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都忘了,原来金先生不喜欢这样的交易方式,但是对于我来说又怎么样。”
名流大亨的脸上带着阴谋得逞的微笑:“我有足够的筹码让你败下阵风,现在还不是落到我的手上。”
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
金圭的瞳孔一缩,那把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芒,鼻尖的呼吸变得沉重。
“金先生,你放心,我并不是那么嗜血的人,不过如果你敢乱动,那就别怪我了!”
名流大亨说道,他的脸上带着阴冷,仿佛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阳光一般。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金圭冷冷的看了一眼名流大亨。
“不信吗?”
名流大亨冷哼一声,他的刀在半空划出了一道弧线,向着金圭袭去。
金圭看中时机,握住他的手腕一抖,锋利的刀尖刺入金圭左肩的沙发上,顺带还划破了左肩的衣服。
金圭的手掌顺势握住刀柄,将其拔了出来,鲜血瞬间染满刀身。
名流大亨的眼中闪过一丝慌张,松开刀柄向后退去:“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来啊,这里还有王法的!杀人是犯法的!”
“原来你也知道杀人是犯法的呀,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尖刀面向于我?”金圭冷冷的盯着对方。
“我……”名流大亨的眼珠转了转,“你不要乱来。”
“我乱来,还不知道是谁乱来呢!”
“喂,你们在干什么?”
昏暗的门口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埋藏在阴霾当中,复晓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屋里的情景。
金圭和那名流大亨都停止了争执,他们看着那个身影,心中一凛,他们同时认出来,那正是复晓。
“你怎么来了?”
复晓的声音很平淡:“我怎么就不可以来?”
名流大亨在他们对话之际转身离开,一点也不想在他们之间多待一秒,就怕金圭手中的匕首什么时候会架在自己的脖子身上。
复晓的目光转移到金圭的肩膀,看到被刺伤的部位,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走到金圭的身旁坐下,将他的衣袖撩起来,露出了肩上狰狞的刀痕。
“你还能把你自己伤到?”
金圭直接没有回答,而是迷迷糊糊的看向门的方向:“你难道没有看见吗?consultant,那个人跑了。”
“你的眼神飘忽不定,这一趟去了就一身酒气,你被灌酒了。”复晓的手轻轻地按着金圭的肩膀。
金圭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复晓的身后:“刚才那个人……”
“我已经看到了。”复晓打断了他,“你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不用了。”金圭有气无力地摇摇头,软了骨头的,将下巴抵在复晓的肩窝上,“只是皮外伤,你看,我这不还能活蹦乱跳吗?”
复晓的眼睛眯了起来:“那么……”
“consultant~留下来,陪我。”金圭含糊的突然打断他的问题,紫罗兰色泽的眼眸好似水晶,眼角晕开的那点红对上复晓的眼睛极度拉丝,“我……”
复晓面不改色,面前这浑身酒气的死赌鬼看上去烧着了火,他抬手摸了摸金圭的脑袋:“金圭,你真的喝多了……”
金圭的手臂缠绕住他的腰,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
“我没醉……”
金圭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嘴唇贴着复晓的耳朵,吐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肌肤上,紫眸瞄了眼他的耳根,心形耳坠猛烈晃动。
这里的侍者经常性要路过这个雅间,前往大厅给客人送山珍海味。
只是这个雅间,前阵子看它还掩着,这次牢牢的紧闭,时不时里面还传来细碎的呻吟。
这里的侍者不敢多疑,那些各界的高级精英们都曾经来过这里,没人在乎这个雅间的主人是谁,只是听那烧魂的细碎声,窸窸窣窣。
这里的人对金圭的声音不感冒,很多人都能认得出金圭的声音线。
“你听到这里有什么声音吗?”
一位扎着麻花辫的女性白领低声询问着旁边的女士,她的年龄比较大,但是保养很好,看上去并不显老。
“这听起来好像是那个公司战略投资部……金先生的声音,但这个音色好像在喊痛?”另外一位女士附和道。
“你说的是,公司那边派来的负责人?”
麻花辫女人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那个负责人是姓金的,之前与官方合作有一次了,能找上第二次。”
“嗯……听说他很厉害的样子,人好看就算了,他的声音也好听。”
雅间里又是一片安静的等待,压抑的呻吟声萧萧索索。金圭的脸色越来越潮红,他身体没有来得及压抑的酒精躁动起来。
一双手在复晓的背上来回抚摸,嘴唇凑近复晓的脖颈,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的香气。
复晓的脸色一直被自己克制没有变化,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的身体,搭在金圭的肩膀上。
“consultant~”金圭的声音有些模糊,他的舌头有些打卷。
“金……圭!你这个该死的……能闭上你的嘴吗……”复晓的手掌慢慢握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一条条青筋浮现在额头上,像蚯蚓一般蜿蜒扭曲,他强忍着,不发一语。
“不能……consultant,你不喜欢吗?”金圭故意将自己的声线刻意压低,双眼迷离地看着复晓,伸手将他的头发拨到耳朵后面,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胸口。
“你……”复晓的喉咙有点发干,身躯微微俯首,声调变得沙哑低沉,“有病快去治,别赖在我身上……”
这些低沉的呻吟声传入门外的两名女性耳朵里,客观来讲,复晓的克制,她们听金圭的声音比听复晓的音线更加清晰。
“唉……你,你听见了没,还真的是那位战略投资部的高层干部,他这到底是和谁在一起了?”
