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日光城就像是一个大工厂,不过日光城的兴建,却跟银河城有非常大的不同。
那时候银河城几乎是群策群力,用全部的人来做所有的事。
当然,所谓的群策群力是学堂岛的学生集体贡献设计的规划的力量,而匈奴人负责出力。
最大的差别是,匈奴人当时因为受到钱汝君洗脑的关系,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基本上不会做超出钱汝君指令的事情。
只不过可能速度进度没有办法达到钱汝君的要求,因为他们的能力达不到。
然而,在日光城这里没有一个人是受到洗脑的,每一个人都是活蹦乱跳的人,有自己的私生活,有自己的想法,利益,自己的打算,还有自己的盘算。
不过他们所有自己的想法盘算,以及对自己的利益的计划,都必须考虑到学堂岛学生的规划。
学堂岛学生的规划,他们很多并不会遵照执行,但是不遵照执行的事情况之下,他们也要能够知道学堂岛学生会给他们什么样的处罚,这些处罚他们能不能够接受。
如果不能够接受的话,他们要想如何进行反抗,反抗之后,他们还必须考虑反抗失败之后,他们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基本上成功,似乎是不可能失败是一定的。
所以在大部分的情况之下,脑子比较清醒的人就不会选择反抗。
只不过乖乖的按照学堂岛学生的要求做事,那又办不到。
于是人们就会开始偷鸡摸狗,想着别人会做,自己就可以在旁边偷懒,顺便做一点自己的事情。
毕竟他们被聚集在这个地方,大部分人还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被强迫到这个地方来的,甚至他们觉得自己都失去了自由,成为奴隶一般的存在。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他们到了这个地方可以过比以前更好的生活,或者是他们习惯的生活要被发生改变,他们本身内心就有一种恐惧。
虽然会依照指令做事,但是做事的时候,他们很多时候只是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所以效率就差上很多。
但是在钱汝君看起来,这些人会这么做却是正常的事情,倒是不会跟他们计较。
钱汝君也看到学堂的学生非常认真的,想要让他们懂他们做的是什么东西。
即使是他们的工程已经做好,但是如果不合格的话,学堂岛学生也会要求他们拆掉重做。
在要求他们拆掉重做的时候,他们也会详细的告诉当地人为什么会叫他们拆掉重做,不合格的原因是什么。
一次又一次,可以说是非常麻烦。
往往在一个地方停滞很久,但是钱汝君可以注意到,他们虽然在一个地方会停滞很久,但是只要一件事情好好的做好,到下一次他们做起来就顺利很多。
很多时候往往是不熟悉,但是当他们熟悉起来,觉得按照学堂岛学生教他们的方式做事之后他们就会做得更为顺利。
这会让他们对学堂岛学生逐渐产生一种信赖感。
其实学堂岛学生叫他们做事的方式也不一定是他们一开始会的东西,有时候是看他们怎么做觉得有哪些地方可以修改,等他们做完之后,才开始教他们如何修改,在这个过程当然就是一个字拆。
他们常常叫他们做的事情,有时候是利用他们原本的技能再加以修改,对学堂岛学生来说,他们并不是要来教他们如何用大汉的方法来做大汉的事,而是要利用他们原本会的方法来做大汉的事。
至于他们所做的修改,其实就是让他们用自己的方法慢慢修正成大汉的方法。
最后他们会发现,新的方法比原本的方法好做许多,除了大汉的方法本来就比较成熟之外,最主要的是,他们也会不断的改进这些方法。
钱汝君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走上前,好奇的问身边的学堂岛学生。
“这是在建什么东西,又把它拆掉了,我就完全看不出来了,不过他们建好的样子,我好像也看不出来他们原本建的是什么东西,你们谁来跟我解释解释?”
钱汝君知道这些学堂岛学生,每天晚上都会开一个会来决定隔天要做哪些事情。
整个日光城要做的事情其实非常多,而且他们总是能够在分分工合作之下,分门别类的把他们要做的事情报告。
会议就成为必要的东西。
如果需要统合的,他们就统合,如果需要彼此配合的,他们就配合,反正在他们看起来没有所谓的,谁权力大谁权力小。
在事情出来的时候,他们就会很快的想出最好的方法来分配,就算分配到工作比较累的,也不会多叫些什么,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这次累,下次也不见得会是他们,那他们不是欺负谁而是这样做事情是最合理。
而且他们每次负责统筹分派的也不是固定的人,他们的确是有按照能力来分场次,如果事情是没有分类的,那么就有总场次最高,最有分配经验的人来分配。
如果是有专门的事情,例如酿酒,那么就由最懂得量酒的人来分配,谁都有机会当领导人,谁也有机会当被领导的人在这种时候故意欺负谁呢?自找麻烦。
因为随时对方都有领导你的机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学堂岛学生很快的学会了最适当的工作方法,其实他们后来发现,如果能够真心配合,很快的把事情做完的话,钱汝君会更开心,而且他们有更多自己的时间自己的事情。
在钱汝君看来,一个城池的新建,最重要的当然是围墙了,因为围墙就是用来保护内部。
城墙内部就算不是都市形式,乡下形式也是能够进行,而且钱汝君已经欣赏他们的管理处。
他们的管理处拥有二千多个房间,而这二千多个房间有一千多个房间是用来居住的,一千多个房间是他们做专门的研究室。
这部分的宫殿建筑,其实并不是整体一致的,而是在经过研究之后,每个人把他自己的房子大部分抄袭空间,村庄里面的风格,搬运过来。
没有办法,大部分的学堂岛学生,还在大汉做苦行僧呢!
