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自以为贴心的安慰了世兰许久,才退了出去。
他将齐月宾禁足在自己的院子,没有他的许可,不准出。
颂芝听到,雍亲王这么轻易将齐月宾放过了,心中愤愤不平。
想到还躺在床上养身子的年世兰,气得眼泪汪汪。
周宁海心中也是气得要死,与颂芝对视一眼,随即凑在一起低语,商量着,今晚去找齐月宾的晦气。
内室的年世兰通过系统知晓了二人密谋,今晚去教训齐月宾。
“颂芝。”
颂芝听得年世兰召唤,连忙擦了眼泪往内室走,王爷如此轻饶了齐氏,可不敢让福晋知晓。
只见,颂芝低着头,将软枕垫在床头,小心翼翼将年世兰扶起来,靠在软枕上。
“福晋可是口渴了,奴婢这就给您倒。”
说完,颂芝感受了水温,觉得温度刚刚好,才将水端到年世兰嘴边。
年世兰喝了一口,便开始询问:“你们俩在外间说些什么。”
“没什么,方才奴婢与周宁海说让小厨房多做点滋补的药膳,给您补补身子。”
“那你的眼睛怎么是红的。”
年世兰的话落下,颂芝原本低着的头,又往下压了压。
“奴婢,刚刚去看了下灵芝给您熬的汤药,大概被烟燎了眼睛。”
年世兰抓住颂芝的手说道:“你就不必瞒着我了,王爷只是将齐月宾禁足,你跟周宁海是商量着替我出气吧。”
颂芝见主子知晓,也不掩饰了。
“福晋受了这般天大的苦,王爷居然偏帮那个贱人,她平日里装的像个老实人,没想到是条毒蛇,她这副伪善恶毒的面孔真是让人恶心至极,之前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骗取咱们的同情和信任,但实际上却是心怀叵测,阴险狡诈之人。”
“王爷竟然还被她蒙蔽了双眼,实在是令人费解,不过好在我们已经知晓了她的真面目,不能再让她继续得逞下去了。奴婢方才与周宁海商议,今晚采取行动,绝不能让这个毒妇再有机会次兴风作浪。”
年世兰摇了摇头:“杀子之仇,我要亲自动手,准备一壶好药效强劲的红花,明日我要亲手赏给那贱人。”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齐月宾的院子里。
她无比享受这宁静祥和的氛围,想着王爷还是最看重自己,最隐秘的事情,都让自己替他做。
哪怕,年氏那样得宠又如何,不过都是表象,自己打下年氏的胎,王爷还将自己保护起来,在这个小院好吃好喝逍遥自在。
“吉祥,去端一盅燕窝来。”
吉祥恭敬领命,转身去大厨房拿燕窝。
她就坐在院子里晒晒温和的日头,品品茶,好不逍遥。
突然,小院的宁静被一阵喧闹打破,年世兰气势汹汹地闯入了院子。
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手中紧握着一个茶壶。
齐月宾惊恐地看着年世兰,这绝不是一壶茶水,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年世兰拖着病体,面色潮红,双眼布满血丝,一步一步地向齐月宾逼近。
她手中高举着那茶壶,壶口倾斜,红色的液体顺着壶嘴流淌而出,仿佛是一滴滴鲜血,散发出令她无比害怕的味道。
齐月宾惊恐地看着年世兰,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和恐惧,高声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有没有人救救我……来人。”
她的呼救声在空气中回荡,但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回应。
此刻,齐月宾感到无比的无助和绝望,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逃脱这场噩梦。
而年世兰则步步紧逼,眼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似乎要将齐月宾燃烧殆尽,她的声音尖锐而冷酷:“齐月宾,这是我赏给你的,快喝吧!”
齐月宾连连后退,退无可退之时,周宁海与颂芝一左一右将她按在地上,两人力量太过强大,她无法动身,根本反抗无能。
眼睁睁看着年世兰,用打通竹节的柱子撬开自己的嘴,将那壶口对准竹子孔,红花汤顺着竹子内壁,灌入口中。
强撑着不咽下去,年世兰一脚踩在她的小腹,她啊的一声,红花汤咽下不少,如此反复,一壶红花,一滴不落的咽下去了。
苦涩味道在她的口腔中蔓延,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无力。
周宁海与颂芝松开手,站在年世兰身旁,三人如同地狱修罗一般,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撑着起身,手指伸进口中,试图催吐,将红花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突然,她的肚子无比的痛,小腹犹如被刀绞一般,一阵一阵。
她蜷缩在地上,过了一会儿,她青色的衣裙,透出了些许赤色。
院子里弥漫着浓烈的红花香气,仿佛诉说着这场残忍的冲突。
年世兰看着倒在地上的齐月宾,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
随后,她们转身离去,留下了一片寂静和狼藉的院子。
回到自己的院子,颂芝疑惑地看着年世兰,眼中满是不解。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主子,您为何不直接了结齐月宾呢?这样岂不省事?”
年世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回答道:“死?死才是解脱,那岂不是便宜了那个贱人,让她轻易去了,岂非太过便宜她了,我偏要让她活着,受尽折磨,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年世兰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决绝和冷酷,颂芝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她知道主子的痛苦,比齐月宾的深刻百倍千倍,她明白主子的心思,自己对齐月宾的怨恨也是深入骨髓,不仅仅是简单的杀戮能够消除的。
年世兰继续说道:“我要让齐月宾在痛苦中挣扎,让她感受失去一切的滋味,这样的惩罚,比直接杀了她更能让我满意。”
她的眼神变得愈发凌厉,仿佛已经看到了齐月宾受苦的模样。
颂芝默默地点了点头,她知道年世兰的手段和心计,也明白主子心中的仇恨是无法轻易平息的。
她决定不再多问,只做一个忠诚的奴婢,默默地执行年世兰的命令,一同将齐月宾推入无尽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