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今天店里还得帮着备一些明天的菜,她都要给大家放1天假期的。
但是大家一早都来了,那就拿点礼物回去过节。
店员都很感动。
裕玲什么都会想着大家。
裕繁他们也没问礼盒哪里来的,10号发工钱那天,裕繁把店里的账都给了裕玲,5月14号开业到6月10号,快1个月的时间,店里抛开人工水电和其他损耗,一共赚了有3850块钱!
方朝和裕繁2人一算账,都乐得说不出话来。
店里能赚那么多钱,裕玲买这一点礼盒,根本也用不上多少钱。
等礼盒派完,裕玲一行人才开始回村里。
店员们已经先搬到宿舍了,包括大康妈几个,都说搬到店里住方便点,等到时候攒钱买个2手自行车,就可以随便往返村里。
裕玲想着薪承1人在村里,不放心他,还是跟着方朝每天回来。
红朝把孩子交给太爷太奶照顾,自己住在店里守着,除了方朝两公婆和裕玲,其他人都在新的宿舍住得很开心。
开启24小时营业以后,裕玲还给新‘做’了标着【24小时营业】的灯牌,竖着挂在店门外的墙上,白天也能看得很清楚。
夜里船工们在码头搬货,闻到还在亮着灯的‘繁书’传来面食的香味,都好奇地上来看看做的什么吃食。
根据裕玲说的,夜里要有重口味的烧烤、炒粉面,也要有清淡的汤粉面和粥食。
船工们一看夜里还有这么多种类,都询问起了价格。
不少听了价格的船工都舍不得,觉得价格偏贵。
可是又忍不住不闻萦绕在店外的油烟味,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老板,给我来2份烤鸡翅,还要1份炒粉!”
有人没忍住烧烤的香气,还是叫了1份。
等上夜班的龙振开灶炒米粉了,大家被香味勾得更不想走了。
厨房的灶头就在最前头,外面的人都看得到龙振在里面炒粉的动作。
大家看着龙振舀了1大勺猪油倒进锅里,往里头磕了1个鸡蛋搅碎,加上1小把肉丝和1小把火腿丝炒熟,加上调料和豆芽、青菜、米粉翻炒,最后加上葱花,快速再颠几下锅,1盘香气扑鼻的炒粉就炒好了。
天呐!
老板这份炒米粉料很足,0.8块钱1份根本就不贵好不好!现在猪肉那么贵,老板还那么舍得加肉丝和火腿丝!
那位叫了炒粉的船工尝了1口味道,立马就竖起大拇指,夸龙振做的炒粉好吃。
大家一听哪里还忍得住,纷纷下单尝试炒粉。
也有一些船工胃口不太好,叫了1份鱼片粥,同样夸赞鱼片粥很对胃口,很适合口味清淡的人。
白天是裕繁收银,晚上是方朝。
方朝见第1天的夜里生意就这么好,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有些船工还把附近几个码头的朋友们都拉来了,大家都知道了,红星码头这儿有家24小时营业的店,渐渐的,夜里的生意也越来越好,有时候甚至比白天的生意还要忙碌。
裕玲觉得店里的人手总是不够,3班制还是忙不过来,只好又向村里募集帮工。
店里炒菜的人太少了,大康妈和小丰妈做饭还行,也跟着裕玲学到现在,裕玲让她俩和龙振凤珍2兄妹轮流早晚班炒菜。
大家都在各自忙碌,只是村里的人闲话家常的,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了裕玲1家到处找帮工,唯独漏了贵招1家。
贵招倒是无所谓,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自己家里一堆的事,忙着呢。
就是方朝来请她,她也没空去。
贵招不想去,可她大女儿梁惠菊却不是那么想的。
“二舅家谁都请了,我们关系和他这么亲,也没见得他们上门来说要帮忙!龙振和凤珍2个现在在‘繁书’做工,1个月都能赚40多块钱!我们自己1家人过得这么辛苦,二舅有好事也没想过我们,他眼里还有你这个姐姐吗!?妈,你可是他亲姐啊!和招可不是!!”
贵招正扛着锄头要下地,听了惠菊的话,怒道:“怎么不是了!不都是1家人吗?分什么亲的不亲的!你大姨的名也是你叫的?没点规矩!你想去你二舅那边上工,你就自己去和他们说一声,你有人家龙振和凤珍这么勤快吗?还1个月40块钱,我看你20块钱都赚不到手!”
“妈,你怎么这样说我!前几天你也去二舅认干亲的喜事了,你看看二舅他们现在过得多好!都没想过拉我们一把!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贵招不管惠菊说什么,只当她生完孩子又开始闹脾气了。
“地里还有活要干,孩子喂了奶,你记得把尿布和衣服洗了。该你操心的不操心!”
