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外天的广阔无垠中,老子如常拜访通天教主。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通天教主眼前时,通天教主微微一笑,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师兄今天的神情有些异样。
“师兄,今天怎么脸上有些不高兴呢?”通天教主关切地问道,同时接过老子递过来的上等酒水,轻轻一饮。
老子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本来师兄我是不打算参与这些凡尘纷争的,可如今却被卷入了一场西行取经的风波中。
这路上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其中有几难竟然与师兄我有关,需要师兄我亲自参与。”
通天教主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意:“师兄,谁敢让你做事啊?是不是他们太久没见识过三清的威名了,竟敢如此放肆?”
老子看着通天教主那放荡不羁的模样,不禁笑了,自己的这位师弟虽然外表洒脱,但内心却是十分关心自己的。
他轻轻拍了拍通天教主的肩膀,亲昵地说道:
“西方二圣的老套路了,求不动我,就去师尊那里诉苦。师尊都开口了,我这个做师兄的,又岂能不听?”
通天教主闻言,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然后脸色更加不悦,抬头瞪了老子一眼,道:
“师兄,你也知道这是西方二圣的老套路,他们无非就是想要借助你的手来打压道教的势力,你怎么还能答应他们?
还有师尊,他也是老糊涂了,什么都听这西方二圣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西方二圣是师尊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呢!”
老子闻言,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自家师弟还是如此敢说,哪怕被师尊禁足,也丝毫不怕,叹了口气道:
“师弟,你也知道,师尊我虽然身为道祖,但有些事情不能只顾自己的意愿。
佛门势大,还有天庭也需要这场西行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师兄我如果不参与,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通天教主冷哼道:“那就让他们去闹好了,道教自成一派,不是说随心所欲嘛,师兄你何必去管他们的闲事?”
老子叹了口气,道:
“师弟,你有所不知。佛教虽然起源于西方,但现在已经渐渐传入中土,并且势力日益壮大。
再者,天庭也需要这场西行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你也知道师尊我在天庭的身份,这份因果加身,师兄我也是被逼无奈之举!”
通天教主默然片刻,道:“好吧,既然师兄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只是,如果有什么不测,记得及时通知师弟我。”
老子再次开口,声音悠远而深沉:“师弟,你知道这次西行取经的人是谁吗?”
通天教主一愣,随即指了指自己,试探性地问:“师兄,这人莫非我们认识?”
老子点了点头,眉头微皱,似乎也有些不解。
通天教主眨了眨眼,一脸疑惑:“我们俩师兄弟巴不得这辈子不和佛门的人打交道,怎么可能认识佛门中人?”
老子从青牛背上下来,躺在了柔软的草地上,仰望星空,缓缓道:“就是把师兄我《道德经》烧了的那位小家伙。”
通天教主闻言,嘴角抽了抽,看向老子:“不是师兄,这小子也不是佛门中人啊,西方二圣如此中意他,莫非这小子是他们的私生子?”
老子被通天教主的不当言辞搞得有些无语,随即摇头笑道:“师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你也别一口一个‘私生子’了,听着别扭。”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轻松了一些。
老子继续道:“其实,这西行取经之事,乃是天数所定,非人力可为。
我们三清虽然超脱物外,但也不能逆天而行,况且这小子的命数我是真的看不透,仿佛已经超脱轮回,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既是天数所定,那便顺其自然吧,只是师兄你此去定要小心,那佛门中人狡诈多端,不可不防。”
老子微微一笑,拍了拍通天教主的肩膀:
“放心吧,师弟,师兄我自有分寸,此次西行,也是为了了结我和天庭的一段因果。”
通天教主眉头一皱,看向老子,略带疑惑地道:“师兄,这天庭不是一直隐于世外,不愿插手我们上界之事吗?怎么如今突然要重新入世?”
老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神深邃地看向遥远的天穹,无奈道:
“天数难违,天庭要重新入世,亦是天数所定。我此次了结与天庭之间的因果,也是为了避免日后卷入不必要的纷争。”
通天教主闻言,噗嗤一笑,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不屑地冷哼一声道:
“师兄,这天庭名字里带个‘天’字,还真把自己当成天了!
还出世,莫非真的想要实现东皇太一那未曾实现的痴心妄想——统一上界?
那天庭之主给他面子叫一声天帝,不给他面子,哼,下一秒师兄你就能让他规规矩矩的,让他往东他敢往西不成?”
老子闻言,微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师弟,有些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天庭虽然强大,但确实也不是无敌的。
此次天庭入世,或许正是为了顺应天命,完成某种使命,我们只需静观其变,顺其自然即可,稍安勿躁。”
通天教主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些不甘,但也知道师兄说得有道理。
通天教主开始有些不满地嘟囔起来:“师兄啊,每次都说顺应天命,这话我都听腻了,能不能换个说辞啊?”
然而,他话锋一转,承认道:“不过师兄你说得也没错,天命不可违。你看我落得如今这副下场,不就是因为曾经违背了天命吗?”
老子眼中闪过一丝忧伤,他深深地看了通天教主一眼,知道师弟心中有着无法言说的苦衷。
他轻声道:“师弟,如果你真的想离开这个地方,或许可以去找师……”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通天教主就猛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满地说道:
“师兄,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如果要我低三下四地去求别人,我宁愿一辈子待在这里。”
老子看着通天教主倔强的背影,心中一阵无奈。
自家师弟的性格老子怎么会不知道?
老子知道他的骄傲和自尊,不愿意向别人低头,但他也明白,有时候为了生存和自由,必须放下心中的执念和骄傲。
他叹了口气,轻声道:“
师弟,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只有变化才是唯一不变的。有时候,放下心中的执念,或许能得到更多的自由和快乐。”
通天教主没有回答,但他的肩膀却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知道师兄的话有道理,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和信仰。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师兄,你不必再说了,我意已决,不会改变。”
老子看着他,知道再劝也是徒劳,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惜系铃人早已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