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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户姓林,是当地的首富势力强大无比,可以说连县官都仰他的鼻息而活。

莫离殇带着大熊还没有进县城的门口,就远远看到了城门上张灯结彩,红绸飘飘透着一股子的喜气洋洋。

唇间勾起淡淡的讥嘲:“不过是一个富户纳妾,倒搞得比皇家娶妃都隆重了。”

大熊笑道:“小地方总是这么隆重,而且那林员外也算是皇亲国戚当然是极尽奢华了,听说他们还施粥施面施鞋三日,所以他纳妾百姓还是很高兴的。”

“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

“老大是什么意思?”

“呵呵,纳个妾不过是后门抬进去了事的事,哪用得着这么铺张?这不是欲盖弥彰么?定是这员外府里有见不得人的事为了掩人耳目才借这个纳妾的由头!”

“掩人耳目?”大熊皱了皱眉,突然道:“难道是想趁乱聚会商议谋逆之事?”

莫离殇赞赏的笑了笑:“虽不是亦不远了,估计是欲借此机会见些不该见的人,怕引人注意,遂弄出这一出戏来了。”

“那我们也易容进去探探?”

“恐怕不容易,如果真有此事,能入得他们府内的肯定都是大家熟悉的人,弄不好那些亲朋好友都是手下的人扮的,要是咱们易容进去,反而打草惊蛇了。”

“那我们就夜探员外府!”

“呵呵,里面高手如云,夜探员外府谈何容易!”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大熊挠了挠头。

“光明正大的进去!”莫离殇的眼睛一亮,随身的羽扇轻轻的挥了挥,浑然不觉得四周怪异的眼神,这才开春用得着扇扇子么?

“老大,你坐在这酒楼里快一个时辰了,人家里面的宴席都开始了,你什么时候光明正大的进去?”

“急什么?又不少你吃少你喝的!你再喝一杯茶…………。”莫离殇白了他一眼,随手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这酒楼正好在林员外府的斜对面,相隔了十几米,却能将员外府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还喝啊…………。”大熊愁眉苦脸的看了眼莫离殇,他都喝了三壶水了,如厕了七回,再这样下去,是人都受不了了。

这时看着窗外的莫离殇突然眼睛一亮:“呵呵,不用喝了,人来了。”

“什么人?”大熊凑过头去看,此时正是黄昏时分,虽然天还亮着,却已然光线有些昏暗了,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一眼看到前面十几米处娓娓而来一顶小轿,那青呢小轿上却用标志性的红灯笼为路引,这分明是伶人馆的轿子。

看到让莫离殇眼睛发亮的竟然是伶人馆的轿子,大熊深感痛惜,他语重心长道:“老大,你真该找个女人了…………。”

“闭嘴!再胡说我让你当小官去!”莫离殇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啐道:“别胡思乱想了,一会我装着酒醉撞翻了轿子,然后会在轿中将那个小倌扔出来,你假装来寻我的人,把小倌带走。”

大熊这才明白,原来莫离殇要冒充小倌进林员外府,怪不得她说是光明正大的进去呢。

“不行,太危险了,你的武功虽然好,可是里面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这藏龙卧虎之地让你一人进去,我怎么放得下心,要去我去!”

莫离殇眉轻挑,嘲弄的打量着他的身材笑道:“你确定你像小倌么?”

“呃…………”大熊羞恼不堪,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冒充小倌别说进员外府了,估计出轿门就被轿夫认出来了。

“好了,时间来不及了,听我的。”莫离殇猛得合上了扇子,扔了锭金子在桌上,扬长而去。

昏暗的路面上,那小轿慢悠悠地往林员外府而去,莫离殇猛得斜插过去,那轿夫避让不及,连人带轿都倒在了地上,而莫离殇却好死不死的竟然摔进了小轿之中去了。

“你是什么人!”

“哎哟,你是什么人?撞死我了!”

