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福的眼神坚定,直视着定国公,声音铿锵有力:“大夏国法明文规定,武宗境护道者不得对平民出手。
我倒要问问定国公,您这是何意?”
定国公面不改色,嘴角微翘,狡辩道:
“我对平民出手了?
你亲眼所见吗?
可有证据?”
叶天福不怒反笑,一抹储物戒,三颗血淋淋的头颅便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毫不留情地将这些头颅掷在定国公脚边,随后厉声道:
“此三人,皆是武宗境七重巅峰高手,竟公然以武力胁迫平民武者去挖矿。
我撞见后,他们非但不思悔改,反而仗着定国公你的势力围攻我与我的护道者。
可惜,他们实力不济,三人联手也敌不过我护道者的十剑。
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定国公,你可知罪?”
面对叶天福的严厉质问,原本嬉皮笑脸的定国公突然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叶天福,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劝你还是学学你的兄长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觉得呢?”
闻言,叶天福的眉头深锁,他目光如炬,直指定国公,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百姓乃国之根本,你若年年如此,岂不是在动摇我大夏国本。
今年被我撞见,若我与兄长们一样视而不见,他日大夏国危,我便是帮凶。”
定国公听到这话,心头猛地一颤,但随即恢复了镇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事我已经干了,这么多年都是如此,你既已开口,那便说说你的打算吧。”
叶天福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与你打个赌,我的护道者李剑山愿向你手下挑战。
每战胜一人,定国公你便消停一年,不得再行此等盘剥之事。”
定国公闻言,放声大笑:哈哈,我最不惧的便是人手之争。
你竟派一个武宗境七重的护道者来挑战我手下?
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一份薄面,先送你一场,免得手下实力太强,让六十九皇子你颜面扫地啊。
哈哈哈,富阳,出来!”
随着定国公的话音落下,一名中年男子缓缓走出,正是富阳。
木技章见此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富阳,乃是定国公手下之佼佼者,精通化骨绵掌,一百二十八重绵掌施展时,如铜墙铁壁,无懈可击,堪称绝对防御。
而被其掌法击中的敌人,往往会化为一滩血水。
他在定国公的手下中虽非最强,但在武宗境七重之中,绝对是毫无争议的第一人。
显然,定国公嘴上说的漂亮,实则想借富阳之手,给这位年轻皇子一个下马威。
让他明白,在这大夏国中,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富阳昂首挺胸,来到李剑山面前,对着叶天福一拱手,声音中满是骄傲:
“皇子殿下,请您退至十丈之外。
我的功法一旦施展,十丈之内,不留活口。”
叶天福闻言,目光转向李剑山,后者微微颔首,叶天福立刻遵从富阳的警告,迅速退出十丈之外。
富阳见状,对着李剑山咧嘴一笑,戏谑道:
“年轻人嚣张跋扈,我都站你面前了,居然还敢怀抱长剑,就不怕剑未出鞘你便死了?”
李剑山面不改色,平静地回应道:“我即是剑,剑即是我。”
话语间,他眼神坚如磐石,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富阳闻言,怒从心起,大喝一声:“好一个狂妄的小子!
在我十丈之内还敢如此嚣张,看我化骨绵掌如何将你化为血水!”
说罢,他青筋暴跳,双掌齐出,势如雷霆,直取李剑山要害。
然而,就在富阳的双掌即将触及李剑山之际,一道耀眼的银芒骤然亮起,如流星划过夜空。
只听得“噌”的一声,富阳的双掌竟在银芒的映照下被齐肘削断,鲜血四溅,场面惨烈至极。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甚至来不及眨眼,富阳的双臂便已空空如也。
他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断臂,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时,李剑山淡淡地开口:“剑一,拔剑斩。”
声音虽轻,却如同重锤般击在富阳的心头。
痛感如潮水般涌来,富阳绝望地大喊:“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更无法理解李剑山那神乎其技的剑法。
李剑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道:“你在我一丈之内,一丈之内,我拔剑如神。”
这句话如同宣判一般,宣告了富阳的败局。
木技章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头骇然。
今年究竟是什么情况,南疆居然出现了两个怪物。
一个手持板砖,将七重境排名前十的孟德发活活拍死。
而眼前的青年,更是在一丈之内瞬间斩废了七重境排名第一的富阳。
这可是富阳啊,在他面前居然像个泥娃娃一样,往年南疆的皇族们见定国公如鹌鹑,今年的南疆皇族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定国公之所以在这个区域建造府邸,就是因为南疆无强者,毕竟其他区域的皇子们深受皇上喜爱,定国公不敢造次。
但南疆就不同了,南疆六城身处大夏边缘,紧邻夜郎国,更有三大宗门在此盘踞,随时爆发战事。
能被发配到这里的皇族后裔,对皇上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边角料。
定国公就算欺负了也不会受到惩罚,顶多会被祖母叶英那拉骂上几句。
因此定国公仗着势力在这横行多年,可如今却碰到了硬茬子,而且一次就碰到了俩。
那叶媚花,行事果决,说杀就杀,让人胆寒。
而叶天福更是狂傲不羁,竟敢只身来到定国公府挑衅。
这定国公府内高手如云,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将他们淹没。
但这两位青年却毫无惧色,尤其是那怀中抱剑的李剑山,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人,足见其狂傲。
李剑山并未取其性命,毕竟大家都是普通人,没必要赶尽杀绝,他看向定国公,声音平静却充满坚定:
“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