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不甘心地钻进后座查看一番,最后把座椅都翻过来,还是没有。
今天真是撞鬼了,一系列的事,都无法解释。算了,还是快点回去吧,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只怕是太岁当头。事情太怪,说不定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来。
王局长拼命地捶着方向盘,草!怎么回事,汽车无法发动。事情远比想象的要严重。
汗水顺着酒糟鼻子,流淌下来,混合着鼻涕,依附在上嘴唇,紧张之下,全都吸进嘴里,滋滋作响。
大脑失去了转速,宣布宕机,感觉不到混合液体的存。,当然,更是想不起擦一把。
猛然间,他惊恐地看到,车的前面,站着两个人。
卖玉石小鸟的孩子,加上和自己抬价的中学生。明明铐在一起的,怎么就开了?更可怕的是,中学生手里拿着的,正是他一心想据为己有的玉石小鸟。
王局长哆嗦着,拔出了手枪,是鬼是神,我倒要看看。
“双手抱头,全部趴下!不然,开枪了!快点!”王局长喊声撕心裂肺。
两个孩子没有动,更可气的是那个中学生,居然笑靥如花。
“呯!”王局长已经没了理智,眼前的一切,早就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扣动扳机,是他脑海里仅有的一种反应。
中学生没有慌张,猛地抬起右臂,随手一抄,兰花枝的造型。食指和中指之间,赫然夹着一个东西,子弹!刚刚射出的子弹。
一个旋转,右手上扬,嫣然一笑,把刚刚射出的子弹,送还了枪镗。
回眸一笑百媚生,那姿势美极了,王局长忍不住咧嘴笑了笑。
忽又看见原路返回的子弹,似又张着血盆大嘴。一会是貌美如花,一会是凶神恶煞,快速地交替变换,看的他两眼发直,呆了几呆,就手舞足蹈,嘿嘿大笑起来。
他疯了!
中学生敲了敲院门,拉起高大川,迅速躲开了。
两名工作人员走了出来,就看见一个人,全身乱颤,呵呵直笑。
又不知从哪搞来的一身警服,肥肥胖胖地套在身上。最可怕地是手里竟然有把手枪,指指点点的。一定是袭击了警察,抢了服装和枪支,想到这,吓得他们拔腿就跑。
这神经病,要是朝自己开一枪……
嗯,主要是不要负什么责任。
不一会,四个壮汉,小心地从院里出来,带头的两个,人手一把麻醉枪。
凑近前来,二话不说,呯叭乱放。
可怜的王大局长,死猪一样,被几个人抬进去,精神病院又多了一个叫无名氏的病人。
看恶人已遭报应,高大川感激地望着救命恩人,“多谢你了!”
“拿什么谢?”中学生调皮地反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但我真的很感谢你!”高大川老实地回答。
“这个,”中学生举举手里的玉石小鸟,“送给我吧!”
“这个……”大川心里很矛盾,这东西还真不能送他,可除此之外,还真没有别的东西能拿得出手。
看他这样的紧张,中学生笑了起来:“哈哈,当真啦?开玩笑的,还给你,好了吧。”
高大川更显紧张,人家是救命恩人。何况他刚才的表现,足以让自己相信,这又是一个会法术的高人,水平只怕比晏阳高出不知多少。要是他强取的话,是能够手到擒来的。
中学生把玉石小鸟硬塞进大川手里,“真的开玩笑的,这东西对你一定很重要,只是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卖掉它?”
应是遇到贵人了,高大川没有隐瞒,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一点不漏地说了出来。正是自己六神无主的时候,说出来,说不定还能给自己出些主意,或者他这种超能者,或许能帮上忙呢。
“以后我就是你大哥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来帮你!”爽快的声音让高大川安心不少。
“你是谁?不是本地人吧?”高大川问道。
“呵呵,忘告诉你了,我姓金,金了知。”
“金了知?”高大川噗哧一声笑起来,这名字真怪,因为他想起了金蝉,方言“知了猴”。
“《东游记》中说:‘见经中字迹,忽然汗下,了知前生’。不知道吗?”金了知表现地有些生气的样子。
高大川赶紧道歉不迭,人家知识渊博,哪像自己的肤浅,竟要笑话人,这脸可丢大了。
金了知倒还大方,“小弟弟,别这样啊,你怎么这样实性啊,一句玩笑都开不得!”看大川神情好转,又接着说道:“你不是要去终南山吗?我陪你去吧!”
连忙点头,有这样一个帮手,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大哥,”没想到叫的如此的顺口,“我们怎么去啊,一分钱都没有,本想卖掉这个东西当路费,没想到还出了这么多事故。”
大川的一声“大哥”,让金了知心花怒放,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弟弟是他一直的心愿,今天得以如愿以偿。
“交给我好了。小事一桩。”话音一落,金了知一声长长的口哨。远处一辆乳白色的小汽车飞驰而至。
乖乖,法拉利超跑!原来在学校里听同学吹过,知道那个两个蹄子站立的骏马,就是法拉利的车标,老贵了。
更奇怪的是,这法拉利车里竟然没有司机,谁开的呢?
“呵呵……”金知了最喜欢看高大川的窘态,“这是我的坐骑,怎么样?与时俱进呢。不过,它可不是普通的的汽车,汽车只是它现在的外型,凭我喜欢,可是能变做不同种类型呢。”
“滴滴……”奔驰车鸣着喇叭表示认同,然后就地旋转一圈,一下子站立起来。咔嚓咔嚓一阵,一辆带挎斗的挖掘机立在面前,那晃悠悠的大铲子,还在大川头上晃了几晃。吓得高大川紧抓着金了知的胳膊,这样才能感觉安全了些。
“好了,别闹!小米粒,我们出发!”一声令下,挖掘机现回原型,金了知驾驶,高大川坐上副驾,别提多舒服了。原来这坐驾的名字叫米粒,咋听着像个女孩子家养的金毛犬。
米粒脚力真好,又平又稳,高大川观察后才发现,它不是在跑,准确的词是它是在飞。四个轮子与地面之间,始终有那么一段距离,根本就不会有颠簸。
一路上自是欢声笑语。
过惯了单身生活,身边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体贴有加,细致入微的朋友,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