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钱汝君的问题,薄庆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当然不会认为钱汝君会把珍贵的水,放在草地任人取用。对于放在一旁装水的大陶壶,他视而不见。只是说:"我先喝个水,等下再回答你。"
接着薄庆自动自发的向位于田地尾端的屋舍走去,走向钱汝君住的单间,很自在的打开门,进到裡面,找到水壶,拿起水壶的水对口就喝。"咕噜咕噜"的,就把水喝完了。
对于薄庆的这个行为,心理年龄已经成年的钱汝君,羞红不已。难道薄庆脑海裡就没有想到间接接吻这回事吗?怎么看他这个动作非常自在,就跟喝他自己的水壶似的。还是,他根本没把我当女人看?
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钱汝君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没有资格称作是一个女人。
顶多,她只能算是一个女人。她胸前根本没有小馒头,月事也还没来。
薄庆还真的没把小女娃钱汝君看成是一个女人。
虽然他最近跟钱汝君关係比较近,但由于钱汝君的成熟稳重,又有种田的神技,让他不知不觉就把钱汝君当小兄弟来看待。对他来说,女人的价值太低,以后大概也只是负责生孩子。毕竟,他生活的周遭,太多美女等着他临幸了。导致于他的价值观念有点偏差。
会这么喝水,实在他知道水太珍贵了,他知道别的地方休想找到同品质的水,他会一回来,就找钱汝君报导。最主要也是为了那壶水。他可不相信钱汝君会虐待自己,水壶里永远有最充分的泉水可以喝。反正喝完了,钱汝君会去补充。只不过,喝完后发现,今天的水量有点不太够,略微疑惑地看了钱汝君一眼。
金妙到是自动招认,看到水壶,她兴奋的说道:"水,水,好喝。要喝。"
绯红抱着金妙,看着那一壶水,心中也充满着渴望。连薄家公子都看中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吧!
钱汝君看到绯红跟过来,知道她有什么问题,于是对她说:"找块布,包住就好。天不算太凉。的确也没衣服给妙儿穿了。"
绯红领命,带着金妙离开了。金妙还直对着钱汝君喊道:"水,水,好喝。要喝。"
薄庆挺不客气的喝完水之后,把抹一抺嘴说:"今天水只有这么少,根本不够解渴,妳再去装一些来吧!"
钱汝君白了薄庆一眼,说道:"喝这么多水,还没把你撑死。别想我在你面前把水装起来。水在哪裡,那是秘密。我懂得秘密要攒在水裡,才能产生价值。"
薄庆本来就只是做一番嚐试,钱汝君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此时,他更觉得钱汝君不简单,根本不像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子。话说回来,这孩子也是可怜,根本不知道出生在什么时候,就算年龄也只知道大约数字。不禁令人有点同情。想到女孩诡异的又认得字,这样的女孩该是家裡的宝贝,怎么会捨得卖掉呢?
钱汝君给他的感觉,太多秘密了,让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探索一下。不过,他感兴趣的东西,到现在还是没有找出一个对他有用的答案。
老实话,薄庆喝了刚才那半壶水,也已经解渴了,这一路走来他真的感觉累,这泉水果然清凉,能恢复精力。在这种时候给他的感受特别明显。
这时,他才想到钱汝君刚才问的问题,给予回答:"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就这样?"钱汝君对薄庆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不过她也不是薄庆的什么人,按理,她的确没资格薄庆去回的问题。
不过,薄庆现在住在这屋子裡,名义上,这屋子的主人的钱汝君,或者说金妙的。身为金妙的代理人,钱汝君认为她有资格知道住客的去向。
"这是家族开会,其实也没什么事,没什么好对妳说的。"薄庆斜眼看了钱汝君一眼,本来不想回答。但不知为什么,嘴巴却不自觉地讲了起来。弄得薄庆都想打自己嘴巴。薄阳向来待在距离薄庆不远的地方,闻言,眼神古怪地看向薄庆。不过没有说什么。主子要怎么做,本来就没有他们奴僕什么事。就算他现在做的侍卫的工作,本质上,他还是一个奴僕。
不过,说到这里,薄庆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但他还是没有针对这件事情做出解释。
在他的意念裡,朝廷这种高层次的斗争,不是钱汝君这种小老百姓能够参合的,所有能够参合的人,都会在一场斗争或得到损伤,或者好处。他们也逃不了。这点,他反而羡慕钱汝君这种小老百姓,什么都不用管。除非,她以后有钱到某一种地步,想不管,也不可得了。目前,他还看不出钱汝君以后会发展到哪裡。
薄庆可不知道,钱汝君对于汉朝先前的发展,虽然由于历史课本没有详细解释,她也没有做过太多研究。但基本的史实还是知道。就算史实可能不是真实的,有误差存在。但是发生过的事,基本上不会有太大错误。
薄昭被汉文帝降罪一事,若他此时说出,说不是钱汝君会给出提示,让薄家可以逃过这一劫。不过,万事难买早知道。现在的钱汝君,根本没有把薄家跟现在最显赫的薄家凑在一块。
世上的人那么多,同姓是很正常的。何况,薄庆的名字,根本没有出现在历史裡,钱汝君怎么会知道呢?
薄庆家裡的问题,其实现在算是内部的问题,说到最主要是他们,家族的亲戚薄昭,最近的情况有些不对,但他们,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薄家有现在的地位都是薄昭和现在的薄太后所带来的。说起来,薄庆家族还是属于薄昭的依存者。利用薄昭和薄太后的地位,薄庆家族正不断的壮大自己。
即使最近加入太子府的太子妃,对薄家来说也是属于旁系,跟嫡系的关系很远。或许,当初薄太后就有考虑不让薄家本身太过坐大。坐在那个位置,要考虑的东西,比较全面,家族和国家之间,必须达到一种平衡。薄太后虽然不管事,但她对大汉重要事务,是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