“快出去,我可是玉堂春最红牌的玉霓裳,你这个醉鬼敢闯我的轿,瞎了你的狗眼,给我滚出去。”

“呯”一道黑影被踹了出来,扑倒在了土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那两个轿夫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土后,气呼呼地往黑影上踢了两脚,骂道:“醉鬼,敢撞你爷爷,今天非踹死你不可。”

“算了,两位,别误了员外的吉时。”轿中传来玉霓裳柔柔的声音,那两人轿夫一凛,想到了正事,于是对着黑影呸道:“算你命好,碰到爷有事,不跟你计较,下回要是再冲撞了爷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少爷,少爷,你在哪…………。”这时大熊惊慌失措的粉墨登场了。

那轿夫见有人来的了,更是不加理会了,抬起了莫离殇就走了。

后面传来大熊惊怒的声音:“少爷,谁把你踢成这样了?叫你少喝点酒偏不听…………。”

夜沉了下来,那小轿停在了门口,门前的侍卫问了声两个轿夫几声后,就把人放了进去。

莫离殇撞入轿中时,就将脸上了人皮面具给撕了,露出早就易容好的玉霓裳的脸,至于衣服更是早就穿到里面了,把真正的玉霓裳踢出去时,连自己的外衣也扔出去了。

现在她神不知鬼不觉地变成了玉霓裳了。

玉霓裳是玉堂春的台柱子,是从小卖入玉堂春的,之前莫离殇已然查过了,此人不是任何人的暗探,只是一个小倌,不过他自幼习舞,舞技高超,故自名为玉霓裳,这些年来多为一些高官富户所请去给喜筵助兴,倒是红极一时。

轿子停了下来,轿帘被打开了,莫离殇抬起一看,却是一间偏屋,虽是偏屋倒是布置得十分雅致。

“玉公子,你先在这屋里准备一下,等时辰到了,自会有丫环来请你。”

“有劳了。”莫离殇笑着点了点头。

走进屋里,屋中倒是一应俱备,连四季瓜果都在台上放着,看得出来此屋的人有多富裕了。

不一会就有人来请她去宴会厅里献舞了。

她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心里寻思着献什么舞,她前世被要求做一个才艺双全的名门闺秀,学的舞亦是女子特有的柔美舞蹈,虽然她的舞蹈已然登峰造极,却不能跳,否则才一跳,别人就能看出她是女人了。

这世她倒是舞枪弄棒惯了,让她阴柔的气质中透着一股子的刚烈之性,这倒正好让人雌雄不辨,可是这舞…………。

突然她眼睛一亮,想到实学漫天雨剑之时,当时义父笑话她不是武功倒像跳舞,不过比舞蹈更阳刚,却是华而不实的。

对!今天就将漫天雨剑的武功要诀与舞蹈结合在一起,这样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当不会露出破绽了。

“玉公子请…………。”丫环侧身一让,让她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她极目望去,满室的人正觥筹交错之中,可是只要有心就能看出,坐着的近百人,都是以当中一人为中心的。

那男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相貌极其的平常属掉在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种,他穿着虽然用料极好但却并不张扬,只是坐在那里淡漠的轻抿着酒,他身边的林员外倒是十分的殷勤,不停地劝着酒。

男子虽然并无一点特殊之处,却给莫离殇一种强烈的熟悉之感,而且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这男子与生俱来的华贵霸道之气与这帮人显得格格不入。

是他!

莫离殇心微微一动,果然不出所料,原来佟夜冥想在这里与西秦某政要人物会面,但是却没有一个由头,于是借着林员外纳妾,将王太后的弟弟王将军引来。

她看了看,发现并未见到王将军,想来是还没有来,所以林员外十分殷切地叫了当地最有名的玉霓裳来献舞,以望博得佟夜冥的青睐。

“林员外!”莫离殇走到了林员外的面前,微一颔首。

佟夜冥听到莫离殇的声音后,微微抬起了头,看了眼莫离殇后又面无表情的举起酒轻抿了一口。

林员外却是喜出望外,对着佟夜冥巴结道:“夜公子,这是这里最有名的小倌,他的舞技极为高超,小人特意请来给公子献艺。”

佟夜冥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却让林员外仿佛打了鸡血般的兴奋。

他连忙对莫离殇道:“快,跳你最拿手的霓裳羽衣舞给公子助兴!跳得好有赏,跳得不好你自己领罚去!”

“是。”莫离殇微一敛身道:“跳舞之前可否请公子与员外听一个小故事,这故事是与舞蹈有关的,可以让人更沉浸于舞中,领略此舞之真谛。”

林员外不耐烦道:“跳舞就跳舞讲什么故事?多事!”

