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没想到温庭会突然放弃,甚至还说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随着一锤敲落,最终,这幅画以2900万的价格被苏严清给拍卖了下来,在场的众人纷纷道贺。
可此时的苏严清,确是像吃了苍蝇一般。
多花了900万,虽然这900万于他而言并不是多大的一笔钱,但属实是没必要,怕是今晚回去之后,免不了要受到些数落跟冷嘲热讽了。
尽管如今他母亲已经嫁进了苏家,但苏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他父亲的前妻留下的一子一女也同样跟他们住在苏家的别墅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只怕没等他回去就已经传了回去。
一时间心里有些堵得慌,但却还不得不欣然的接受这众人的恭维。
拍卖会结束,大家起身相聚攀谈,苏严清再一次朝着温庭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温庭起身,而他身旁的那个姑娘手搭在温庭的臂弯上,两人似乎是说着什么。
下一秒 伴随着温庭身体的移动,刚刚一直没有看清的女孩的面孔彻底暴露在苏严清的眼前。
一瞬间,犹如被电击一般,苏严清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跟情绪,整个人都带着恍惚跟欣喜。
不做丝毫犹豫的上前,朝着温庭的方向走去。
三步跨做两步,几乎是片刻的功夫就站在了二人面前。
温庭看着似乎有些激动的苏严清,微微皱了皱眉,看了许南枳一眼。
只见她神色平静,面上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即便此时苏严清就站在她的面前一脸激动的看着她,她也淡淡的看向对方。
“苏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温庭微微挡住些许南枳,看着面前的苏严清开口,语气平淡,不带丝毫感情。
“南枳,你,你回来了?”
没有回答温庭的话,苏严清难掩语气中的激动,尽量的用还算平和的语气看着面前的许南枳开口问道。
看着面前的人,许南枳以前想过若是二人再一次面对面自己会说什么话,用什么样的语气,但此时看着她,就像是面对前几日看到的那些同学一般,她平清且淡然。
“嗯。”简单的一个字之后不再言语。
这平淡的语气让苏严清楞个一下,紧接着依旧是难掩激动的开口:“南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这些年......”
还没说完,直接被温庭打断:“苏先生,麻烦让一下,我们还有事儿。”
温庭冷冷的语气让苏严清有些回过神来,看着许南枳搭在温庭胳膊上的手略带质问一般:“南枳,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你们是什么关系?”
“跟你有关系吗?”许南枳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怎么没有关系,我们......”
还没说完,许南枳直接打断,语气没有丝毫情感:“我们如今没有任何的关系,麻烦让一让。”
说着,便要离开,却被苏严清伸手拦住。
能够明确感受到四周投过来有些好奇的目光,许南枳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
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温庭语气冷硬的开口:“苏先生,麻烦让一让。”
可话说完,苏严清却依旧只是定定的看着许南枳似乎是无法接受,温庭在一次开口:“苏先生做事要注意些分寸,毕竟你跟许诗晴的事情......”
“没有,不是的,南枳不是。”苏严清不等温庭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带着解释,可许南枳依旧不发一言。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温庭语气带着些许的威胁:“苏先生骚扰我的女伴是希望我一会儿去趟苏家要个说法吗,要知道苏家主是个脾气暴躁的,只怕到时候苏先生......”
话没说完,意思不言而喻,苏严清死死的看了温庭一眼,这才侧身。
而温庭则是自然一般把手揽在许南枳的腰上,搂着她离开。
苏严清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温庭放在许南枳腰上的手,神色莫测。
过了片刻,察觉到周围的视线,苏严清这才收回了目光,看着周围看过来的目光,他深吸一口气,面上恢复成之前一派儒雅俊秀的模样,唇边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走向不远处的一行人。
“苏少。”几人恭敬的开口。
只见苏严清语气柔和:“刚跟温大少打了个招呼,毕竟还要感谢他的割让。”
这像是在给大家解释刚刚的事情,听他如此说,众人也是一副了然:“我说呢,还好奇刚刚您二位在说什么,原来是这回事儿。”
对于众人的恭维,苏严清含笑应对,交谈了几句之后,似乎是有些好奇一般开口:“之前没见过这温总带女伴啊,不知今日这会是什么情况。”
刚问出口,周围立刻有人解释道:“苏少有所不知,那姑娘听说是温大少的女朋友。”
苏严清的手松了又紧:“哦?这还真是有些意外,不知是听谁说的,毕竟以温总以往的个性,有些不敢相信。”
带着询问开口,其中一人压低了些声音:“苏少,这事儿要没有确切的说法咱们也不敢瞎说,这是我听洛少说的。”
“洛少您知道,温大少的好友,他的话,自然是信得的。”
随着这话说出,苏严清的眸色又暗了暗,强忍着继续开口:“洛少?不知他是怎么说的?”
“就是我们问洛少那姑娘是谁,他说是温大少的小祖宗,这时有人打趣说那就是女朋友了,洛少笑着指了指那人,挑着眉。”
“这咱们一看就是默认了啊。”
之后又继续开口:“还有刚才拍卖的时候,温大少看人的眼神,柔和的都能出水,之前可没见过这样的温大少。”
这话说完,又有人接道:“这算啥,刚刚温大少还为搏红颜豪掷百万呢。”
还没说完便被身边的人怼了一下,说话的人立刻意识到跟温大少竞争的许诗情跟苏严清的关系,一时间神色有些尴尬。
同样的,苏严清也想到了这些,心沉的厉害。
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从刚欣喜到绝望。
抬眼扫视着宴会厅,看着二人笑着说话的模样,苏严清眸色越发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