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就听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对了师傅,我记得岐风门的那位宗主,曾经是想要沈和云当家族的继承人,他们把寒极冰灵根转移到她身上,她凭什么?”
“凭什么?呵!”
那火把的主人冷笑着说,“因为她的血肉比我们家族的那些人要高明。每个天灵根都需要一个容器来滋养它,那么,那个血肉就如同鼎炉,只是沈和云自己并未察觉而已。”
“很多人对她的血肉可谓是虎视眈眈,主家也不例外,当初的寒极冰灵根,并没有很好的发展,主要是柳如烟不适合滋养天灵根。”
“要是适合的话,岐风门的宗主不会命令她养大的那头白眼狼下手!”
“而寒极冰灵根成功的吸收到沈和云体内的灵气后,没有任何可滋养的地步,就会吞噬沈和云的血肉,激发天灵根的最深处,你说这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灵补呢?”
那人顿了顿继续说:“而且沈和云的天赋还不错,在家族培养她的时候,还没有得到天灵根,就已经注册了她是天灵根拥有者的资料,说她是属于天才型的。”
“为了诱惑她,家族的人不择手段,要是我是他们,我也会这么做!
你想想吧,一个将来会是天灵根的拥有者,是可以成为家族继承人的,如此巨大的诱惑,你说谁能抵挡得住?”
那些声音逐渐的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家族大牢的长廊上。
金圭却陷入了沉默中,他没想到沈和云这个空有虚名的未婚妻,陷入别人的沼泽当中去。
现在被那些岐风门的弟子高高捧起,后面她要是发现了真相,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为了追求长生的消耗品,如同是小丑般的,被玩弄于鼓掌之间……
滑稽,可笑!
可是,刚刚知道这么多消息的狱卒究竟是什么人?
这消息,简直就是把家族的底子给卖了个光!
金圭在挂念的两名狱卒已经离开,他的脑海里面回响着的却都是刚才那个火把主人的话语。
那些都是家族的人做的,那自己的命运是否也在家族阴谋的一环?
*
魁梧的狱卒和另外一位瘦弱的狱卒,共同走出家族的大牢,他们此刻站在大牢的大门前,旁边的其他狱卒被他们提前打了个睡穴,各个在此昏迷了过去。
魁梧的狱卒往自己的下巴摸了摸,一条做工精致的缝合线出现在她的手底下。
她将自己的脸皮从上往下撕裂开来,露出的是张年轻女子的脸庞,那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白皙。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摊戏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原本是个魁梧的男子,此刻是个穿着灰白红三色华服的银白发女子出现在月光的视野里。
她那丹红的杏眼中闪动着银白色的光芒,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馆主,你确定这些信息能够被他们接收到吗?”
瘦弱的狱卒也换下来他的妆容,是复晓之前见过的徐暒。
徐暒摊了摊手:“这次的版本内测进度实在是太慢了,不知道是不是游戏难度加大了,我们需要亲自下场调节本次版本,才好给【星期一】制作一个新的公开活跃领域。”
“不管怎么样,这个版本都得要上线,至于下个版本要出什么,还没有定,但……总得要回归《剧作之王》的主线,毕竟,他们才是这个游戏的主角。”
“毁灭终极boSS,还要有一段时间的路要走。”徐暒叹了口气,“你懂的,终极boSS……”
“我想,他是那个剧本的造物,他和那个东西息息相关,他的人设也是在模仿你和希勒伯斯黑,他不可能听不懂,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些话到底要指使他怎么做。”
圭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中浮现的不是那些话,而是那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的眼睛……
那都是过去的记忆,它们在看着黑暗。
圭却:“即便是牺牲所有的迷途者,都要拯救那个千疮百孔的世界吗?”
徐暒沉默后点头:“是。”
“我明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圭却的表情突然变得平静起来,“我会尽快完善好表世界每个人的遗愿,联通好黑色歌剧院的,不会再拖延了。”
“每个版本的更改我们都需要准备了几个月,你不用担心,就按照我之前的计划就好。”
徐暒徐徐地说道,“这……是个持久战。”
圭却的双手在暗中攥紧了拳头,心中的那股冲动让她恨不得马上就找到那个东西,然后自己亲自来销毁那个东西。
徐暒:“你不要太紧张,这件事情,其实也和22位神明有关,祂也是一个重要的关键点,祂刚刚回归神位,你知道的……”
“至于金圭,他的剧本里有负面形象,现在负面还没有呈现,放在祂的眼皮子下监视,会更安全。”
“那也叫做,以毒攻毒。”
“还有,你也得要小心祂。”
*
“啧,这么快,家主就点他的名了,看来有盼头。”
“他可是曾经慕容家小公子,身份肯定是昂贵得很,以前成天坐在素车上,连个面都少见,现在他们几个弟兄,可是天天对着他。”
“这么快就被挑选中了这还需要说的吗?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皮肤肯定是嫩的很,哪里像我们这些粗糙的汉子?再怎么说,那也是个上品货。”
“可惜了就是个废人。”
金圭从杂草席上慢慢的爬起来,坐直身体后,静静的靠在墙壁上。那些狱卒站在不远处的灯光下,阴沉着脸看着金圭,金圭的背影看起来非常消瘦,瘦的像是一片枯叶。
金圭转过头,看向那些不怀好意的狱卒们,那群狱卒还在对此议论纷纷:“被打断了腿,成为了一个废人,还好……要是四肢健全的话,也不知道要多大的力气,可以反抗金主。”
“明明自己已经成为了个低贱的奴隶,却不懂得明白自己的地位。”
“一旦反抗不成功,少则挨一顿毒打,多则扒皮抽筋,断掉四肢的哪一个都有可能。”
狱卒们各个都在讨论反抗的下场:“嘿,说起来,严重点说的话,被剥光衣服扔到大街上,自尊心都得要掉的一地。”
“你这么说,我突然间想起了上一个这么做的艳奴,好像是前不久抓去艳奴贸易中心的那位小姑娘吧,皮相不咋地,反抗的意见很大,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那又怎么样,哦,我记得了,她是不是上次和慕容家小公子对话的那个?”
“是她,是她!哈哈哈,最后还不是被金主丢了出去,被狗给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