莫离殇不理他只是道:“此舞舞的是一个皇帝与心爱妃子的绝世之恋,如果在听完故事后再看会更引人入胜!”

佟夜冥神情微动,扬着威仪低沉地声音道:“如此说来听听又何妨!”

“是,是…………”林员外连忙对着佟夜冥点头哈腰的回应着,转过脸却对莫离殇板着面孔道:“还不快讲!”

“曾经有位帝王他盛宠自己的一位妃子,为了这个妃子他三千后宫形同虚设,而那妃子亦是爱这位帝王如入骨髓,她虽然身在深宫却妄想着追求爱情真谛,她美貌,智慧,与世无争,她以为帝王的爱就是全部,可是却不知道如何拴住帝王的心,帝王他身在其位注定了他的孤独,注定了他的无情,最终她成了权力之争的牺牲品。此舞所表现的就是她在深宫中酒醉过后所发出的内心呼声。”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

她猛得拉过身边两条垂下了红纱,红纱在他手中翻飞起层峦叠嶂,红浪滚滚,正在大家惊诧其间。

厅中响起了悠扬的音乐来,而她柳腰轻折弯成不可思议的角度,那两条红纱仿佛游龙般在她的掌中活灵活现,就在红纱转成纱笼,将她隐于红纱之中,透着她隐隐约约,欲明不明的容颜,阳刚不失温柔的声音从纱中传了出来:

“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

这时红纱突然轻卷轻舒,她足尖轻点,从身边取过一壶酒,那酒在她的足尖上滴溜溜得转着,她醉眼迷离地看着那酒壶,神情妩媚娇柔却又似悲伤万分。

佟夜冥心中一动,该死的,他竟然为了一个小倌有了心动的感觉,看着这个小倌只能称为清秀的脸,他竟然仿佛看到了莫离殇,那张艳绝天下的容颜竟然与这小倌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他狠狠地摇了摇头,他这是怎么了?已然练了疯魔功,怎么竟然还有情爱之感觉?难道对她的爱真的深入骨髓了么?

就在他恍惚间,他看到莫离殇足尖的酒壶竟然倾斜过来,那壶中的美酒顿时一泻如注,而莫离殇几个轻旋,就转到了酒的下方,张开红唇接着了那酒水…………。

佟夜冥喉间微动,他死死地盯着那张艳红的唇,心中竟然有了渴望…………。

“呯”一声脆响,酒壶掉在了地上,而莫离殇又滑了开去,那两条红纱如注入生命般又舞动了起来。

她娓娓而唱道:“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陡然间他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耳中听着她一字一句的唱着,在他的脑中却如一幕幕的画面在流动,他仿佛看到前世的莫离殇为了爱而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棋子,桃花李树之下他送她一枝春桃,她视若珍宝藏而惜之,夏夜星辰,蛙鸣蝉声之中,她如踏荷轻舞,如精灵般的诱惑,他含笑而对,举杯畅饮!春秋交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总是站在凤祥宫的桂花树下眼欲穿等着他下朝回宫,待看到他时雀跃不已,递上来的永远是一碗温热的燕窝粥!最后他猛得捏紧了指,指甲嘣的一声断在了掌肉里,血渐渐地流了出来,他却不知疼痛,因为此时他的眼中竟然现出了莫离殇绝绝的眼神,那被血染红的襦裙,那血一路蜿蜒,一路腥红……………………

但愿生生世世再不相见!

这句话如诅咒般充斥了他的心头,让他痛得无法呼吸…………。

这时一道女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映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梦回大唐爱!他听到后猛得心中激动起来,是的,也许,也许还有机会,这个小倌不是唱了么,那个妃子曾是这么爱那个帝王,即使那帝王为了权利牺牲了她,可是她不是还想着梦回大唐爱么?

他猛得抬起了头,龙睛圆睁看着莫离殇,此时莫离殇已然唱完,而是将那轻柔的红纱抖得笔直,如刀光剑影般闪动着,而她那道柔若无骨的身体仿佛流水般作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动作,仿佛与红纱成了一体。那一刻她就如天边的晚霞,绚烂了所有人的眼。

而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仿佛身躯都要燃烧殆尽。

透过朦胧的细纱,佟夜冥想要看清这纱中的脸,可却发现无论他怎么看,他都无法看清她的脸,不知是不是她有意的,舞动中,或红纱,或酒壶,或墨发,或回转,总是让她的脸埋藏于其后,而他能看到的永远是她的身影…………。

“好,太好了!”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过了半晌才欢声如雷。

连林员外这种一看就是草包的人都张着嘴看得目瞪口呆,口边流出可疑的水迹。

半晌他才想起佟夜冥来,他巴结道:“夜公子,跳得可满意?”

