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萱回到病房后,从抽屉里面拿了几颗奶糖出来放在桌面,将手放在奶糖上面,心里默念着消失。
奶糖居然真的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她看了一眼干净的桌面,又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板心。
东西是消失了,可是都到哪里去了呢?
一个虚构的空间突然漂浮在她眼前,刚才收进去的几颗糖,还有上午消失的那一张糖纸,都漂浮在那空间里。
她意念一动,糖纸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她心中感慨,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真是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她正愁离婚后怎么办,没想到突然就开挂了。
有了这空间,何愁活不下去?
贺毅提着一兜苹果走进病房,就看到左子萱手里拿着一张糖纸,笑得跟个大傻子似的。
他倒水洗了两个苹果,从床头柜里面拿出一个饭盒,把苹果削好递给左子萱。
“回来的路上捡到宝了?笑得那么开心。”
左子萱被贺毅的声音惊醒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问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毅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她,“我都回来十分钟了,你不知道?”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奇特的事情?”左子萱试探的问道。
“?”贺毅一脸懵,“你那迷药的药效还没过?我啥都没看到,就看到你跟大傻子似的,坐在床上傻笑。”
左子萱松了一口气,将贺毅手里的苹果接了过来。
心情愉悦的躺在床上啃了两口,然后很自然的将苹果递给贺毅,“不想吃了。”
贺毅看着手中的苹果,叹了口气,真是浪费,还剩一大半呢。
“真的不吃了?”
左子萱摆摆手,不吃了,不吃了。
贺毅直接拿着苹果,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左子萱也没感觉奇怪,昨晚贺毅就收她的剩饭吃,现在吃她剩下的苹果吃,也没什么奇怪的。
左子萱得了好东西,心情自然是好得很。
她突然从贺毅的身后爬到他的背上,凑近他的耳朵,用手遮挡住,嘀嘀咕咕的说着晚上的计划。
她说了啥,贺毅一句没听进去。
左子萱爬到他背上的那一霎那,他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夏天衣服穿得很薄,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压在自己背上的两处圆润,耳朵也在左子萱口腔热气喷洒下,酥酥麻麻的。
那心猿意马的心跳声,在胸口跟开了马达似的,跳得砰砰嘣嘣震天响。
左子萱讲了半天都没见着贺毅有反应,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的,伸手扯了下他的耳朵。
“发什么呆,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贺毅被左子萱那么一拽,迅速的回了神。
他压抑住自己想一把将左子萱拉进怀里的冲动,故作镇定的道:
“刚才突然想到点事,跑了神,没听清,你重新再说一遍。”
左子萱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又推搡了一下,“你简直是浪费我的表情,不给你说了。”
贺毅一把将人拉进怀里,“再说一遍,这次保证不跑神。”
左子萱心情好,也没跟他计较。
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低一些,小嘴凑近他的耳边,叽叽咕咕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紊乱的呼吸。
贺毅手放在左子萱的腰上,试着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娇娇软软的身体窝在他怀里,时有时无的触碰他的底线,全的血液不自觉的直往头顶冲。
“啊……,你们,你们……”
两人正无缝贴合,突然被门口的尖叫声打断。
吓得贺毅突然将手松开。
左子萱也条件反射的往后仰。
结果,左子萱华丽丽的从贺毅腿上滚到了地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贺毅回过神来,丢掉手中的苹果,赶紧将左子萱抱起来,像抱孩子一样,坐在他的手臂上,双腿分开跨在他的腰上。
去而复返的罗惠茹,伸手指着贺毅两人,声音颤抖的道:“你们,你们……,你们为什么抱在一起?”
罗惠茹大叫这一声,又一次将吃瓜群众给引来了。
左子萱这一下摔得不轻,趴在贺毅的肩膀上,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她一只手搂住贺毅的脖子,一只手背过去揉搓摔疼的屁股。
贺毅见她龇牙咧嘴的揉屁股,也鬼使神差的伸手在她屁股上揉。
还一脸着急的问道:“摔到这里了吗?松手,我给你揉……”
罗惠茹被刺激得头晕目眩的,一时间脑袋也不清醒了,张嘴就骂道:
“左子萱,你不要脸,你勾引毅哥哥……”
左子萱听到罗惠茹的话,想起早上也是被一声巨响吵醒,罗惠茹就那么不声不响的站在她的病床边。
那火气,忍不住的“蹭蹭”往上冒。
她猛的转头看向罗惠茹,一口的国粹,立刻噼里啪啦的倾泻而出。
“妈的个逼的,罗惠茹,你他妈的是偷窥狂吗?
早上门也不敲,就摸进来偷看我们夫妻睡觉。
刚才也是,不敲门,就那么站在门口偷听我们夫妻讲话。
什么叫我勾引他?
