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他们自己种田地吗?每个人都有一块田地。种田就是一种测验。”钱汝君无所谓的回答道。
“可是这有些不公平吧?有些人是农家出生的,他自然会种地,但是很多金麦城的孩子却不会种地呀?就好像有些孩子会识字,有些孩子不识字。
如果考虑他们识字或者是算术的能力,本身也是不公平的。”
学堂岛负责的学生,此时的确为公平而烦恼着。
“我只是要用种田来考验他们的脑袋的灵活度,以及他们对这些工作的反映,还有品『性』人格吧……这算是第一阶测验。”
“可是我们不知道,所以都没有在旁边观察着呀,何况我们大部分时间在金麦城也不能够看他们的表现如何。
如果只是看他们的表现,我们也没有办法,二十四小时监督。”
最重要的反对理由,学堂岛学生没有说,应试的考生太多了。他们看不过来。
“你忘记学堂岛上面有一些平常会照顾你们,他们也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人了。
这些人知道你们平常是什么样子的,自然会看这些孩子哪些像你们,像你们的就是最好的孩子,不像你们的孩子,就不是最好的孩子。
这是一种直觉,他们就是考官,当然我也会做一些其他的测验,给其他人一些机会。
不过如果在第一阶段就通过的人,他们就算考试不合格也会通过。”
对钱汝君来说,一个人的品『性』『性』格决定了一切,因为钱汝君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非常重大的例子,如果要一个人强迫改变品『性』,的人来说也非常痛苦。
钱汝君懦弱的『性』格,可以说改变不来的。
如果要让她挑战,估计会非常困难。
一辈子痛苦,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陷入这个痛苦回圈。
虽然考试失败会让一个人感到非常的痛苦,甚至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但是你进入了学堂岛,一辈子会遭受的痛苦,比起来,其实一次的痛苦还是比较短暂的。
当然,钱汝君非常有良心,但是她的良心这个时候参加考试的考生来说,却不一定能够感受到。
在这一刻,每一个人在面对挑战的时候,只想要通过这个挑战,至于通过这个挑战的事情,其实大部分的人并没有办法感受到,也不能够去思考。
只有在面对的时候,大部分的人才能够知道自己的感受。
钱汝君带着野人村收集的学生,直接让他们飞回了学堂岛,只是路经金麦城。
或许他们曾经看过金麦城,不过他们看过金麦城的时候,却是在空中看过的,因为钱汝君并不怕他们把这件事往外宣传出去,因为钱汝君在他们的脑中下了禁令。
而他们全部都是洗脑的人,五六岁的孩子。
钱汝君不怕他们,因为经过洗脑与否,钱汝君能够感受到,不会鱼目混珠。
在空中看金麦城,只不过是规划整体的整洁房子,对于这些孩子来说,他们会感叹这个城市是多么的伟大,但是他们并没有感受过城市的气氛,不知道生活在这个城市里面是多么幸福,多么方便,多么自在。
或许他们以后会感受到,不过那时候他们已经是学堂岛学生,而身为学堂岛学生,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感受到金麦城的自由自在。
因为他们成为学堂岛的正式学生开始,他们就会面对一个压力,就是必须当钱汝君感到满意的学生。
并且让钱汝君开心,这个时候他们的生活已经不是为了自己,可以说钱汝君剥夺了他们的快乐。
不过钱汝君会给他们另外一种快乐。
这种快乐不是平常时候能够感觉到的。
因为只有学习的快乐,能够透过学习而成长,而变得更为快乐,他们的快乐和痛苦,渐渐会转变成另外一种快乐和痛苦,不是让平常人能够感受到的。
说到底,成为学堂岛学生之后,他们就开始远离平常人。
平常人对于学堂岛学生这种超人的快乐,其实不太能够感受到,对他们来说,美妙的食物,已经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对学堂岛来说,真正的学习到并且自我突破,才是他们真正的快乐。
“公主,你回来了。现在大部分的人已经到达了学堂岛,我们是不是要对他们说一些话。
现在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事情。
而且家长放在金麦城,似乎也有一些怨言。”
“他们能够有什么怨言?难道我们给他们少吃少喝了?还是他们在金麦城里面已经过不下去了。
基本上他们竟然千里迢迢来到金麦城,金麦城也没有拒绝他们成为金麦城的市民,如果他们想成为金麦城的市民,只要通过一般的程序,就能够成为金麦城的市民,毕竟大汉到现在还没有对我们实施禁止令人民的迁移。
只要我们愿意招收他们,他们就可以进来。”
“一些家长或许想靠着儿子女儿的关系,获得一些豁免。
所以一直不肯在金麦城落户,金麦城也只能够提供他们一个月的所需,现在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他们却也不肯离去,他们怕他们儿子女儿会被滞留在这里,没有办法回家,当然我们知道他们说的是借口。”
“当然是借口了,难道你们没有安排这些落选的孩子回家的通道吗?”
“公主,你可不能够冤枉我们,我们当然替他们安排了通道,他们如果落选了会有车子送他们回去,如果有轨道交通经过的,我们会把他们送到轨道交通最近的车站,然后再专门派他们送他们搭车,以及各种交通工具回家。
如果他们家没有交通工具可以搭乘,我们还会把他们送到家里,但是最怕的是他们已经是没有家了……”
“你是说有些孩子的父母会虚填他们家的地址,甚至跟孩子说错误的家庭地址?”