“天下无双!”佟夜冥言简意赅的话却铁板钉钉的肯定了莫离殇的舞蹈。

莫离殇微一敛身,就欲退下。

“等等,玉公子,你先去偏厅休息一番。”林员外见佟夜冥似乎对莫离殇有着与众不同的感觉,心中暗自思量,这达官贵人都喜欢小倌,莫不是…………

于是他立刻留住了莫离殇欲讨好佟夜冥。

莫离殇听了正中下怀,本来还准备想出什么借口再呆一会,现在倒是想什么来什么了。

于是微一敛身退了下去。

就在到门口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对着林员外说了几句。

凭着莫离殇高明的内力她听到管家说:“王将军来了。”

脚才踏出了门外,就感觉到了厅里的气氛变了,莫离殇莫测高深的笑了笑,款款而去。

“公子,你且休息着,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在这小院中走走,但切勿出得小院去,免得天黑磕着碰着伤了手脚,以后影响跳舞了。”

“多谢了。”

过了一会,莫离殇定了定神努力地听了听,发现似乎这里被遗忘般,可能人员都集中到大厅里去了,估计是佟夜冥与王将军要商议正事,所以所有的护卫都集中于那里以防万一。

她轻笑了笑,轻轻地推开了门,慢慢地走了出去,一路上虽然有些丫环,但她们并未问她,想来是因为知道她是府里请来的,走的地方又不是什么要紧之处。

她越走越深,其间碰到了几个高手,但都被她巧妙的躲了过去,直到她发现一座十分古怪的房子,那房子比一般的房子略高,而且十分的集中,错落有致中透着精巧。

她侧耳听了听,发现没有什么人,于是轻飘飘的跳到了墙头,然后一跃而下。

快到底部时,她突然发现这里面的地竟然比外面低下了三尺,最糟糕的是下面便淤泥,她大惊之下,伸出手掌,用力对着淤泥击了下去。

顿时泥浆四溅,借着那股力,她人弹到了半空之中,透过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平整的地面。

几个起落她有些狼狈地踏上了地面,可是身上却沾满了泥浆,那泥浆有些腐败的气味,让她的眉头微微的一皱。

“什么人?”远处传来一声断喝。

数十条人影快步冲了过来。

眼中陡然射出狠戾的杀意,这里离主厅尚远,得速战速决,否则引来更多的人她是插翅也难飞了。

人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手中的毒粉猛得洒了出去。

“小心毒!”为首之人衣袖遮面大声警告众人。

“光小心毒可没用!”莫离殇冷冷一笑,唇间绽开嗜血的笑容,腰间的软剑喇地一声拔了出来,一如她刚才的舞般舞得密不透风,只不过刚才是给人欣赏的,现在却是用来杀人的。

舞还是一样的舞,可是效果却是截然不同的,那一舞让玉霓裳将会名扬天下,这一舞却是数十人从此黄泉!

那软剑犀利无比,所到之处血流成河,一舞一挥间曼妙不已,却追魂夺命。

软剑不停的挥洒着,收割着一条条的生命,血如雨般的飞洒,让鼻间充斥了腥味。

“呜”就在最后一人也被杀死之前,一支响箭破空而出,尖锐的哨声闪电般劈开了宁静的夜空。

人声顿时鼎沸起来,她跃上了墙头,却发现无数的灯火都涌了过来,仿佛飞煌般密密麻麻。

皱了皱眉,她看到了院外的荷花池,虽然是初春,但冰已然融化了。

于是她皱着眉跃下了水中。

冰凉的水钻入了她的衣服里,透骨的冷。岸上人声鼎沸灯火辉煌,她不敢稍有动作,一动则会引起他们疯狂的追杀。

暗中运了运内力,她闭上了眼,让内力在身体里运行一周天,渐渐的身体似乎不那么冷了,而对于外界的变化也更敏感了。

这些人里里外外的搜了一遍,发现没有搜到任何人,于是才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佟夜冥沉声问道。

“有人闯入了善堂,还杀了善堂的人!”

