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随着几声鸠鸟在树杈之间鸣叫,张义一早儿便去找陆公子会话;来到大厅,见陆公子随管家一同出门,张义立即奔向他们。
“陆公子,我们再比试一次!”张义瞪着陆公子道。
“张义,你这小子,还想找我来比试?输了便输了,那还有那么多话?”陆公子对张义道。
陆公子不同意与张义比武,眼看小红、小青对张义也越来越陌生,张义只好离去。
看来不能回头了,张义只好跟着老丐仙和小兰姑娘离开陆府了,虽然张义有些黯然失色,但小兰姑娘却特别开心。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小兰姑娘问张义道。
张义回答她说道:“回山东郓城县,好好照顾我的母亲!”
……
辽,燕云十六州,契丹人箫惠与耶律只骨坐在茫茫草原帐篷里谈话,耶律只骨道:“几十年由于澶渊之盟,南下攻宋作罢,幽州至河南一带相安无事多年现如今宋国颓废,各地群豪起义,若不趁此时机攻宋,又待何时?”
“听大王的意思,想再度南下攻宋?”箫惠问。
“耶律氏历代骁勇善战,我大辽处于苦寒之地、而南方富庶一方,到时辽夏结盟共同破宋,夺得锦绣江山,箫惠你看意下如何?”耶律只骨问。
“这一百年来没少和西夏、宋国交战,已让我们大辽兵力亏损,尤其是耶律宗真那年的河曲之战实在是伤亡惨重,另外兴平公主嫁给元昊终日郁郁寡欢而亡,辽夏结盟谈何容易?”箫惠叹道。
耶律只骨道:“宋国各地起义已久,国力大衰,即使我们不和西夏结盟,我大辽十万铁骑南下,也能拿下!”
话音刚落,耶律只骨高兴地走出帐篷,看着自己精锐部队,高兴不已。
……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
清静为天下正。”
武夷山上,上官真人正在为弟子们演练一套无极拳奥秘。
“师父,您为何一直要给弟子们演练这套拳法?”
“此套拳法讲究心平气和、修身养性、刚正不阿,可惜张义不在,我这套拳也没办法在他眼前施展,只得他自己领悟!”
上官剑南十分自责与懊恼。张义呀、张义,你现在在何处,为师想有话对你说,上官剑南扶了扶白胡子说道。
张义静下心来,输赢本是兵家常事,从此他离开了陆府,来到一个废弃的小屋,打坐,安养生息。身上没件称手的兵器,大街小巷里,遇有铁匠铺打铁,可是身无分文的他,也只是看看。
从咸阳至山东,中途来到河南,在此与老乞丐别过后,他一个人来到一块农闲空地,这下总算没有人打扰他,可以安心做他自己的事了。
小兰姑娘去集市送老乞丐一程,正高兴回来找张义,不料张义修练武功时却被人偷袭。
他潜心修炼,武当无极拳、无极剑,口中默念,只重其意不重其形。
“吐!”突然张义呕吐了,回首往事连运气都这么难了。
回想以前……
“爹、娘我回来了!”千里迢迢从沙场赶回山东郓城县老家看望父母,没想到却是这番景像。
“你竟然背对着我做出这种事!”张义母亲怒吼道。
张义父亲连忙道:“没有、没有……”
“那你身上这朵花是那来的?”张义母亲问道。
“没、没,这是我捡来的……”张义父亲道。
“还说没有,刚才我买菜回来都见着了,那小贱人见了我就跑!”张义母亲愤怒道。
……
“咳咳咳……”张义想到这些连连咳嗽不止,家里不但穷还有这样的事,自己一个人又没有本事养家糊口。
张义走着走着,本来平静如水的小村子,却突然听见几声惨叫,突然几支箭飞过射向百姓,百姓们躲闪不及。张义见状双手凝气,看看能不能抓住几支箭躲开。
“嗖、嗖、嗖……”张义侧身旋转摘了几支箭又反向掷到敌人手中。
张义问他们说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伤害无辜百姓?”
只见这四位蒙面黑衣人飞镖一掷即刻逃跑。
张义躲闪不及,被飞镖划到脚了动弹不得,只见镖上写了“天忍教”三个字。
“疼死我了……”大腿膝盖被划破皮出血了张义久久不能站立,幸好小兰姑娘来了,她用麻布给张义包扎,对他说道:“张义哥哥,你没事吧!”