我和他是正儿八经,拿了红奖状的合法夫妻。
我俩睡在一起,抱在一起关你屁事?你家住海边?管得那么宽?
难不成我俩生娃,还得向你打申请,打报告,得到你的审批才能生?”
说完,抱着贺毅的脑袋,对着他的薄唇狠狠的啄了一下,看向门口的吃瓜群众。
“谁敢站出来说我的行为是违法的?或许说我犯了流氓罪?
我他妈今天就要好好的跟他说道说道……”
左子萱的行为虽然孟浪,但却没有人敢站出来说她犯法,更没有人敢说她是流氓。
人家亲自家男人,又没有亲其他人,何错之有。
难得众吃瓜群众没人帮罗惠茹出头。
也不怪他们不帮罗惠茹,这其一,的确没道理。
其二,经历今天的事情后,他们好像多少回过神来了。
不管罗惠茹跟贺毅之前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但现在人家贺毅已经结婚了,他们再是为罗惠茹不值,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真要逼着人家两口子离婚?
人家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要真将人家两口子拆散了,那不是造孽吗?
罗惠茹见没有人站出来帮自己说话,活像是抓住了自己丈夫出轨似的,哭得那是肝肠寸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贺毅则是如同僵尸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回味刚才的那个吻。
眼神不自觉的往左子萱粉嫩的小嘴上瞟,好软,好甜……
怎么办?好想再要一次……
罗惠茹见贺毅一瞬不瞬的盯着左子萱发呆,差点冲上去将左子萱撕碎。
她嗲声嗲气的对着贺毅喊了一声“毅哥哥……”,想试图唤醒正在发懵的贺毅。
人是被唤醒了,谁知道人家单手圈住左子萱的屁股,往上颠了颠,转头一脸不耐烦的对着她道:
“罗惠茹,我觉得我真该跟你哥好好谈谈了。
你家的家教就是这般?
我不认为我们已经熟悉到你不用敲门,就可以进入我们夫妻的私人空间。
早上就算了,我媳妇撞了头,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她也有错。
但刚才又是怎么回事?
你门也不敲,站在门口大吼大叫的,害我媳妇摔下床。
你是故意的?”
罗惠茹脸色惨白的看向贺毅,认识五年以来,贺毅第一次那么疾言厉色的斥责自己。
两天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那么大的转变?
这时端着药水的宁溶,从人群里挤进病房。
“她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
关于你们俩的谣言传了那么长时间,怕是连她自己都当了真,觉得跟你跟她本来就有那么一回事。
见你抱着你媳妇,一时接受不了罢了。
你看她那副委屈模样,活像是来抓奸似的。”
左子萱还真是喜欢这宁溶性格,不扭捏,说话一针见血。
宁溶将瓷盘放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抱着双手看向贺毅,没好气地道:
“你俩还要抱多久?
也不嫌重得慌,赶紧过来打点滴。”
贺毅看都没有多看罗惠茹一眼,将左子萱抱过去轻轻的放在病床上。
宁溶二话不说,拉起左子萱的手,给她扎针输液。
两人的手碰在一起时,早上闪现在左子萱脑海的画面,突然又显现了出来。
这次左子萱没有大惊小怪的挣脱,而是细细分析大脑中的画面。
宁溶将玻璃盐水瓶挂好,招呼也不打,直接抬着瓷盘出了病房门。
贺毅将小毯子打开给左子萱盖好,转身看向罗惠茹。
“罗惠茹,你过来是有事吗?”
罗惠茹听到贺毅对她的称呼,一脸备受打击的样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贺毅。
认识那么多年,贺毅一直都叫她惠茹,现在居然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了,这是要跟她划清界限吗?
“要是没事,就赶紧走吧。
别一会儿又跟子萱两人吵起来,她还受着伤,经不住你那么折腾。
以后有什么事,让你哥直接来找我。
我不想再传出什么关于我们两人的流言蜚语出来。
不仅破坏我夫妻的感情,也影响你一个大姑娘的声誉。”
罗惠茹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伤心的看着贺毅,想唤醒他的怜悯之心。
罗如军本来是回部队等贺毅的,但回去之后,遇到贺毅的警卫员,说贺毅这几天请假在医院照顾左子萱,不会过来。
他只有倒回医院,去找贺毅。
一下车,就遇到罗惠茹和罗老太太在车站等车。
罗惠茹听说他要找贺毅,讲京都警备勤务工作领导机构过来纠察的事情,便自告奋勇的说帮他去把贺毅叫下来。
他在楼下左等右等,烟都抽了两三根了,都不见罗惠茹下楼。
所以就自己上楼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