“没有惊动外面的人么?”

“没有”

“查,肯定是内部的人,一个个查,不要放一人出去。”

“是。”

“今夜我就在这里休息了。”

“夜公子,这善堂那刺客刚来过,你住这里会不会…………”

“没事,他不敢再来了。”

“那好,小人多留些手下保护。”

佟夜冥不再说话,似乎转身走到了里面。

人似乎全走了,只留下数十人在外围保护着。那些人听着武功不错。

莫离殇定神听了听,确定这屋周围没有太多的护卫。借着树林的掩映,她快速的移动着,走是走不出去了,唯一安全的就是佟夜冥休息的这个善堂了。

善堂!想到这个名字莫离殇不禁齿冷,这群谋逆之人心中还有善么?

该怎么走出去?等天亮了就更无法出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

眼猛得亮了起来,如夜中的繁星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你来了…………。”她刚一踏入屋内就听到佟夜冥阴寒的声音。

心中一惊,佟夜冥果然是知道她的,竟然能料到她会去而复返。

想到这里,她倒也不躲闪了,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佟太子好雅兴,竟然不在大昭的金鸾殿上享福,却跪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声音猛得变得尖锐无比,透着刻骨的杀意,他厉声道:“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本太子的身份?”

“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是么?没想到你一个玉堂春的小倌居然还是个武林高手,只是听说你当小倌时可不是清倌,也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看来你也是用钱可以收买的,不如跟着本太子怎么样?本太子见你武功不错,心狠手辣,愿意提拔于你,你意下如何?”

“哈哈,佟太子,你莫不是水土不服连脑子也失了精准了吧?我怎么可能是玉堂春的小倌呢?本来那个献舞的确实是小倌,不过被我打晕了而已。”

“你不是玉霓裳?”佟夜冥有一瞬间的惊异,奇怪道:“既然不是,为何你的舞却这么好?”

莫离殇心中涌起了淡淡的悲哀,这种悲哀虽然已然很淡,却仍然让她有瞬间的伤怀,为什么她的舞会这么好?

还不是因为他佟夜冥,前世佟夜冥曾说过爱看她跳舞,所以她拼命的学,拼命的拜师,对于舞蹈,她说第二,整个大昭没有人敢称第一,可是现在他这么一问,却让她不禁想笑出来。

“这个与你好像无关!”她冷冷的回了句。

佟夜冥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可知道,你的武功虽好但却不是最好,本太子手下武功好的很多,可是本太子却是惜才之人,你的舞很有灵魂,很动人,本太子不忍心毁去,如果你愿意跟随本太子,等本太子成了大事,绝不亏待于你。你考虑一下如何?”

“不用考虑了。我不会答应的。”

“那就不要怪本太子不客气了!”佟夜冥快如闪电般冲到了莫离殇的身边,如苍鹰搏兔,狠,辣,准,利…………。

“佟太子何时客气过?连心爱的女人也不过是你的棋子。”莫离殇翩然一闪,如蝶般的轻盈,手上却也不含糊,剑剑都透着杀意。

掌中微微一顿,佟夜冥眼芒泛着深寒:“你到底是谁?你今日所说的故事到底是从何而来?”

“哈哈,佟太子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心虚了么?”

佟夜冥心一狠道:“今日你说与不说,反正都活不过去了。”

说完催动了疯魔功,那一股股的内力加上凌厉的招势铺天盖地的冲向了莫离殇。

莫离殇微微一笑,漫不经心见招拆招,那一刻,她仿佛如精灵般跳跃起来,那曼妙的身姿仿佛是舞蹈,只是这次跳的却是死亡之舞,那一柄软剑就是勾魂的利器。

她每一个跳跃轻盈中透着狠戾,旋转中带着杀机,举手投足之时,身体的各个部位都会成为杀人的工具。

她招招并不繁复,每每攻向了都是佟夜冥最薄弱的地方。

长剑急舞星罗密布,仿佛一张带着尖刀的网,只要网到就是身首异处。

要说本来佟夜冥的武功比不上莫离殇,可是自从佟夜冥练习了疯魔功后,武功暴涨,与莫离殇竟然平分秋色,甚至有些凌驾于其上的趋势。

再加上男人的体力优于女人,莫离殇又在之前打斗过了一番,现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本太子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愿不愿意投降?”