所谓专门的房间,那就得配合专门的需要来盖,但是整体来说,他们还是有一个专门的设计师把风格社区起来,让人看到之后不会觉得非常的硬,生生也不会觉得太过生硬,而是让人家觉得这个地方是个家,但是又有庄严的感觉。
这个地方前面还是要作为办公厅的存在,这个办公厅是替整个城市服务的。
就像钱汝君所说的,城里的办公是一个服务,而不是一个领导。
而所谓的城里面的领导也就是城主,只有是最大的服务者,只不过这个服务者他必须要有相应的领导能力,让别人遵从他的意见。
说起来,这是非常矛盾的,但是钱汝君透过很多次实践,让他们理解到这是什么意思。
因为金麦城就是这么做,金麦城管理是非常有威严的,当你违反金麦城的规矩的时候,金麦城的人就是最高的权威机构,如果你什么都没有犯到,那么你就是金麦城里最有尊严的大爷,金麦城所有的管理员都是替你服务的。
不过你也不能够把自己当得高高在上,这些管理员替你服务,但是他跟你一样是金麦城城民,跟你有同样的权利。
身为大汉的人民,他们对于这种方式当然不是非常了解,不过由于有金麦城的前车之鉴,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情,他们就会把它记录下来,并且当成他们的行事规矩。
由于大汉之前的历史非常的短,而且很多东西都会流失掉,没有办法记录下来,不管是竹简或是其他存在文字的用品都是很容易消灭掉的,何况在当时想要写个字都不容易,在竹简上写字已经是最简单的方法了。
即使是这样,在竹简上写字也不容易,反而不如在沙土地上写字表达意见,不过沙土地写字可没有办法保存下来。
所以不管是口耳相传,还是用其他的方式,留下来的,往往都是最珍贵的点击,所以大汉人民对于以前所记录下来的东西,还有前人的经验,都感到是非常宝贵,也都会听从。
这也是传统文化里面古人经验往往被认为可以重复执行的原因,因为想要让一个经验被检验成可以执行,那是需要耗费很多时间和精力的,更多时候是生命付出得来的代价。
在人们看起来,那就是非常有价值了。
“公主,我们要做的是上茅厕的设备,所以我们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的,而且当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用的,是很多人一起要用的。
不过他们做出来的玩意儿,我们完全不能用,所以我们就研究了一下他们的做法,再加以改进。
毕竟金麦城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茅厕弄干净了。我们不完全要他们推动汉化,但是茅厕总是要弄干净,不过我们必须慢慢来让他们慢慢适应我们的做法,但是也尽量保留他们的风格。
我们也在思考,现在我们告诉他们的方法是用他们的方法之后再加以改进的方法,然后加上我们冲水。
可是我们估计不能够完成,但是没有完成之前,他们是不能够在这里上厕所的。
现在他们全部都在外面上,不过也不知道他们是去哪里上,我们是没有规定他们上厕所的范围。”
钱汝君眉头蹙了起来,似乎上厕所的方式除了西方的上访之外,其实东方的上访一直都没有什么改进。
也没有什么好的创作发明,想到他的马桶也是学自西方,也就没有所谓的把汉文化传播出去了,于是她就说道:
“上茅厕的方法,你们就不要敝帚自珍了,传播出去也没有关系,赶快把厕所建好的,赶快搞上来当茅厕。
城市的卫生是没有办法整个搞起来的,茅厕是最开始的地方,以后你们想要修改,在用别的地方修改,还能够慢慢来,茅厕可没有慢慢来,你们每天都得拉屎的。”
看到钱汝君的反应,学堂岛学生没有反对的意见,因为他们知道钱汝君最在意的就是厕所的干净了,如果厕所干净,就算洗浴的空间有点脏,甚至水没有办法达标,只要能够做到身体的清洁,基本上钱汝君就能够忍耐过去。
甚至几天没有洗澡钱汝君也能够忍耐。
因为在条件不足之下,没有办法洗澡,维持生存就已经是很重要了。
不用马来西亚原住民的方法,想办法改进,对学堂的学生来说,准备一个厕所工程完全不是大问题,即使是在这个地方,大家没有习惯在自己家里弄个厕所,但是在城里安置十点几十几个厕所,并且让地下管道能够把这些厕所的一位带出去,并且顺便成为肥料对四周施肥,也是非常容易的。
于是整理在城墙兴建的工程,一件变成两件,再加上城墙工程,每一个人变成很忙。
“公主,你在注意什么呀?”
“你让他们吃什么呀?你们总不会煮饭给他们吃吧?”
钱汝君用完餐之后,走出户外,看着他们用餐的样子。她突然想到不知道学堂的学生一直带着他们工作,食物的问题怎么解决。
既然解决了身体的废物问题,钱汝君就想到了他们身体的进入问题。
“吃的东西,好像去外面摘就有了?
这里的水果很多很多,又香甜又好吃,不过就是有一种水果长得又高又大,体积也不小,但是外面都是他们喜欢吃,可是我们吃起来感觉那东西好臭,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喜欢吃那种臭味。
就好像,嗯,就是大便的味道。
据说他们还把那种东西叫做水果之王,那个东西那么难吃,怎么会叫水果之王呢?我连碰都不想碰呢!”
钱汝君估计能够猜出那个东西是什么。
想不到榴莲果然是土生土长的,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有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比较臭还是经过演化,发展之后比较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