得好俊秀,真想圈养起来。
可惜呀,谁让你是左子萱那个贱人的徒弟呢?
所以,你也只能陪着她一起去死。”
“是吗?
我也可以不做她的徒弟,让你圈养哦。
不过,那要看你活不活得过今晚了。”
野本利子手里拿着药壶,一脸惊恐的看着徐清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撒了一脸的粉末。
眼前立刻出现虚影,模模糊糊的还听到徐清风在她耳边倒数。
“三,二,……”
嘭……
徐清风“一”还没有念出来,野本利子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哼,自不量力。
就你们小本子,也想毒死我们师徒?
做啥春秋大梦呢?”
徐清风坐起身来,才看到自己躺的这木盒子是啥。
原来是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怪不得他怎么推都推不开,敢情人家是用滑的。
他赶紧翻身跳出棺材,跑到另一口棺材边上,将棺材板推开。
“教授,教授,醒醒……”
摇了老半天都没有反应,伸手探了下鼻息,确定人还活着。
抬头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弯腰将人从棺材里面抱了出来,赶紧转身离开。
“那躺在地上的人是谁?”下田阳介坐在小船上,远远的指着一口棺材边上躺着的人问道。
“我们走的时候,利子守在那里的。”
下田阳介想了想,惊呼一声,“坏了,赶紧划……”
船还没有靠岸,他就直接跳进水里,拼命的往停放棺材的地方跑去。
他第一时间去检查了两口棺材,当看到空荡荡的两口棺材的时候,整个脑袋都嗡嗡作响。
见地上有个反光的小东西,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眼,顿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了眼手里的药壶,又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野本利子,气得他站起身,狠狠的一脚踩在野本利子的胸口上。
野本利子当场就吐了一口黑血,然后悠悠转醒。
她感觉自己的胸腔有重重的压迫感,使自己呼吸困难,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到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下田阳介,一时还搞不清楚什么状态。
“下田君救救我,我被左子萱的徒弟下了毒,好难受……”
下田阳介眯着眼,抬起脚,又是重重的一脚踩在她的胸口上。
“你还有脸,让我救你?
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
说完,将陶瓷药壶重重的砸在她的头上。
“呵……,你这是害人不成,反倒把自己害了?”
他弯下腰,一把拽住野本利子的头发,一脸厌恶的道:
“利子,知道为什么我们从小就有婚约,但我一直迟迟不肯娶你吗?”
野本利子原本被打得迷迷糊糊的,但听到他的这一句话,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她的确想知道原因,为什么两人都过了适婚年纪了,下田阳介却一直拖着不愿意迎娶她。
“呵……,因为你从小就愚蠢。
从读幼稚园开始,一直到现在,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们费劲心机给你易容成朱姨,把你送去贺家当保姆。
两年的时间,你居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拿到手,反倒被左子萱识破,给赶出了贺家。
你可知,所有的人皮面具里面,朱姨的那张面具是和人体最契合,也是最贵的。
但你根本就没有利用好。
要是我没有猜错,你这张真脸,已经被左子萱师徒给看了去吧?
就凭这一点,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吗?
还更别说,你想害人家左子萱不成,反倒被人家给逃跑了。
马上到嘴的烧鸡,就那么飞了。
你说,麻斗大佐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