“你问一千遍还是一个字,不,两个字,不降!”莫离殇狠狠地回了过去。

顿时嗜血的锋芒弥漫了他的眼,此时他的眼变得赤红没有焦距,有的只是杀戮的血腥。

“扑!”他的刀划破了莫离殇的手臂,血肉模糊。

吃痛间,被他的手大手抓住了袖口,只听嘶拉一声,袖被扯掉了,露出了她晶莹的肌肤。

也许莫离殇水滑洗凝脂般的肌肤触动了他,他微微一愣,将本来的杀招改为擒招,一把扣住了她的脉搏,斥道:“你到底是女人还是男人?”

“你说呢?”莫离殇突然展颜一笑,那一笑间的风华竟然让佟夜冥有些闪神。

而更让他失神的是他又透过莫离殇易容的脸看到了莫离殇真实的容颜。

“呯”趁着他闪神之际,莫离殇回肘击中了佟夜冥的痛穴,在他痛得弯腰之际,疾点了他各大要穴,最后不放心的扣住了他的脉膊。

“现在佟太子知道我是女人还是男人了吧?”

佟夜冥苦笑了笑道:“你是女人!”

莫离殇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是么?为什么这么认为?”

“最毒妇人心!”

“哈哈,说得好,既然你认为我是女人就女人吧!”莫离殇大笑后才似笑非笑道:“不过现在还是麻烦佟太子送我出去才是。”

佟夜冥大为惊异:“你不杀我么?”

“为什么要杀你?如果我说我进来是想找些东西的,你可相信?”

“找东西?”

“林员外从我朋友家中抢走了一块玉并杀了他的全家,他走投无路找到了我,我本想着今日办喜宴人多手杂正好行事,没想到却成了这般状况。所以杀你不在我的计划范围内。”

“不对,你撒谎!你如果只是为了从林员外家取回朋友的玉,又怎么知道本太子的身份?本太子此次前来几乎没有人知道,你一个窃玉之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途径,难道还得告诉你不成?反正我把事实告诉你了,你爱信不信,现在就麻烦你带我出去。”

佟夜冥定定地看了眼她后,才沉声道:“好,本太子带你出去。希望你信守承诺!”

“呵呵,那是一定的,杀你我又不拿钱,我为什么要费那个力?”

莫离殇暗自腹诽,要能杀的话,早就杀了,还等到现在么?要不是怕他死在了西秦让西秦无法向大昭交待,提早引起两国之争,她倒是想下手呢!

“好,如此本太子带你出去。你就这么出去么?”佟夜冥看了眼她裸露的手臂,将眼微微移开。

突然他心中一动,又定睛看向了莫离殇的手臂,见到臂弯处一块暗记,心中一凛道:“你是西国的人?”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莫离殇作出慌乱的样子,将衣服拉了拉,正好掩住了臂弯的暗记。

她这样欲盖弥彰的行为正是证实了佟夜冥的猜测。

原来这个女人是西国的人,西国的人怎么会到林员外的府邸来呢?而且又是今日而来,到底是来探听他与王将军的密谋呢,还是另有所图?又或者是王将军的阴谋?

这西秦的人个个狡猾无比,先不说即墨离这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就说文顶天那个老狐狸,要不是他,大昭何以为损失了一万人马?

―――――――――――――――重生之美人凶猛——

“你受伤了?”即墨离疯了似得要扯开她的衣袖验伤。

“一点小伤而已。”莫离殇连忙将衣袖拉好,讨好的笑着。

“小伤而已?小伤你会不让我看么?”即墨离恻目而视,趁着她不注意,一把点住了她的穴道。

“喂,你这个蛮子,怎么点我的穴道?”

“谁让你不让看的?”即墨离没好看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心虚的低下了头才小心翼翼的用翦刀剪开了她的衣袖,露出一条狰狞的伤口。

“这是小伤么?”他的脸顿时黑了一片,眼中又是心疼又是愤怒:“该死的,他竟然敢伤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他。”

“你疯了么?要能杀的话我早就杀了他了,还用你出手么?”莫离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就是这样,碰到她受到了一点小伤都如临大敌般,而且还失了分寸。

“不行,以后你给我乖乖的待在家里,不许出去,这才离开我一会,你就受了这么重的伤!”