钱汝君不笨,马上就想到他们可能使出来的招数。
“对呀,我们就是担心他们可能会跟家里的孩子说错误的家庭地址,然后他们留下的地址也是错误的。
当我们把他们送回去的时候,他们却回不了家,这个时候我们可能必须把他们带回来。”
“无所谓吧!我们金麦城不是也招收一些孤苦幼儿,让他们可以学习,并且成为金麦城人吗?”
“的确是可以这样,而且基本上这些孩子只要一年就能够回馈金麦城。
但是总觉得这些父母如果这样做,实在太对不起这些孩子了。”
钱汝君沉默的想了一会,说道:
“其实你们也都懂的,他们如果这样做,也不见得是对不起孩子,相反的,他们替孩子选择了一条光明的道路。
而他们会回家,而不是留在金麦城,应该也有他们的考虑。
真正会把孩子在带回家的应该只是那些世家大族。
至于其他的孩子,大部分的父母把他们带来之后,大概不准备回家了。
如果孩子已经知道父母不准备带他们回家,就直接让他们留下来,送到金麦城的学堂里面去。”
“我们要不要干脆多招一点学生啊?”
“你这是同情他们了,想说在金麦城,还不如留在学堂岛,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
“他们好可怜呢……”
学堂岛学生也没有否认,因为他们就是觉,的这些学生太可怜。
要知道成为学堂岛学生,能够接受到的待遇,还是跟金麦城一般学堂的学生,还是有非常大的不同。
“你们要知道,得到就是要付出,你们得到非常多,相对的,你们对我的付出也非常的大。
但是如果这个孩子以后不适合付出,我们是不可能招收更多的学堂岛学生的。
的确,学堂岛学生虽然说要招收三千名,但是我们不一定要招收三千名学生。
我们的学生可以多可以少,但是他们的『性』格还是必须要管控,个『性』还是最重要的,我不想让这些孩子进了学堂岛,再被踢出去。
这些其实被踢出去的学生,还是会受到伤害,虽然他们之前并没有感觉,但是现在应该已经看出来了。
他们旁边的人其实都在看着他们被学堂岛抹除,自然会被认为他们是不好的人。
而事实上他们会被学长抹除,就代表他们『性』格上有一些缺陷。
那还不如在招生的时候,就让这些『性』格有缺陷的人不会被接纳进来,如果他们在学习过程中『性』格发生改变,导致于缺陷,那么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会给他们比较大的补偿。”
“『性』格缺陷?”
老实说,在大汉不太在乎一个人的『性』格,听到一个人的『性』格有缺陷,这些学堂岛学生都觉得很莫名其妙,他们当然能够感觉到每一个学堂岛学生都有一些『性』格的差异,而且钱汝君在指导他们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要抹除他们的『性』格,所以他们生活得特别自由自在。
这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学堂岛学生并不是能够接纳所有的『性』格,某些『性』格的人,真的不适合进入学堂岛。
“可是后来的人,并没有来得及种田,那么他是不是就会被剔除掉了?”
“的确,这些人的『性』格还来不及观察出来,只好用别的方法去观察,这个时候就必须更多的人出动去,把他们的『性』格呈报上来。
而且来到学堂岛,要接受考验的人,『性』格多多少少会加隐藏,想要表现出最好的『性』格。因为他们不知道学堂岛到底要什么样的学生,而且大部分的人大概猜想得到,我们不会把认识字和不认识字当成唯一的标准。”
不过说到底,我还是必须要求每一个人要种田,他们在学堂岛学习的这段时间,这块田就必须一直种下去。
因为我们必须从田来看出这个人的『性』格有没有发生改变。
如果他的田发生比较大的变化,那么他或许也会跟着发生比较大的变化。
这时候我们负责心里的人就必须视情况加以处理,必须在她的情况还非常轻微的时候把它拯救回来。
“我们这些人里面有擅长心理的吗?似乎有……”
“你们每天备多力分,大部分的心里都很正向,没有经过沮丧或者其他的情绪,负责心理的人,其实你们也都认识,就是平常负责照顾你们的人。
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影响到你们的心里,这些人必须是平常就非常关心你们的人。
你想想看,在你的学堂岛生涯里面,哪些人对你来说是最温暖的,是不是就是平常照顾你的人呢?”
“我特别怀念那一个平常总是会给我多一颗馒头的人,虽然馒头在学堂岛里面不算是特别的饮食,但是我总是想要多吃一点米粮之类的东西。
尤其是馒头,柔软又好吃,虽然它的味道不是非常的特殊,但是特别能够带给我饱足感。
如果是他说的话,大概就能够听得进去,不过她比平常也没有跟我说什么话,就是比较常称赞我,让我更有勇气面对学习的压力。
在那时候其实学习的压力还真的很大,因为身边的人都实在是太强了,而且我身边的人那么强。
我学习不突出,甚至可以说是挂尾巴,我也时常感到非常的着急,想要进步又不能够进步,其实是非常憋屈的。
后来我慢慢的学会不配去重视这些,而是重视我有没有学习的突破。我想我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有跟我一样的学习历程吧!”
“那你已经不知不觉之中就接受到心理辅导了,像你们这么聪明的人,也许都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自己想通的。”
“难道那个馒头,就是对我的心理辅导吗?我之前都没有发觉到呢?”
“你现在想到了,那么就该对那个给你馒头的人好好感谢,那可不是我叫她去做,而是她发觉了你心里的变化,主动去做的事情。”
“公主,我会去好好感谢的,相信他们现在其实也再度开始辅导所有的学生了。在学堂岛生活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在身边照顾我们的感觉,其实才是我们最大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