“算是这样,那位高层干部叫得太……想必是被狠狠的欺负了吧。”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
“……”
复晓深深地喘息着,这种感觉实在难绷。手无可奈何的捂住乱叫的小孔雀,小孔雀的眼睛里似泛起星星,醉酒后的飘忽不定最不省心。
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但是他却依旧没有松手。
等到对面的人貌似没有任何反应,对于一个烂醉鬼,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松懈下来。
他还以为金圭不再捣乱,便对金圭的警惕有所放松。可是金圭这次像是半清醒的状态,被他逮到了机会。
随后,顺势咬了复晓的脖子,他的牙齿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排齿痕,血迹渗透进衣服,染上白色的衬衫。
复晓吃痛,他的眼神瞬间恢复了冷酷,用力推开金圭,金圭踉跄着跌坐在地上,衣冠不整,狼狈不堪像是被坏人狠狠折磨。
他的酒其实未醒,眼神里满是迷茫。
复晓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对话,他缓缓靠近神志未清的小孔雀,片刻后便蹲下身子,小孔雀迷离半阖眼,瞌睡在他的肩膀上。
复晓专心致志地照顾金圭的伤势,他一手按住他的伤口,一手将其从膝盖弯穿过,将其抱去了沙发上。
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红印子,那是刚才被小孔雀咬破的。
他不由得有些恼怒,但是他没有理由在一个烂酒鬼的身上寻找自己的麻烦。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插曲,但是在复晓的脑海里却留下了一丝阴影。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触碰了一下。
过了好几个时辰,官方的酒席还没有撤下,算到了明天的晚上。金圭在清晨七八点的时候苏醒,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复晓。
“consultant,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金圭皱眉问道,“我昨晚好像喝多了……”
“你和一位名流大亨喝得挺晚,你这副表情……看来你是把昨天的事情忘了差不多,我看你昨晚喝得很醉,就把那位名流大亨给赶走了。”
复晓站起身子,走向雅间的其中一个房间,从中寻了套衣服递给金圭,“换上吧,我们要离开这里返回公司交差了。”
金圭接过衣服,有些疑惑,“我记得昨晚我们是在……”
“不清楚,总之我们离开这里就是了。”复晓不耐烦地说,“换上,快点。”
金圭走到复晓面前,一脸好奇的看着复晓脖子上的红印子:“consultant,你脖子上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块红肿的地方?”
“昨天吃了一些食物,过敏了。”复晓不愿说出昨天的事情,更不想和这个该死的家伙有任何的交集,直接将话圆了回去。
“是吗,consultant~”金圭看着复晓脖颈上的淤青,笑容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换衣服。”复晓懒得跟他继续纠缠,转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让阳光洒落在自己的脸上,他抬手遮住刺目的阳光,眯缝着双眸看着楼下的景色。
金圭没有再去看窗边的人,回到雅间的浴室换了套新的衣服,衣服说来华丽也不惭愧,叠层的衣服上面,特意给他配对一副金属全框渐变太阳镜。
又是一身华丽的行头,与其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发胶和精心打理的发型,金圭的头发乖顺地趴在肩头上。
他还没有戴太阳镜,从雅间的浴室里朝窗边徐徐走来:“consultant,我换好了,可以出发了。”
这次没了夸张的太阳镜作为遮挡,复晓更直观地观察到了那双人神共愤的眼睛。
不得不说,公司的人一说起金圭,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双具有魅惑性的双目。
“怎么?你不带上你的太阳镜了?给自己做一份伪装吗?”
“有的时候面对熟人来说,没有必要,但是对于陌生人来讲,伪装是最好的名片。”
“我只是在惊讶于你的这副装扮实属少见,更何况,如果不是在碍于你在公司的地位,我猜上流圈子里面的那些社会人士,会将你的双目当作是趋之若鹜的商品。”
“是吗?如果事态发展成这样,这岂不是更好?consultant,你也是公司的一员,更何况你的责任是有关于公司的每个人,你不会想看着我跌落沼泽当中的吧?”
复晓眯了眯眸子:“你想和我打赌?”
“我自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