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都城,两人直接去了一个卖面的铺子,一人点了牛肉面,一人点了阳春面。
牛肉面的价格比阳春面的价格,高出许多。
这个时候为了填饱肚子,也不管价格怎么样。
价格再贵也能买得起。
沈薇儿吃着热乎乎的牛肉面,大快朵颐,她被饿的全身发抖乏力。
吃完牛肉面,这才感觉身上没有那么发抖了。
她将碗里的汤都喝完,满足摸了摸肚子,小肚子现在鼓鼓的。
看着白逸风慢条斯理的吃面,心里很是疑惑,“你不饿吗?”
为了回答她的问题,只见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面条挂着汤汁停顿在半空中。
“饿啊。”
他回应了一句,不明所以。
饿是饿,还是能扛住的,毕竟他也是习武之人。
“那你吃的也太慢了。”
她才是饿的本能反应,吃东西都来不及多嚼几下。
白逸风看上去并不怎么饿。
因为他一头的耀眼的白发,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雪一般的绸缎,很是吸引人,路过的人无一不回头多看两眼。
“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真够吓人的。”
路过的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跟身边的同伴说道,声音不小,足以让身边的人都能听见。
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只有年纪大的人才会满头的白发,年纪轻轻就有一头白头发,这不是违反常理了吗?
“一定是个妖怪。”
小孩笑起来,捡起路上的一颗石头,准备朝着白逸风扔过去。
沈薇儿看了这一幕,没有不管的道理。
“你们两个小妖怪,家长呢?你们先生难道没有教你们懂礼仪吗?”
她站了起来,面露凶色的看着那俩小孩,双眼瞪着他们。
这就是两个熊孩子!
看着沈薇儿站起来,那俩小孩这才灰溜溜的跑开。
见他们离开,沈薇儿才坐在椅子上。
又小心的看了眼白逸风,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看到多余的情绪。
“那些小孩的家长也不管管。”
对于她来说,白头发可能会比黑头发特殊一点,但绝对不是用来谩骂嘲讽的。
那红的蓝的紫的绿的灰的她都见过。
只要身体健康,什么头发的颜色都不用太在意,白发也很好看。
对于白逸风的白发,那更好看了。
白逸风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将碗中的面吃完。
见此情况,沈薇儿还以为白逸风现在心里难过。
其实,白逸风心里是感动的,只是没说出口罢了,他时常发现沈薇儿盯着自己的白头发看,还以为她在心里也觉得他是个怪物,毕竟哪个年轻人长着一头白发?
如今看到她的所作所为,便知道自己误会了她。
“我们走吧。”
白逸风付了钱,起身对着沈薇儿说道,声音温暖了几分。
“哦。”
沈薇儿却没有发现白逸风声音变的更温柔,起身跟着白逸风的步伐走。
她心里思考了一会儿,对着身边的白逸风道:“其实你的白发很好看,像雪一样,你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就跟赫连烬的蓝眼睛一样,我都觉得好看,在我们那,人家想办法弄成白发。”
“你们那?你不是云昭国的人吗?”
白逸风好奇的问了一句,听她这意思好像不是云昭国的人一样。
不是云昭国的人还能是哪里人?
北疆的人吗?
当然,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给否决,她怎么会是北疆的人呢?
“我当然是云昭国的人,我说的是我们村。”
沈薇儿赶紧解释,到现在为止只有战凌云知道她不是云昭国的人,而且没有人知道她是穿越者。
“原来如此。”
白逸风微微点头,一脸了然的模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们走到了宫门口,从这里进去需要令牌。
但白逸风那头白发让侍卫们觉得眼熟,最后由白逸风自己报身份,那些侍卫也不敢多怀疑,直接放行。
很顺利的进入里面,沈薇儿这一次算是知道怎么出宫了。
白逸风直接带着她回到了凤仪宫。
青衣看到沈薇儿回来,眼底带着一丝激动。
“皇后娘娘……”
还好娘娘没事,她上下打量着娘娘,确定娘娘没有事才放心下来。
沈薇儿看着青衣,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让你担心了,我没事,有国师保护我呢。”
“娘娘,奴婢早上就将昨日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震怒,已经派人出去找您了。”
青衣连忙说了一句,早上皇上脸色就阴沉,似乎又要杀人了一样。
要杀人也得杀太后,巫蛊娃娃的事情和娘娘的关系不大,都是太后在那里指使。
娘娘差点就没了,太后还想着给娘娘身上泼脏水呢。
“哦,应该告诉他,我回来了。”
沈薇儿回头看了一眼白逸风。
白逸风回神,微微点头道:“皇后娘娘,您先歇着,微臣去通知陛下吧。”
说完,白逸风便转身离开凤仪宫。
沈薇儿没有去找赫连烬,心里对柳眉儿更加厌烦,该怎么反击柳眉儿呢?
她才进宫半年,论人脉肯定是比不过柳眉儿的,论手段,她似乎也不如柳眉儿,毕竟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将一个人置于死地,生命宝贵,她做不到杀人。
而柳眉儿不一样,恨不得将她看不顺眼的都杀了。
她也很会过河拆桥,落井下石。
没过多久,赫连烬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凤仪宫,沈薇儿正好洗完澡出来,穿着一身淡青的薄纱裙,迎风而立,衣物紧贴肌肤,将身材完美的曲线一览无余的展现出来,三千青丝随意的用发簪挽起,留下一些青丝散落,随风而动,肌肤白皙胜雪,隔着轻纱都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藕臂。
她就站在门口,仿佛风一吹便会被吹走一样,灵动飘逸,梦幻易散。
赫连烬飞奔过去,俊美的脸庞上终于出现一丝笑意,他将那香软的女子揉进怀中,眼尾微微泛红,眼光中含着一丝银光,他的口中不停的低声说着抱歉二字。
是他没有保护好薇儿。
他深深的自责着,恨不得将怀中的女子揉进自己的血骨之中。
如此深爱的人,恨不得夜夜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