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洪州新乡县龙门镖局内,张义在客房内焦虑不安,刚把镖护送到赵大人府,又急着打算赶向陕西。
龙门镖局迎客栈内,张义有事要托黄全福、方文华二位掌柜,他急匆匆道:“黄掌柜、方掌柜,二位管家……”
“你为人小心谨慎,心思稠密,又通晓九章算术,张某北方有事,镖中之事便全托方掌柜了!”来到掌柜办,张义急匆匆地对他们嘱咐道。
见他急匆匆的样子,方晕柜问他说道:“不知张少侠所谓何事,如此匆忙?”
张义对他说道:“张某心事,管家还是别过问了,张某走后,还请答家多打点打点镖中之事!”
“这……”管家疑惑道。
不久张义就骑着龙门镖局一匹小红马,飞快地奔向陕西泾阳、云阳、咸阳。
“小妹在咸阳郡兴平县、淳化县一带,我张义得快马加鞭地赶过去!”
“驾、驾、驾!!”
马蹄阵阵。
道路两边的百姓都连忙躲闪不及。
张义单手牵马,另一手持鞭,“隆、隆、隆!”
马踏雪北,迎风扑来。
张义一边北返,心中不停地在问,为什么我会那么在乎她?
“驾、驾、驾!”张义骑着马儿飞快地奔驰着。
“我到底怎么了……”
来到莽山,山清水秀,在这美丽的自然环境中也忘不掉烦恼。
“看来只有从衡州一路北返了……”张义心想。
一路上所见所闻,无不让张义感慨万分。
一户人家做汤饼,每人一小碗,一个小孩还想吃第二碗却没有……
乡亲们打来的水,用于洗脚,还没过脚趾头……
王阿姨煮饭,早、中、晚只吃一碗蒸饼、一碟小花生米……
“驾、驾、驾……”
张义头发两鬓渐渐白斑,发丝在风中吹舞的显得混乱。
来到山东,菏泽县,金堤河,十字坡桥。张义下马,听这满山遍野郁郁葱葱的竹林声,望着桥头小溪边那块牌匾“十字坡”三字格外醒目。
“原来到了十字坡!”张义心想。
张义无奈下马,向店家走来。店家一男一女,见来了一位忧郁少年,见他身上有些盘缠,于是生起打劫注意。
“阿张啊!你看这小子钱袋鼓鼓的!像是有点银子的江湖浪子!不如我们这样……”小店老板娘对丈夫说起了悄悄话。
“这小子配剑不简单,看起来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怕我等不是对手咋办?”丈夫对老板娘说道。
“你这个窝囊废,怕什么,这小子年纪轻轻怕什么?”老板娘说道。
正当他们在厨房内聊的正紧时,突然张义大声说道:“店家,还不拿酒来!快拿酒来!!”
张义拍了拍几下桌子,老板娘叫丈夫端酒过来。
见这里鱼、肉、辣椒、豆腐、瓜果、菜叶琳琅满目。且地上砖石破碎一地,无不狼藉。
张义道:“既然无酒,在下便撤,在下还要赶路,先行告退。”
“且慢!兄弟敢问阁下姓甚名谁,来自哪里,小店依山傍水的,若有招呼不周,还请明示!”那男的来到张义桌前,客气地对张义道。
“小人姓张名义,来自山东郓城县……”话还没说完,那人便拉住张义道:“巧了、巧了,这位兄弟和俺一个姓,又和俺一个地儿上的人,小人孟州张青!”
张义见此人武功平平但十分重义气,虽有些坏心眼,但又透着朴实。
张义喝完酒后便要离开,张青笑道:“客官,这里荒山野岭,多有大虫的,不如你在此留宿一宿,等明日再走也不迟啊!”
“是啊,这位少侠,你还是过了今晚再走比较妥当些!”那女老板虽
满脸横像、目光凶狠,但却也会撒娇。
张义见他们好意便打算留宿一宿,谁知他们接下来……
“张少侠,你可能不知我等此地名菜名酒吧!小店便有这孟州上好的酒交与客官享用!”
“不了,张义今天喝够了,不能再喝了!”张义道。
看着满地凌乱不堪,张义认为此处不易久留。
“张少侠,这可是孟州有名的酒‘青竹绿酒’您来了孟州可要一定要尝尝啊!”张青道。
张义看了看这酒,满载一坛,清澈可见。
看着他们强卖,张义似乎感到另有隐情。
“张某要急着赶路,谢客!”张义道。
“慢!把钱财留下!”那两夫妻二人拉住张义双手。
张义乾坤一摆,左手和右手打了一转,双掌发力,夫妻二人“碰!”的一声跌倒在地,桌椅也摔碎了一地。
“这小子内功不简单呀!”夫妻二人道。
张义转身离开,刚离开不久,就遇上了两位解压官差,压着一名好汉,这汉子带着枷锁,人高马大,蹬着小石桥往十字坡这里走来。
张义见此人内功非凡,浑身透着少林的内力,不知为何,被流放此处。
张义悄悄跟了过去,想知道这大汉犯了何事。
解压棺材放了哨棒,天气炎热,来到里面,拍了拍桌子,大吼大叫:“来人、来人,倒酒、倒酒!上好酒!!”
一官差擦了擦汗说道:“这鬼天气,热的紧,我俩押这贼配军从山东清河县押到孟州城内,不远千里,又渴又累的,这苦差真不是人干的!”
