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
夕阳下山,鸦雀鸣叫,暗红的晚霞包裹住了天空,显得格外美丽。但董超却无奈地来到那间废弃的小屋,沿着井口一直下去,就到了“正大光明”府邸。
只见府邸篝火通明,四周喽啰排成一列站姿整齐。
董超忐忑不安地回府面见神候,因为没有完成任务感到很害怕。
他来到府邸小心翼翼地面见神候,并且对他说道:“神候大人小……小的办事不周,未查到狄青府中下落……”
“哼!你这个废物,要你何用,要你查狄青下落,查了两天都没有查到,区区一个秦州不大不小的地方,打探一个刺史家,有这么难吗?”
“这……属下已经按您的吩咐‘投石问路’呀,但还是没成事。”
“那你是怎么投石问路的?”神候问道。
“就是用石子先打人,然后再问路呀?”
“混账,我叫你投石问路是叫你先摸清楚狄青府上具体位置,然后再进一步深入狄青家里,了解狄府有些什么人,你知道吗?这是试探!”
“原来如此,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再不成功,就别来面见我!”
“噢,是的神候……”
“还不快滚!”
“哎呦!”
董超被刚才神候一拳打出井外,疼的董超直叫。
“诶,看来这次不完成任务,神候是不会放过我的,早知道就不跟着他了,可我身上又中了神候的毒蛊,需要解药……”董超无奈地又踏上了秦州大街,继续打探神候府的下落。
……
他又装扮成一副黑袍侠客的样子,走在街上大摇大摆的。别人都躲着他远远的,生怕被他缠上。
这时他来到一拿冰糖葫芦小孩的跟前,一把手抢走孩子手中的冰糖葫芦,一边对那孩子说道:“小孩请问‘秦州刺史’府在哪里啊?”
那小孩被他吓得连忙跳了起来,对他说道:“不知道、不知道……”
话音刚落,就咬了一下他的手,飞快地逃跑了。
“诶呦!这小鬼真狠!”董超疼的直叫。
街坊邻居见状之后连忙笑他说道:“那里有这样问路的,真是的!”
这声音忽然传到董超耳内……
董超怒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话音刚落,街坊邻居统统被他吓跑,董超身披魔教黑袍,得意洋洋地继续往街上迈着阔步,一路打探狄青消息。
走着走着,他忽然看见一家酒楼生意甚是兴荣,于是走到跟前……
“噢,‘百里香’这名字倒是很有趣……”
他一进酒楼,就对店小二大呼小叫地说道:“小二!小二!快快上酒!!”
“嗯,来喽,这位爷……”
“这位爷你要点什么,请讲……”
“肥鸭、肥牛、肥羊肉各十斤,再给我上一壶上好的酒!”董超对小二喝道。
“诶呦,这位大侠,您这点的都是本店的招牌菜呀,只是银子……”
“砰!”的一声,董超猛地用力把一定银元宝打进木桌里面,不得出来了。
这时,董超得意洋洋地对店小二说道:“银子倒是有,那要看你本事取了,哈哈~”
只见店小二用中指、十指戳进木桌里,面不动声色地取那定银子,口里面还说道:“大侠,您这又是何苦呢?!”
“哇!!”董超吓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没想到一个店小二身藏不露,指力竟如此高深,真是吓坏我了。
话音刚落,董超拔腿就跑,本想给店小二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今天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
秦州刺史府内,一早,天刚蒙蒙亮,伴随着一丝紧张的气息卢伟、张义、胡毅、牛二四人统统披上大宋军甲,而柳悦姑娘则身穿淡紫色丝绸连衣裙,丝绸特别柔和,显得格外柔美。狄青郑重地对他们五人说道……
“昨日,县令来话,说要在十五内之日,搜查出杀害经略府赵员外一家的凶手,火麒麟,并将其绳之以法!”
五人站的特别端正,聚精会神地听狄青讲话。
“你们这几天里,必须抓紧时间好好练功,别误了大事!我听师傅说那火麒麟神功盖世,需要我们六人齐心协力,方能拿下!”
“是!”六人一口同声地说道。
就这样狄府的小院里,柳悦姑娘持着一把“紫云剑”正在练习紫云剑法,卢伟、胡毅、张义、牛二则练习十八般武艺。
胡毅练的甚是勤奋。
一会儿,忽然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胡毅的母亲前来看他了。
狄青见胡母来了,连忙欢迎她来府上做客。
胡毅见母亲来了,十分的吃惊,他连忙对母亲说道:“娘!”
“诶,孩儿!”母亲好久都未见着儿子了,千里迢迢从东京赶来看他,对他甚是想念。
“孩子,三年未见,你变瘦了,娘听说你一直跟随狄将军在外打仗,这些年还好吗?”
胡毅见娘来看他了,实属不易。激动地泪流满面。
“娘,您放心,这些年里我在军中一直很好,而且还学到了本事!”
“哦,是吗?,那真的是太好了!”母亲回答说道。
这时狄青对胡母说道:“这位老人家进屋去聊吧!”
“诶!”
于是胡毅扶母亲进屋,见母亲的头发上多了两鬓白霜,深感难过。
胡毅老家在东京武阳县。父母皆农耕,日子过的清贫但又安逸。母亲从小到大陪伴着胡毅的成长,小时候常常生病,都由母亲带他去看病拿药。
儿时,觉得母亲是守护神又是天使。整天抱着他到处奔波拿药。一有小伙伴欺负他,母亲立刻上前去保护他。每天都精神斗擞地带着小胡毅逛街。
渐渐地胡毅一天天长大,在不知不觉当中母亲慢慢衰老、身体各方面机能都在下降,比如咽不下饭、混身乏力。母亲的变化让他感到即突然又所料未及。
人都是会老却,一天天都在渐渐衰老,做儿女的竟然没查觉到父母的这种微弱变化。
胡毅这三年来都没有好好回去看父母一眼,在外地行军打仗的他,对于母亲的容貌,记忆里似乎只停留在三年前。
在房间里,胡毅看着眼前这位憔悴的母亲,满满都自责。
“娘,您这大老远来了看我一趟多么不容易呀?!孩儿不孝,还请娘恕罪!”
“胡毅呀,你在外面好,娘就好!”母亲回答说道。
狄青见此番场景,不由自主地向起了自己远在洛阳清河县的母亲。狄青呆呆地看着他们,情不自禁地落下了泪。
“娘,孩儿真是辜负您一片希望,没有好好打仗,这些年在军中拿到的银两还不够买栋茅屋,更不用说宅子。家住的破破烂烂,真是委屈您了!”
“好孩子,只要你能够平安无事,娘就放心了。”
“娘,孩儿不孝呀!”
话音刚落,胡毅面含眼泪,抱着母亲痛苦不矣。
狄青看到此番情景,心如刀绞,自打自己在边关充军之后,就再也没见上母亲一面了。他激动、难过并且伤感。
这时狄青对胡毅母亲说道:“这位大嫂,您大可放心,胡毅在我麾下已是先锋官,表现优良,请大嫂放心,我狄青绝不亏待他!”
“哦,是吗,将军,给您添麻烦了……”
“没关系,大嫂!”
胡母没有准备其他东西给儿子,只准备了家乡的特产。
第二天,胡母离开,狄青一行人连忙相送,并赠与了一匹好马。
见母亲上马也没以前利索,胡毅满眼热泪盈眶,心想以后我就要撑起这个家来,不要让父母心寒。
“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狄青看望着胡母身后的背景一点一点底渐去,感慨道。
此后胡毅每日更加勤奋刻苦,不愿辜负母亲对他的一片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