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汝君来到梨形的大道。
在这个地方,她感受到一点文明的气氛。
这里的人已经有工作的模式,只不过他们耕作的方式,非常的天然,只比,游耕和火耕进步一点点。
说是用的农业工具,也是非常简单的农业工具,只是身边能够取到的木头再加一点人为的加工,这些加工没有什么技术程度,不需要专业的木工,只是亲自做加工就可以了。
光是看一个样子,钱汝君也能够做出。
至于水车还是有,其他大汉流行的工作工具,在这块地方都没有见到。
或许这个地方并没有大规模的汉人进入,他们只远远的看到受到汉人的影响的人,做的是什么样的改变,并加以学习。
这个时代,文化传播的速度,非常的慢。
有时候文明进展非常高的地方,一千公里以外,就跟他差了几百年文明的进度,要让他们改变,首先就要认知到自己的落后。
当然钱汝君,要让梨形岛上的人确认自己是落后的,非常的简单,把船只摆出来,他们就能够认知到自己的落后。
但是以船只上面所用的东西,他们看不懂,所以也没有办法模仿学习。
这个时候必须出一个人来跟钱汝君学习,或者是由钱汝君主动教授。
不管是偷偷学,还是光明正大的学,都必须要时间。
当然,如果这个岛上有政体,有人会牺牲自己的时间来达成别人的欲望,那么这偷偷学,的确是有很多人会派出来。
但是在钱汝君身边,想要偷偷学,却没有这么简单。
别的不说,想要上船来,基本上就必须识字,识字后还必须拥有学习的能力。
也只有拥有这两个能力,才能够学到船上所利用到的科技。
至于造船这种东西,估计看到随便一艘船,他们就能够制造出来。
钱汝君在岛四周,碰到非常多的独木舟。
要制造一个独木舟比舢板船还来得简单,独木舟没有什么结构原理,只是在木头挖个洞,然后能够把人装上去就可以了。
这个难度在这个时代来说非常的小。
反而是在后代,难度会变得比较大,因为想要找个可以,挖个洞,容纳一个人的木头就变得比较困难。
但是在这个梨形岛上,几个人抱的木头还是比比皆是,非常容易找到。
人们浪费木头,心里也没有什么愧疚。
钱汝君看到这个地方的木头,都觉得这个木头被浪费了。有很多木头都是相当好的材质,想要成长到这么大,也非常的不容易。如果用作别的用途,更能够发挥自己的价值。
因为这个想法,钱汝君让水手们大量的开采梨花木。把木头运到船上。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空间兑换积分最开始有几个条件,这个地方的梨花木似乎就是条件之一,不只是这个地方的梨花木,在中南半岛似乎有非常多空间所指定的木头。
虽然觉得空间已经够大,积分已经够多,但是遇到能够兑换积分的大量材质,钱汝君还是心动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身边的人手就有些少,眼前的,不知道属于哪一族的人,似乎就成为可以开辟的资源。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砍下来的木头如果要说借由传送回去,不过能够送一些而已,钱汝君最大的目的,还是要收进空间里面。
也只有收进空间里面,才能够收集最多的资财,在一片地方,为了环境能够永续发展,钱汝君当然不能够把整片地方砍掉,而必须划开一个一个空间,把这个空间里面生长得最好的那棵树,给砍下来。
钱汝君留水手在这个地方砍,也只能够砍船能够运送的,更多的木材就不能解释。
也就是说,她就算想留在当地大量砍伐,也必须把船送回去。
她自己必须单独留下来,指挥当地的人做这样的事,她单独留下来,就算想装神弄鬼,也没有什么问题,这个地方的人没有这个能耐,把她装神弄鬼的事情传回去,即使他们有这个能耐,把她装神弄鬼的事情传回去,事情到了长安或者是金麦城,经过几千道,几万道的传播,早就不知道变形成什么模样了。
想要把故事原汁原味的传回去,只有透过文字,即使透过文字,人们也能够想出很多的要解释。
至于真相,其实永远不存在,存在的永远是人们的想象。
但是水手们在学堂岛学生不在现场的情况之下,根本没有勇气把它在半路放下,即使是她在船上玩失踪,估计他们也会回来,拼命寻找。
说不定会造成这批人,永远在海上流浪。
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一批精英,如果让他们在海上流浪,造成他们没有办法回去金麦城,替金麦城服务,那也太过浪费了。
钱汝君盘算了一下,看来还是必须带着人,回到大汉的土地上,在跟他们分开。
至于回到大汉的土地上,理由和借口就好找多了,可以说她留下来等待,另外一批学堂岛学生,只要见到一个学堂岛学生,就能带着学堂岛学生,再到梨形岛上,然后就可以展开工作了。
学堂岛学生对于运用人力的运作方式,肯定比较熟悉。
有了学堂岛学生帮忙,钱汝君在处理这方面的事情,也可以简单多了。
盘算了一下,有哪些学堂岛学生在接近雷州半岛的方向,对这些学堂岛学生发出召集声明,让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集合地点。
人数也不多,钱汝君估计能够及时赶到的人数,只有三个人,钱汝君只让这三个人过来。
只要有这三个人过来,船上的水手就会安下心来。
对他们来说,只要有学堂岛学生在,见识过学堂岛学生优异的地方,他们就能够安下心来。
在钱汝君身边,基本上也不会发生什么危险,只是有人陪在钱汝君身边,让他们感觉钱汝君的身家性命有保障。
对于他们来说,钱汝君别的事情他们管不了,但是钱汝君只要名义上跟他们在一起,钱汝君生命安全的责任就在他们身上,他们可负担不起钱汝君出事的后果。
跟水手们告别之后,钱汝君站在陆地上,过了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即使她的脚已经会走路了,还是觉得大地摇摇摆摆的样子。
学堂岛学生一看,水手们走了,看着钱汝君的眼神,充满着渴望。
“到学堂村里来吧!是不是很久没有吃到好东西,特别想念?”
