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朝廷如疾风般派人来到军营,责令陆凌霄马上班师回朝。
“三皇子殿下,太子在路上遇刺,已经不幸身亡,皇上可能察觉到了什么,您一定要小心啊。”
一个属下轻声提醒。
他能想到的事,陆凌霄又怎会想不到。
“本殿下清楚,但太子遇刺跟我们有何干系?”陆凌霄一脸坦然,毫无惧色,说话得有真凭实据,没有证据又能奈他如何。
班师回朝是必然的,只是他心有不甘,自己精心谋划的计划就这样被打乱,陆星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等下属离开后,陆凌霄手持雨伞,迈入营帐,望着那道美丽的倩影,心中的郁闷瞬间消散,之前的不快也烟消云散。
“我们得班师回朝了。”陆凌霄轻声说道,将伞搁在一旁。
沈薇儿听闻陆凌霄带回的消息,眼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不禁问道:“那岂不是不用打仗了?”
“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这仗如何能打?那云昭国亦是如此。”
虽然未能开战,但能除掉陆星羽,也算是有所收获。到底还是做成了一些事情。
“我也必须跟你一同回去吗?”
不用打仗,沈薇儿自然是高兴的,将士们都不用送命,可一想到被陆凌霄手下杀害的那些无辜村民,心中又难过起来。
况且,她实在不想去北疆都城。
“不然呢?除非我遭遇不测,或者陷入无法摆脱的困境,否则,我怎会将你送走。”
日思夜想的女人,犹如心头的珍宝,又怎能轻易放她离开?不必庸人自扰,这无异于天方夜谭,绝无可能。
陆凌霄面带微笑,笑容里有几分狡黠,他的面庞犹如雕刻般精致,剑眉如墨,薄唇轻抿,眼神犀利如鹰隼,高挺的鼻梁犹如北疆人独有的鹰钩,更凸显出五官的立体。
鹰钩鼻或许不够柔美,但搭配上那恰到好处的面容和眼睛嘴巴,却别有一番魅力。尤为值得一提的是,陆凌霄身材伟岸,犹如屹立不倒的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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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的诸多优点,都如隔靴搔痒,根本不是沈薇儿的菜。
“罢了。”沈薇儿不想再言语,这家伙摆明了不会放她离开,多说简直就是浪费口舌,还不如缄口不言。
“你刺绣的狸猫呢?完成了吗?”
陆凌霄轻声问道,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子,眼底满是如饥似渴的期待。
听到男人的询问,沈薇儿从垫子下面掏出一个荷包,上面的狸猫惨不忍睹,做工更是粗糙得犹如小学生的手工作品。
这本就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做得不好也在情理之中,无需过于苛求。
“好了,但奇丑无比。”丑话先说在前头,可不能到时挑三拣四、怨天尤人。
“虽然确实其貌不扬,但在我眼中,它宛如稀世珍宝。”说完,陆凌霄将荷包小心翼翼地挂在腰间,尽管看上去确实有些丑陋。
但无妨,他丝毫不在意美丑,他只在意这是出自谁的手,是谁如此用心地缝制了这个荷包。
班师回朝的途中,天空依然暴雨如注,仿佛银河倒泻。
沈薇儿想踏出马车,却也只能望雨兴叹。她独坐在马车内,马车内空荡荡的,唯有她一人,桌上还摆放着许多美味的果干和精致的糕点。
不知陆凌霄身在何处,她当然也无暇顾及他的去向。
跟着他回去也好,说不定就能拿到冷寒丸,赫连烬还需要这东西解除身上的蛊毒。
益州城
一个如落汤鸡般的探子急匆匆地来到赫连烬面前,他恭敬地跪在地上,向赫连烬禀报:“启禀皇上,北疆的军队已经撤军了。”
边境的雨季总是不期而至,说来就来,原本预计还要半个月才会到来的雨季,竟然提前了半个月。上一次如此反常还是在五十年前。
这些年,雨季一直准时得犹如钟表报时,然而这一次,却突然变得如此任性。
“什么?”赫连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他霍然从椅子上站起。
探子诚惶诚恐,以为皇上没有听清,连忙开口说道:“皇上,敌军已班师回朝,似乎是因北疆太子遇害。”
北疆之人几乎尽人皆知,太子陆星羽已然与世长辞,北疆皇后娘娘都悲痛欲绝,皇帝也伤心至极,哪还有心力打仗啊。
“哦?是吗?”赫连烬声音低沉,心中暗自忖度,看来薇儿是随陆凌霄返回都城了。
少了一场战争,对将士们而言自是好事,但那些惨死的老百姓又何其无辜?不过是开战的借口罢了。
可他的皇后呢?就这样被带走,他又怎能轻易放过陆凌霄。
思及此,赫连烬当机立断,对白逸风道:“白逸风,朕要去一趟北疆。”
“万万不可,陛下,您若去了北疆,岂不是自投罗网?”白逸风连连摇头,极力劝阻赫连烬不要这么做。
“休要在此规劝朕!朕只带两人亲赴北疆,军国大事暂且就交由你定夺吧!”赫连烬心急如焚,话音未落便夺门而出,带上两个侍卫,直赴北疆。
此时,外面的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只是比先前小了些。
北疆皇宫中
皇后娘娘的双眼已哭得如核桃般红肿,她双膝跪地,在圣上居住的圣宫前声嘶力竭地哭喊:“皇上,定然是陆凌霄暗害了皇儿,臣妾恳请皇上赐死陆凌霄,以慰皇儿在天之灵!”
“皇上,陆凌霄虽是您的儿子,但星羽难道就不是吗?臣妾恳求皇上莫要偏袒陆凌霄啊!”
曾经的夫妻本是同气连枝,可如今圣上似乎有意袒护陆凌霄,她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难道自己的星羽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可怜的星羽!
房间里的皇上按着眉心,皇室比陆凌霄厉害的已经没有了,其他的皇子一个比一个废物,若是处死了陆凌霄,岂不是要将北疆亲手葬送?
陆星羽和陆凌霄都是自己的儿子,手背手心都是肉,他一国帝王,自然要为国家的长远考虑,不能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