“这位是打虎英雄,嗨,只可惜都监大人要我等在路上结果其性命,如若不然怪罪下来,我等担当不起呀!唉!”另一官差道。
二位官差押着壮士来到店内饮酒。
“酒来了嘞!”那女子端酒过来。
“官爷,喝碗酒吧!”那女子笑咪咪地对两位官差道。
“这位娘子美貌如花,不如你先喝!”那官差道,心想:哼,谁不知道你们十字坡有家黑家,专卖人肉包子,这酒一定是下了“蒙汉药”,休要陷害俺!
那女子喝了没事,二位官差才放心,二位官差饮着饮着,见武松似乎有些饿昏过去了,原来武松是装的,他二人想乘此结果武松性命,没想到正当哨棒张开之际,武松立刻用枷锁一顶,双脚一踢,那二人就被踢出两丈多远,不醒人事。
张义在旁边看着,这汉子好生厉害,双手被枷锁扣住,还有如此功夫。
几番打斗后,张义也渐渐明白此人非等闲之辈。
“门外少侠为何不来与武二喝口酒?”武松问道。
“这十字坡与咸阳郡淳化县还有一段路,恕张义不送了。”张义回答道。
“张义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我皆为这江湖上的行者,又不是什么高官达贵,有什么话直管说!”武松道。
“武松兄弟,你解决了这两个官差,衙门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还是先行离去,以免官府的人找到你!”张义道。
“怕什么,我武松在山东阳谷县打死当地恶霸西门庆,已是招惹官府,又何惧这点官差,不如我们来这十字坡酒楼饮酒结拜为兄弟,如何?”武松问道。
“张义不胜酒力,还请武松兄弟见谅!”不一会儿,二人便坐在木桌上饮酒。见英雄到此,张青以前又是五台山寺院种菜的小僧,后有误杀僧人逃难于此,听鲁达提起过武督头之威名,因此不敢冒犯。
午后,二娘已准备好了“蒙汉药酒”,二娘对张青说:“这几日生意惨淡,这两位和那官差身上一定银子不少,不如我们趁此打劫,机不可失呀!”
“可那两官差虽倒下,但这两位仍不是省油的灯呀!”
“蠢货,我们可以等他们喝醉了,再杀了他们,然后夺去他们身上的银两!”
“这样能行吗?”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晚上,那二位夫妻在屋内商量计策,张青胆子小,但他媳妇可不胆小,泼辣的很,于是就将计就计了……
“上菜嘞!”张青、二娘一叠叠好菜端上桌。
见这天快黑了,张青笑道:“二位英雄天色已晚,不如在小店住下,明日再赶路。”
武松见这么多好酒好菜,必有来头,倒要看看他们能把他怎地,于是道:“既然店家如此好意,那武松恭敬不如从命!”
“好,见英雄武功了得,一下子便将俩官差打发了,来我张青,敬英雄一杯!”张青道。
“好!我武松先喝了!”武松话音刚落,大碗酒下肚。
“哇!好酒、好酒!”武松一碗一碗不停地喝,已是十八碗下肚,张义只喝了三碗。
二娘、张青傻懵懵地站在一旁,感到惊讶不矣。
二娘揪起张青耳朵,对他说道:“你这厮,是不是在酒里少下药了?”
张青连忙道:“没有哇,娘子,我把整包蒙汉药都倒在酒里了!”
“那他们为什么还不醉倒?”二娘问道。
“那有什么办法,只有等呗!”张青道。
过了一会儿,张义盘坐运功,九阳神功发力,酒精迅速从体外排出,张义也浑身直冒汗。
武松装醉,见张义满头大汗,心想这小子内家功夫可真够足,不过幸好我武松的外家功夫也不赖,不然刚才与这小子见面交手时必败呀!
不一会儿,二人齐齐醉倒。那夫妻两人便迅速拿出两把尖刀,打算就此结果此二人。
突然二人“嗖!”的一身站立起来,武松一个回旋腿,立即将他们二人手上的刀踢飞。
“啾!”的一声那两把飞刀扎入侧墙,并插了2个洞。
二人面目庄重地面朝张青、二娘夫妇。
二位夫妻吓得直发愣,愣是没想到原来他们是装醉,直呼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夫妻二人连连跪拜求饶。
武松本不想轻易饶他们二人,这时张青便道:“奴家曾在五台山做过‘菜园子’,花和尚是我师兄认得不?”
“若不是二哥是你师兄?”武松问道。
“正是!”张青道。
“哈哈哈!!我说是谁,原来是二哥经常提起的‘菜园子!’”武松笑道。
“是啊,真是不打不相识,不妨今日我们五位结义为兄弟如何?”张青笑道。
“好好好!这样甚好,花和尚现在在山东青州二龙山!等那天有空我们一起去会会!”武松笑道。
“哥哥,那我这卖买也不做了,上二龙山当个头领什么的也好!”张青高兴道。
“来!干!”大家围着桌子喝酒。
这时武松问张义道:“张少侠,明日随哥哥一同去二龙山如何?那里好汉如云,全都是替天行道的英雄豪杰!”
张义笑道:“张某还要往西去永兴军路咸阳郡淳化县。张义实在是不能再等了!”
“张少侠,你武功高强,喝了这碗酒就是自家兄弟了,有什么事,尽管向哥哥道来!”武松道。
“张义私事,还请哥哥不要操心了!”
“这……”
第二天一早,张义便独自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