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庄一句“多给妻妾,养肥猪尔”,直接把一众义愤填膺的文臣武将,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崇祯点头笑道:“诸位爱卿,军师所言极是,可还有其他意见。”
崇祯一眼扫过,众文臣武将都摇头。
“陛下胸怀,宽广若沧海。只要陛下同意,臣等谨遵圣旨。”王永吉代表众人,急忙表态道。
“好......”崇祯大喊一声:“李明睿。”
“臣在。”
“迅速草拟圣旨,追赠宁南王左良玉为秦王,谥号忠烈。”
“封平贼大将军左梦庚为宁南王。令其于洛阳北邙山,以秦王之礼厚葬左良玉。”
“朕许其夺情,令其统帅二十万大军,继续猛攻洛阳,剿灭贼寇,遂秦忠烈王未竟之志。”
“臣遵旨!”李明睿大声领旨。
“陛下,是否赏赐些许财物?”王永吉提醒。
崇祯摇摇头:“袭爵王位,已是最大赏赐。”
“赏个万儿八千的银两,估计他还看不上。还不如,留着赏给将士们。”
“大战当前,无须礼节。既然是袭封宁南王,一应仪仗、旌旗,沿用即可。”
“臣遵旨。”王永吉终于释然。
一众文臣武将,也都点头应诺。
当夜,一封六百里加急圣旨,从成都发出,快马奔向洛阳,承载着沉甸甸的使命。
当夜,崇祯带着何庄、徐缺、方正化来到成都府大牢,特意去看一眼张献忠。
大牢内,一股潮湿的、血腥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
哀嚎声,此起彼伏,一刻不绝。
透过铁栅栏,崇祯看到,原先苍老了二十岁的张献忠,被斩断左手右脚之后,又苍老了二十岁,已显老态龙钟之状。
“陛下,一百多位罪将,今夜疼死八人。”
“挨到明日午时三刻,估计还有不少人,要被疼死。”
看崇祯进来,新任锦衣卫佥事甘雨鑫,急忙上前禀报。
崇祯冷冷道:“无妨,死了再斩。三刑之罚,一刑不可少。”
“臣遵旨。”甘雨鑫大声领旨。
“可有,与这厮身型、相貌相似之人?”崇祯突然问。
“陛下,有一贼人,有个诨名,叫做吕布,跟张贼竟有九分相似。听说,还是他的替身呢。”甘雨鑫急忙回话。
“好......提过来看看。”
“臣遵旨。”
甘雨鑫急忙带着韩瑾,将唤做吕布的人,给提了过来。
崇祯一看,被砍左手右脚的吕布,哀嚎着,恐惧着,沧桑着,哪有辕门射戟吕奉先的半点气质。
跟牢房里的张献忠比起来,也差了一大截。不过,体型外貌,倒是非常相似。
崇祯冷冷道:“割了舌头,明日,先斩这厮。”
“啊......”听到割舌头,又多一刑。
吕布大恐,终于有了活气。
甘雨鑫立马抽出短刀,在两名锦衣卫的帮助下,一把将吕布舌头抓出,唰的一刀,便割了。
“啊......”吕布惨叫着,痛苦着,被塞进关押张献忠的单独牢房。
......
第二日午时三刻,行刑依旧。
假张献忠吕布,名号虽大,却一直不显山不露水。
没承想,临刑之时,却享受到了万民唾骂、地动山摇的待遇,被率先剁去一手一足,成了彻彻底底的残废。
第二日行刑,虽然有十名大夫全力抢救。大西罪将,还是有一半多的人,当场疼死,临时追加斩首之刑。
......
假张献忠吕布,被特殊照顾,一直挨到第三天午时三刻,走完全部流程,完成最后的斩首之刑,才告解脱。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崇祯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性格。
他们的屠刀,再也不敢挥向平民老百姓。杀藩王、杀宗亲,都没有这样惨的下场。
......
行刑完毕,大军将要启程。
承运殿,崇祯召集王永吉、秦良玉、何庄、刘泽清、马士英、李忠、李性忠等一干猛将,以及刘之勃、刘佳胤等川中大将,以及吴三省、马宝、刘进忠、刘廷举、靳统武一干投降武将,作最后的部署安排。
崇祯扫一眼众人,开口道:“诸位爱卿,你们应该知道,李自成那厮,竟敢趁朕兵入巴蜀,聚贼出关,侵犯中原河南之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张贼已灭,是该收拾李自成这个老贼了。”
“诸位爱卿都说说,朕从都督发兵,兵锋,该指向何处?”
话音刚落,刘泽清率先出列:“陛下,依臣之见,可直取洛阳。李自成大军主力在洛阳,拿下洛阳,灭其大军。再入关中,唾手可得。”
马士英也紧跟附议:“陛下,洛阳乃中原要地。占据洛阳,可让闯贼无法出关,可保中原无虞。”
王永吉紧跟出列,提出不同路线:“陛下,从成都入关中,最近之路,是兵入汉中,走岐山、过街亭、入西凉,直下就是关中平原。”
“若绕道洛阳,路途遥远,行程骤增四倍。所需粮草,至少要增加八倍。”
刘泽清急了,继续争议道:“陛下,从汉中入关中,道路险阻。蜀汉诸葛丞相六出岐山,星落五丈原。姜维穷尽一生,也不得前进一步。”
“前番,贼人高迎祥走魏延的子午谷小道,五万大军,也落得个身死军灭的下场。”
“若大军受困于崇山峻岭,进退维谷,所耗钱粮,或许更多。”
闻听此言,忠贞侯秦良玉急忙出列:“陛下,我石柱白杆兵,最喜崇山峻岭。臣请率白杆兵为先锋,为大军开道。”
“陛下,我酉阳兵,也最擅山地作战。愿与忠贞侯携手,同为大军开道。”酉阳土司宣慰使冉奇镳,也立马出列请命。
攻打成都,兵力充足,崇祯就让秦良玉白杆兵、冉奇镳酉阳土司兵守卫大营,未使出战。
虽是关爱,却也让白杆兵、酉阳土司兵未得尺寸之功。
如此大战,还是主场作战,竟为局外人,白杆兵、酉阳土司兵一众将士,心里都憋屈着呢。
此时此刻,他们求战之心切,比任何时候,都要更急迫、更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