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角丽娇就向李莲花这边身若无骨的靠了过来,方多病连忙将李莲花拉到一旁,挡在李莲花身前一脸戒备的盯着角丽娇。
“角岛主,请自重!”
“哈哈哈~~李莲花,你的这位小朋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如,你与本尊换一下如何?”
“啊,角岛主也瞧见了,我呢,生性懒散,胸无大志,平日呢,就喜欢种种花,养养鱼,对这种伤脑筋的事,实在是做不来。
还有呢,我这人心眼也小,满心呢,也就只能容得下一人,可不像角岛主这般胸怀宽广的。”
方多病还是第一次听到李莲花当着旁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只觉得这世上最美的乐章,都不如李莲花这短短几句听来让人心动。
当着角丽娇着的面,毫不避讳的就将李莲花的手握在手中紧贴在自己的心口处,一双大眼中满是星光:“花花!”
“哼,真无趣!
李莲花,别忘了你答应本尊的事情,再这么耽搁下去,也不知你还有没有命,再继续的与你这位小朋友你侬我侬了。”
“就算你没了,花花也会好好的。”
“哦,是吗?”
“你~~”
方才还心生不悦的角丽娇,此时被方多病脸上的表情大大的取悦到了。
“哈哈哈~~李莲花,本尊,开始有些羡慕你了。”
角丽娇潇洒的向二人挥了挥手,转身便离了此处,走到一半时,又将身边的人都打发掉,只剩她一人走在府中的石子路上。
一个人茫无目的的走着,平日舒展的眉心皱了起来,那足以魅惑众生的容颜上,此时染上了一层不知名的秋霜,不知不觉中,人便将这府邸走了一圈。
抬头看着眼前的院落,角丽娇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自嘲:呵呵,她怎么又走到这儿了?
院门缓缓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一身月牙白长衫的水月静立在门内,看到站在门外的角丽娇,两人不禁都呆立在了原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当某件事情牵扯到自己的时候,人就不可能无动于衷的任由它发展下去。
在李莲花与角丽娇分开后不久,有关凶手的身份就在府中传开了。
须得行动自如,手上还要有充足的闲银,府中那些一年到头都攒不了几两银钱的下人们,自是不用担心了。
可那些有钱又有闲,行动往来相对随心的几位管事,以及角丽娇后院的那几位,可就不同了。
一旦事情涉及到自己,便很少会有人泰然处之,半点不去关心事情的发展。
自然的,也会有人忍不住的想要努力的去自证清白。
自打这传言在府中传开之后,李莲花几乎一连两日都无法得闲,时时会有人上门主动的为他提供线索。
“李先生,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人瞧见的,我们几个可都看见了。
就在离那玉钩院不远的花圃旁,水月可是差一点,就捏死了这王婶。”
“你可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几个当时离得有些远,只隐隐听到什么东西别乱放,小心没命什么的,其他还说了什么,就不知道了。”
闵乔刚好在这个时候送点心过来,几人离去时,刚好与闵乔迎面碰上,闵乔脸上神色平和,却在与众人擦肩而过之时,远远的退向一旁,那并非是恭敬的退让,而是不屑与这些人靠的太近。
待几人都离开后,闵乔这才端着糕点进了门,平日里放下点心便走的人,今日却犹豫着没有立刻离开。
“闵公子可是有话要对在下说。”
“是,李先生,杀死王婶的凶手,绝对不可能是水月。”
一向难得议论他人之事的闵乔难得开口,还是为一个与他关系并不熟络的人说话,这让李莲花和方多病都不禁有些好奇。
“你怎么就确定杀死王婶的人不是水月,难不成,你知道谁是凶手?”
“方公子误会了,我并不知道,只是凭直觉,认定不是水月。
水月性子冷淡刚烈,做事光明磊落,若是真要杀一个人的话,定然会光明正大的杀了对方,而不会像这次的事情这样。
整个岛主府,所有人都在意他们在岛主眼中的地位,对岛主多有畏惧,都怕惹恼了岛主,即便是我,也会在意这些。
只有水月不怕,高兴便高兴,不高兴便不高兴,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而隐藏自己的情绪。
当年,岛主身边有一贴身侍婢春香,见水月被岛主冷落,又见水月样貌生的极好,便想占水月的便宜,被水月厉声拒绝。
春香仗着是岛主身边的人,便出言嘲讽了水月几句,当时就被水月一脚踢断了胁骨,更是被水月一路扯着领子从玉钩院拖到了岛主的院子。
这事当年闹得很大,府里的下人也因着这事,没有人敢再怠慢水月,更没人敢再对水月生出什么非分之想。
岛主在知道真相后,也没有怪罪水月,反而将那春香仗责了一顿扔出了府。
所以,以水月这性子,若是真有什么事,他当时就会杀了王婶,而不会在私下里偷偷进行。
若非要说是水月杀了王婶,我是怎么都不愿相信,除非,他真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
谢过了闵乔,李莲花亲自的将人送到了门口,回身重新坐下,目光看向房中垂落的帷幔。
“你不想解释一下吗?”
话落,就见穿着一身天青色银丝绣边锦袍的水月神色如常的自帷幔后走了出来。
“不需要,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那你与王婶的事情总该说一下吧?”
方多病是有些看不懂这水月了,被这么多人怀疑,这人还能笑的跟没事人一样。
“对不住了方公子,请恕在下不便相告。
不过,我可以向二位保证,不管是王婶还是沐野,他们的事情都与我无关。
倒是这闵乔,让我有几分意外,李先生可有这种感觉。”
李莲花未语,只是脸上的笑意渐浓,却让方多病看得满头雾水,不知道二人在打什么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