莫离殇哭笑不得道:“这算什么重伤?不过是皮肉伤而已,只是样子难看了些罢了。比起你那会见到我时受的伤,可是小巫见大巫!”

“我是男人,你是女人!你能和我比么?再说了,我曾说过让你永远不会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才说过,你的手臂就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不是说明我没有照顾好你么?”

“你照顾得很好,这次是意外。”

“不行,你以后不能离开我一步。”即墨离想也不想的下了命令,不顾莫离殇的抗议,开始熟悉的为她包扎起来了。

“御医已经包好了,你又弄乱了。”看着即墨离帮她包扎,她的心里甜如蜜,可是口中却还强硬着。

“御医都笨手笨脚的,哪有我包得好?”

“是的,你包得是好,可是你看我还能动弹么?”莫离殇看着那包得堪比人头的伤处,翻了个白眼。

她的手臂现在就像穿在一个球上,莫说动了,连垂下来都是问题。

“这样很好,免得你动弹,影响了伤口恢复。”

“可是这只是小伤,你包得这般大惊小怪的,被人看到了还不笑话死了?”

“谁敢笑话,难道太子妃受了伤还不是大事么?”

莫离殇无语的看着他。

这时门口传来太监总管的声音:“禀太子,太子妃,有个男人求见。”

“男人?不见!”即墨离想也不想的拒绝,又斥道:“混帐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太子府里连个雄苍蝇都不准进么?连个男人求见都敢来禀告,去,自己领罚去。”

太监总管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哀求道:“太子饶命啊,实在这人是找太子妃的,说是太子妃的友人。如果不通报,误了大事,让奴才吃不了兜着走。”

“找太子妃的?”即墨离看向了莫离殇,见莫离殇也一头雾水,顿时醋意生起,斥道:“那更不见了,让他快滚,滚慢了,找断他的狗腿。”

“是。”总管太监汗如雨下的走了,临走时把门口的男人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待太监总管走后,即墨离幽怨地看了眼莫离殇:“你又哪里招惹的男人?”

莫离殇先是一愣,随后又羞又怒,随手拿起了枕头狠狠砸向了即墨离,骂道:“什么叫我又哪里招惹的男人?难道我天天招惹男人么?”

“哎哟,当心,当心你的手,可使不得力!”即墨离轻巧的躲过了枕头的攻击,却吓得脸色大变。

“哼,你这么冤枉我,我还当心什么手臂?”莫离殇气呼呼地白了他一眼后,又道:“再说了,我又不傻,用的当然是好的手臂了。”

即墨离不放心地左看右看她的伤臂后,才道:“自从你不伤一兵一卒灭了南国的七万大军,整个西秦的男人都跟疯了似的,天天往太子府里送情书,你是不知道啊,最近都成了京城纸贵了。原来一文钱一撂的纸现在都涨到了半两银子,就算这样,还供不应求,你说我能不吃醋么?”

“噢?”莫离殇突然眼睛一亮,抓住了即墨离的手喜道:“这是真的么?”

即墨离斜着眼道:“怎么?你很得意么?告诉你,我早就把那些莺莺燕燕打发了,他们再敢在太子府门前探头探脑,我直拉把他们送入宫当太监,让他们看个够,嘿嘿。”

“你狠!”莫离殇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笨蛋,咱们可以把纸张行业垄断了,到时那银子不是哗哗地往咱们腰包里流么?”

“你想都不要瞎想,西秦的太子妃岂是他们这样的人可以觑觎的么?”

“唉,白白浪费了一个生财的机会!”莫离殇叹了口气。

“嘿嘿,你这么喜欢钱么?我有办法。”即墨离贼兮兮的笑。

“什么办法?”

“你生一个儿子我奖你十万两,生一个女儿给你二十万两,生得越多给得越多,你生个十个二十个,我去把父皇的国库偷空全给你怎么样?”

“呯!”莫离殇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爆栗,河东狮吼道:“你以为我是母猪么?生十个二十个?再说了,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给我有什么意思?”

即墨离涎着脸道:“那你的钱是谁的呢?”

莫离殇悠悠地看了他一上,才缓缓道:“我的自然还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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