“没……没事。”张义疼痛道。
这飞镖可真不一般,好像也不是中原之物。小兰姑娘震惊道。
“这双腿一下子好不了了,看来以前飞岩走壁的日子结束了。”张义无奈道。
“金创药在哪里?”小兰姑娘心想。
“这天忍教的独门暗器有毒,看来我只有去西域父皇那里寻得百草菊花膏才能解此毒。”
伴随着一阵阵疼痛的哀嚎,张义疼的晚上睡觉都睡不好,伤口正中膝盖。
“怎么办药在父皇那里,而我父皇说过,绝不帮中原人士,听说父皇联合吐蕃国师攻宋,我是土蕃人,如果让父皇知道了我和汉人在一起,那该怎么办……”小兰姑娘心想。
“哎呦,疼死我了,我这双腿要废了。”张义疼痛难忍。
小姑娘小兰难过道:“张义别怕,不会有事的!”
张义难过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多管闲事,好疼!”
突然张义凝思闭目,回想起了太师父的话:“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渐渐的张义闭目养神,师父上官真人则在武当日夜担心,“张义,为师听说魔教中人群起,西夏刺客天忍教、西域拜火教都不是善类,武当武功自然比不得这些魔教中人,但唯独只重其意不重其形,又与其他门派所不同。义儿你只需潜心钻研,方成大道啊!”
“疼死我了!我的膝盖!”现在张义只要起身或者坐下,膝盖上就会传出一股剧烈的疼痛。小兰姑娘将张义安顿在一家客栈后就四处寻医。
第二天,小兰姑娘四处打探药铺的下落,这里是河南孟津县,而她却是土蕃国姑娘,从来没来过这里。
四处打探,终于找到了一家很小的药铺,这药铺牌枋名曰“苦瓜大夫”也甚是奇怪,她敲了敲小门,郎中打开门来,只见一消瘦的老头带着慈祥问道:“姑娘,请问你来我这儿要点什么?”
“老伯抓点药,金创药之类,我有个朋友受了重伤!”小姑娘回答道。
迅速拿药来到客栈,客栈说张义腿伤严重,看来要去郎中那儿住两天,安息调养。
这时她想到了苦瓜大夫,然而他性格古怪,住他那儿,不知要花多少银子。
苦瓜大夫平日沉默寡言,不知道他洗好,但他开的药已对张义腿伤起了疗效。于是她决定多弄点银子,希望苦瓜大夫能收下张义。
去那儿弄这么多银子呢?她想了很多办法,街头卖艺,刷枪弄棒,最后她还是决定去客栈老板那里打工。
终于有一天挣足了重两后,小兰姑娘将张义送往苦瓜大夫那儿,然而苦瓜大夫却说了这样的话:“苦瓜大夫治病只救善人、不救恶人,若是有求、即无银也枯木逢春!”
原来苦瓜大夫治病不一定需要银两,危机时刻小兰姑娘扶起张义,苦瓜大夫看了看张义腿上的伤,神情立马变了。
“孩子,这伤口已经发炎了,你得先用清水洗净伤口的毒物和灰尘,还有淤泥,以防二次感染。”
每当小兰姑娘用药水擦试张义膝盖上的伤时,张义总是发出一股尖叫,钻心的疼。
“不好意思,是不是我太用力了,我真笨!”小兰姑娘道。
“疼啊!看来这脚伤不好,这一年都没办法使出内力了!”张义难受道。
突然,就在这时,一白胡子老道来了……
推开门,只见一仙风道骨、白发长须、腰间系着一个大葫芦的老者带着慈祥的面容而来。“那苦瓜大夫原名南宫绝是逍遥派门下,也是我的多年老友……”老者不期而至。
张义一见,原来是师傅上官剑南来了。
“哈哈,张义你中的是天忍教的苦无毒标,你坐稳了,为师跟你疗伤!”师父上官剑南道。
话音刚落,立马向向义背后打了一掌,张义瞬间感觉自己好多了。
“太师父,以前我总是心急如焚,极力求成,才忽略了中间的过程。”张义闭眼囔囔道。
“义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几个天忍教的毒镖非同小可,若你武当无极拳练成也不会中镖,你的膝盖骨已中剧毒,需日敷草药3次,加上太乙无极功功力调节心脾,逼退毒气,九九八十一天方才能好啊!”
张义心想都是我急于求成,没想到神功不但没有练成,反而糟西夏高手天忍教的人暗算,这些日子,我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目标没有方向,从前的朋友一个一个离我而去,我都没交到一个真实的朋友,狄青大哥也不知道去那儿,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在此安心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