说完,就转身去了地里松土。
贵招只有2个女儿,大的是惠菊,小的叫惠兰。
惠菊没外嫁,老公梁敏恒是个孤儿,自愿入赘到梁家,反正都是同姓,他也不在乎这些形式,孩子出生也一样是姓梁,他无所谓别人怎么说。
倒是惠菊,听多了村里人嘲笑梁敏恒的话,加上刚出月子没多久,自然十分敏感。
贵招也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能把地里的活做好就行了,方朝没喊她去店里帮忙,她也没有怪东朝的意思。
自己的2个女儿,1个刚出月子,1个下个月就要出嫁了,怎么也不合适去店里帮工的。
再说了,东朝是什么样性格的人,她清楚得很。
惠菊的话她也没放在心上。
等梁敏恒从外头回来后,惠菊对他道:“敏恒,二舅店里现在缺人,你得去店里帮帮忙啊,1个月都有40块钱,不比你种那点菜来得强啊?”
梁敏恒道:“我去干嘛?在家种点菜也能换点钱,孩子还小,我得在家帮着看孩子。”
“你天天就窝在家里种点菜种点树的,没听见大家都怎么说你的吗?你就没点骨气?谁家的老公在家看孩子的?哪个不是出去外面赚钱?大家都说你吃软饭,你就不能争气点?!”
“我怎么吃软饭了?不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换来的?他们说他们的,你管人家说什么,难不成你也那么想我?!”
“可是……”
“你不就是眼红二舅家现在有钱了?你以为现在家里的菜都是谁收走的?我们能每天有固定的菜钱的收入,都是因为是二舅收走的!不然我为什么1天到晚在地里头?几亩地的菜,你觉得我们家的人吃得完吗?”
梁敏恒叹了口气,“惠菊啊,我们老老实实种菜,虽然没有他们工钱高,但是每天都有固定收入,算下来钱也不少了,我也能陪着你和孩子,这不也挺好的吗?”
惠菊被他这么一说,眼泪都掉了下来。
“可我就是不见得他们说你没用啊,二舅家工钱高,有钱了大家就不会老瞧不起你了!二舅谁都请了,就没请我们家的人,他是不是也看不上你,才不叫你去?”
梁敏恒看她掉泪,赶紧撩起衣角给她擦眼泪,“你别哭啊,老人都说了,当妈妈的要是哭的话,奶水会变苦的,孩子喝了苦的奶水会长不大的。”
一旁摇篮里的梁康就像是感应到惠菊的不开心似的,哇哇直哭起来,四肢不安地乱踢乱蹬。
梁敏恒拍干净身上的泥土,又拿布擦了擦手,才把梁康抱起来。
“哦~康康不哭哦,爸爸给你赚好多钱钱,买好多玩具好不好?要不要给你买个拨浪鼓,咚咚咚的,会响会震的,好好玩的哦。”
他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对惠菊道:“孩子都哭了,你快哄哄孩子。就算是要去二舅那里上工,也得等孩子大点再去,现在哪有人手带他?地里的活,妈1个人也做不过来,我要是去‘繁书’了,谁去地里挑水浇柚树?”
梁康哭得满脸通红,惠菊不忍心,才擦了眼泪抱他。
“孩子是拉了,你还拍他屁股干嘛?还说为了孩子,连孩子是饿了还是拉了都分不出来。给我吧,你忙你的去。”
惠菊没再说去‘繁书’上工的事,梁敏恒知道惠菊是听进去了。
等梁敏恒把厨房里的柴都堆满,外头的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惠菊在厨房炒着青菜,听到外头传来梁敏恒抱着孩子和人说笑的声音。
她奇道:敏恒和附近的邻居还能聊到笑起来?村里那些狗东西不笑话敏恒吃软饭了?
惠菊把菜铲起来,走出去一看,是裕玲在抱着孩子在逗她笑。
站在一旁的薪承,手中还拿着拨浪鼓在摇,梁康目不转睛地盯着薪承手里的拨浪鼓,笑得口水流到前胸,衣服都打湿了。
“惠菊今晚做什么好吃的呀,是不是炒蒜蓉空心菜了?闻着好香哦!”
裕玲笑着和惠菊打招呼。
认干亲那天的酒席,和招3姐妹都去了,大家和裕玲也认过亲了,虽然她们都觉得裕玲直呼别人的大名不礼貌,可看太爷太奶一家都习以为常,她们便也没去纠正裕玲‘2姐弟’的称呼问题。
兴许人家外头都是这样的呢?
惠菊把孩子抱了过来,“这是什么风把你这大忙人给吹来了,今天店里生意不好吗,怎么那么早就下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