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永吉留下五千兵马守内江,防范张定国杀回马枪。
带着黄得功、杨展、高文采及所部兵马,所有军需物资,前往资阳。
资阳城,周长四里,城高池深,有东门迎晖门、南门明秀门、西门阜成门、北门拱极门四座城门。
王永吉到的时候,四川总兵官刘佳胤已经提前到了。
四川按察使刘之勃带着刘佳胤,在南门明秀门外等候。
“督师大人,下官等候多久。你来了,就好了。成都,有救了。”刘之勃急忙上前拜见。
“刘大人,成都军情,现在如何?”王永吉急忙问。
“督师大人,昨日,流贼猛攻清远门。幸得守军英勇杀敌,又用猛火油烧毁浮桥,把流贼杀退。”
王永吉大喜:“贼军,大概有多少?”
“督师大人,据探子来报,估计不下三十万。”
“啊......这么多?”
“督师大人勿忧,流贼主力,最多不过十万人,其他的,都是裹挟的流民、叛军、百姓......都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督师大人,末将请命,带兵夜袭流贼大营,让其分心。”四川总兵官刘佳胤提起手中黑龙刀,大声请战。
“督师大人,末将愿同往。”刚刚赶到的杨展,也提起手中火云枪,大声请战。
“督师大人,下官愿带锦衣卫兄弟,夜袭杀敌。”高文采也大声请战。
“三位将军,将士们马不停蹄,要不先歇息一晚,再出击作战。”王永吉欣慰道。
“督师大人,我麾下将士,闻战则喜,不需要歇息。成都兄弟守了一天,四门被堵,不方便出城袭扰。”
“我等正好连夜杀将过去,让贼人不得休息。这样,他们白天,就无法全力攻城。”
杨展继续请战,分析得头头是道。
王永吉大喜:“好.....既然如此,那就分兵夜袭。每人带一千骑兵,带上火把和可燃之物,从两个方向放火。”
“记住,放完火就撤回,决不可恋战!”
“咱们是袭扰,不是冲击。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候。”
“末将遵命......”刘佳胤、杨展大声领命,各自入军,亲自挑选一千骑兵兄弟。
“督师大人,下官呢?”高文采一惊,他可没有一千兄弟。三人请战,唯独把他忘了。
王永吉笑笑:“高同知,本督师给你一个任务,带着兄弟们,去抓几个舌头来。看看张献忠那个贼人,会不会搞什么鬼。”
“下官尊令。”高文采急忙大声领命。
锦衣卫干这事,轻车熟路,小菜一碟。
........
成都府外,大西军大营,张献忠正在中军大帐,疯狂临幸两名娇媚的小妾。
战场失意,情场得意。
张献忠在攻城战中失利,那就从床战中找补回来。
大西王张献忠,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辈,他是真正的大男子主义者。
不管兵将,无论妻妾,都得听他的。
武将当儿子,妻妾做奴隶,不从者,杀无赦!
大帐之中,两个小妾尽量满足张献忠各种病态的要求和动作,早已被折磨得伤痕累累。
“大王......”
“大王......”
护军将军白文选,手提赤月枪冲进大帐,却不见张献中,连喊几声也喊不答应。
中军大帐之中的亲兵,也都退到帐外,谁也不敢近前。
大帐之中,白文选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咿咿呀呀......”的声音。
情急之下,白文选不得已,立马手提赤月枪,边喊“大王”,边冒失冲后帐。
突然,白文选愣住了,他看到了一片少儿不宜、他人也不宜的画面。
白文选不敢再喊,不敢再看,立马单膝跪地、低头!
“啊......”两名小妾看到有武将提枪冲进来,立马吓得惊叫起来,立马拉衣服遮住胸前,他们还以为是张献忠手下造反,进帐杀人。
“白文选,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张献忠回头,看见是护军将军白文选坏他好事,立马开口大骂。
骂着,衣服裤子也不穿,光着身子,一脚,就把白文选踢倒在地。
被踢一脚,白文选反而舒服了,不慌了,急忙禀报:“大王,大事不好,有明军偷袭,火烧大营。”
“啊......偷袭?”张献忠一怔,急忙停下将要踢出的第二脚。
“有多少人?”
“大王,黑灯瞎火的,不清楚。明军是从两面放火,末将已派人前去抵挡。特冒死进来禀报大王。”
“好......”张献忠明白情况,瞬间转怒为喜。
急忙扶起白文选,又火速穿好衣服。
“来人呐,帮本王着甲。”张献忠大喝一声,退到帐外的亲兵,立马冲进来,帮着甲。
张献忠穿戴整齐,又暖心问白文选:“白将军,刚才那一脚,疼吗?”
“谢大王脚下留情,不疼了!”白文选忍着痛道。
“哈哈,白将军龙精虎血,不疼就好。”随即,看向床上依然惊慌失色的两个貌美小妾:“白将军,这两匹瘦马,就赏给你暖被窝吧。”
“啊......”白文选突然脸一红,急忙单膝下跪,大声道:“谢大王!”
“啊......”床上惊慌失色的两个貌美小妾,突然懵了。不过,能逃离这个魔王的魔爪,也是好的。
“走......带本王去看看。”
张献忠提起从楚王哪里夺来的珠光宝气、光彩夺目的“楚王剑”,带着白文选和一众亲兵,策马冲出大帐,欲向明军偷袭处杀去。
刚到大帐之外,张献忠这才暗暗庆幸,白文选冒死把他喊起,是多么的明智。
张献忠看到,黑夜中,一名英勇无畏的虎将,提着一杆长枪,带着一彪骑兵,打着火把,正向他的中军大帐狂飙杀来。
速度极快!
犹如索命阴兵!
而整个大西军军营,大部在睡觉。路上遇到的,无人敢上前阻拦。
个别躲闪不及的,都被挑飞出去,挑死在地,一点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