“公主,你太了解我们了。这段时间,我们努力工作的目的就是想早点找到公主,继续吃好吃的东西。
或许是太久没有吃我们嘴里对公主给我们的餐点更为回味。”
“我也有点想念你们做的菜了,现在只有我们四个人,我弄一些材料,你们就来做一些烧烤吧。做烧烤的时候,我们还能够边烤边吃。”
“好的,这样子我们还能够把我们工作的情形跟你报告。”
“你们怎么会走到这么南边,沿途辛苦不会少吧?这个地方虽然是大汉的范围,但是大汉的朝廷的统治,估计除了城里就没有办法管到其他地方了。
估计他们的城外比北方的城池的城外还荒郊野外,北方的城池城外几乎都是土匪强盗,这个地方估计也不会少吧?”
“这个地方的土匪强盗反而没有北方的多。因为会来来回回走远路的人其实不多。大部分的人的居住方式,也不是想聚的方式,而是集合群体的力量住在一起。
也会用群体的力量来守猎。甚至房屋似乎也有群体力量的痕迹,不是零零闪闪的。
或许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因为太多人都是聚族而居,或者是同样的族群住在一起,连官方都不敢进入这些族群的聚居地,所以反而比较安全,路上常遇不到人,而且猛兽毒虫特别的多,估计土匪强盗,如果想要出来抢劫,这些毒虫猛兽也会替他们带来很多的麻烦。而且当地的百姓,也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够欺负的。
或许这附近会有土霸王,但是被欺负的人的忍耐限度是有限的,他们也不敢太胡来。”
“但是这种情况对你们传播讯息,似乎没有什么帮助,你们常常必须进入他们的聚落里面。
宣讲你们的理念,虽然我们认为我们是在帮助他们,但是一开始他们可能没有这种认知。即使你们名义上是我派出去的,他们也不见得知道我是谁吧?
而且我很怀疑他们这里的有钱人有多有钱?”
“公主这个地方其实是不讲究钱的,很多时候他们更看重以物易物。
不过我们沿路走的时候,就制造出很多小的模型,透过这些小的模型,他们就知道我们带来的东西可以给他们多大的帮助,所以他们很愿意听我们讲话。
比较麻烦的事,虽然他们很愿意听我们讲话,可是他们认为自己并没有这个本事把东西做出来。
所以他们就往往强迫我们留在那里。”
钱汝君点点头,既然学堂岛学生已经在她的面前,也就是说,这个问题他们已经解决,现在说出来,只是要他们了解,在这过程中他们曾经遇到过的困难。
不是想要跟钱汝君讨要什么,而是要让钱汝君能够掌握状况。
如果他们不说,钱汝君就会认为他们一路都非常的顺畅,以为大汉民间,就没有这个或那个的问题,这点对钱汝君来说反而不好。
钱汝君如果想对这个世界做正确的判断,就必须他们做属下的不隐瞒,实实在在的说话。
钱汝君又详细了得问他们所遇到的状况,以及最后他们怎么样逃出来,逃出来之后又如何因应遇到的事情。
因为对方对他们来说不算是完全的敌人,但是他们遇到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受到损害。
如果之后别的地方的人有样学样,对于学堂岛学生来说,是整体的危险,而不是个人的危险,对于他们应该有相当的处罚措施。
虽然学堂岛学生的人少,但是他们身后也跟了一批人在保护他们。
钱汝君不认为他们没有办法对付这些,相对于他们还比较原始的人。
一个族群里虽然有六百个人,但不是六百个人都能够打架,这里面或许只有七十个人是这里面的人的胆量,只要能够把这些人的胆量打垮,这个地方的人就只能够认输。
“我们的确解决了一些人,其他人就不能够对我们做什么事了。
我们要给他们教训,但是又不能够真正伤害他们。
所以我们抓了那些人,把他们吊在树上,狠狠的打了三天。
这之后他们反而不听朝廷的话,非常听我们的话,附近的聚落如果有不听话的,他敢替我们拿起棍子打附近的聚落。
比朝廷的官员更有用。
虽然我们是公主所拍出来的,但附近朝廷官员,不但不能够提供我们帮助,还时常骚扰我们。”
说话的学堂岛学生是个女孩子,钱汝君看到学堂岛学生的面容,大概可以猜得出来,所谓的朝廷官员对她进行了什么样的骚扰。
“他们这些人色心不死?”
钱汝君试图问道。
“嗯。”学堂岛学生并没有多加解释。
对于朝廷官员,钱汝君是不想要,有任何的牵连。
“明着,我们不能给他教训,暗地里我们还是可以做一些事。”
钱汝君的表情有点歉意。
为了金麦城的安全,这些不相干的朝廷官员,钱汝君还必须给他们一点面子,因为给他们面子,就是给朝廷面子,给朝廷面子,就是给皇帝刘恒一家面子。
“公主我们知道的,处理这些事情我们都有分寸。至于得罪我们那些朝廷官员,被我们银针整治的自理不能。”
“你们用上医药的手段了?可有让人发现?”
“没有呢,公主你知道我的医药手段学得特别的好,尤其是针灸,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就算我眼前的人被我扎了针,他都没有办法发现,何况我根本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至于他会退去,是被我武力打退的。
我们虽然不得罪他,朝廷官员也没有这个本事得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