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和方多病是在当天下午从一群食客的口中听说了此事,方多病睁着他那双大眼,一脸崇拜的看着李莲花。
果然,还是他家花花厉害,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此时正是用餐的时候,前来用餐的食客众多,食肆内几乎座无虚席,就在这人来人往吵吵嚷嚷间,方多病却是毫无顾忌地睁着他那双大眼带着几分痴恋,肆无忌惮的地注视着李莲花。
李莲花无奈轻叹一声,抬手便习惯性的点在方多病额间。
“吃饭。”
方多病这才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李莲花的身上移开了一些,眼中仍难掩眷恋之色。
醒来后的许子黔已经跟着官差前去登州城认尸,若只是简单的溺亡案,在确定了身份之后,尸身便会按照规定由死者家属领回。
只是,这女尸早已验明并非简单溺亡,这情况就有些麻烦了。
“花花,我们要不要回登州城看看?”
“啊,小宝,我们不是来此处游玩的吗?小宝这么着急的想要离开,是不想陪我喽。”
李莲花故作惊讶的看向方多病,方多病下意识的便向李莲花解释:“怎么会,我只是,”
当看到李莲花一脸促狭望打趣的望着自己是,方多病后知后觉的才知道自己又上了这人的当。
“花花,你又戏弄我!”
“小宝这么说可就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告诉小宝,说不准,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好事发生了。”
李莲花这么一说,方多病顿时就来了兴趣,也就忘了李莲花拿他开玩笑的事。
李忽悠也自以为白日里他戏弄方都信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也就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当天晚上,当方多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条红绸,面对这有些熟悉的场景,刚刚洗漱完正准备上床休息的李莲花脑中突然警铃大震,伸手扯过刚挂在架子上的外袍就要开溜。
方多病却似早已料到了他会如比,动作比李莲花更快一步,赶在李莲花之前将那外袍扯过来挥手一扬便将那衣服扔到了远处的椅子上,紧接着顺势向前一扑,就要将人扑到床上。
李莲花心知不好,连忙闪身躲到一旁,转身正想逃离此处,就觉腰间一紧。
原是方多病方才扑向李莲花的时候,趁着李莲花不注意,巧妙地将手中的红绸抛过了李莲花的腰身,在李莲花闪身躲避时,红绸恰好绕住了李莲花,让李莲花被缚其中无法挣脱。
方多病得意的向李莲花挑了挑眉,手上用力一扯,李莲花的人就被重新扯了回来,方多病手上不停,迅速甩出手中多余红绸,将李莲花的双手束在身后。
手上红绸不松,弯腰将人抱起,一并摔回到了床上,李莲花挣扎着刚要起身,人便被强行的压了回去。
“方小宝,呃~~”
身下传来的异样让李莲花本能的轻呼出声,转眼间便被某人尽数吞入腹中。
那还未说完的话随同体内的空气一起被揉搓着强行剥离出体外,随着纠缠不清的喘息化作细碎的星辰融进方多病的体内,百转千回间,最终化作浓的化不开的爱恋,填满李莲花的整个心房。
“方小宝,你这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唔唔……”
李莲花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开口,换来的,却是方多病更加激烈的抗议,人就像是那被圈在主人怀中的爱宠,任由主人的爱抚和揉捏却又无力逃开。
第二天一早,李莲花一睁开眼睛,就见方多病趴在床边,笑的像个傻子一样的,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那笑容甜的都快要溺死人的节奏。
李莲花伸手就在方多病在脑门上来了一下,“方小宝,你再这样,我就……”
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方多病已如如临大敌般,紧握住了李莲花还未收回的手,那样子,就像是回忆起了某些非常不友好的往事。
“花花,你说过的,不会再抛下我了,花花,你不能骗我。”
眼见这人又要红了眼眶,李莲花只能无奈扶额,“小宝,我饿了。”
听李莲花这么说,方多病麻溜起身,转身便出了房间,不等李莲花洗漱完,人已端着早就准备好的吃食回了房中,见李莲花还好好的在房里呆着,眼中的那抹不安才彻底的消散。
等到两人收拾好一切出了客栈,时间已近午时,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两人沿着长街走了没多久,就被前方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许子黔仍是一身素衣长衫,浅淡素雅,只是他此时的模样却与身上所穿的衣物极不相配,满面怒容,双眼怒睁着似要将人生吞活剥了去。
手上还拿着把家用的菜刀,脚步扬起满地的尘土,直奔着某个地方而去。
“黔儿,别乱来~~”
许子黔的母亲严氏,紧追在许子黔的身后想要将其拦下,一连拉了几次,都被许子黔强行甩开,母子俩人这一路上拉拉扯扯的,不过片刻,便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加快了步子紧跟了上去,跟着其他那些个看热闹的人一起,一路追着这母子两人拐进了一条小巷,停在了一处显出几分破败的小院前。
“黔儿,黔儿,你可不能乱来啊~”
许子黔现在怕是怒火攻心,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就连一向不敢忤逆的严氏,此时也因着心中的怒火让他做出了平日不敢做的举动。
只见这许子黔一扬手,就将拉着他的严氏给甩到了一旁,人紧跟着扬起一脚踹开了小院的大门,抬腿就拿着刀冲了进去。
跟着来看热闹的众人,也是呼啦一下子,人挤人的全都涌进了这处小院,生怕进去晚了,就占不到好地方看热闹了。
刘夏正瘫在床上睡懒觉,听到动静不耐烦的走了出来,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惹人嫌的模样。
“干什么,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叫私闯民宅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