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呢?”
厉闻舟反问她。
喻浅却回答得认真:“如果是监视,真没必要,我在厉家面前就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一旦不听话,厉家会有很多方式来教训我,而我也不傻,不会蠢到搭上自己的命去冒险。”
“监视?”他眯眼睨她。
喻浅坦然:“难道不是吗?”
厉闻舟轻扯唇角,未置一词,只将扣在她腰上的手往面前收了一收。
喻浅手抵在他胸膛,蹙着眉心:“三叔,要喘不过气来了。”
他松了几分,将她头摁怀里,姿势更亲密。
车速不快,四平八稳,也没有杂音,车内安静得喻浅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
不知道是心跳催眠的缘故,还是因为在他怀里安心,困意来得格外强烈,她打了个哈欠,本能地拱了一下头。
这个行为跟猫咪很像。
厉闻舟垂眸,从上往下看:“清瘦了不少。”
喻浅仰起脸,打完哈气的眼睛水雾朦胧:“我瘦了吗?”
她自己没觉得。
厉闻舟抚在她后腰的掌心摊开,寸寸丈量:“自己没好好吃饭,还是周家亏待你了。”
她脸生得小,越瘦轮廓显得越立体,但没必要,他还是更喜欢她莹润肉感一点,以健康为主。
喻浅埋下脸,声腔带了点气泡音:“待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吃不下睡不好,不是很正常吗。”
厉闻舟下颌抵在她颅顶:“也没睡好?”
没回应他的声音。
过了半晌,他用指尖挑起她下巴,竟睡着了。
得有多困才能秒入睡。
…
这一觉喻浅睡得格外踏实,也是她来香港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她睁开眼,室内一片静谧,光线很暗。
她翻了个身,正对上厉闻舟的睡颜,大脑忽地空白一瞬,随后立马坐起身。
这是哪?
她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而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用力将她拉回去躺下。
“再睡会儿。”
厉闻舟将她圈在怀里,手臂禁锢着她。
喻浅想起来了,昨晚她是在厉闻舟的车上睡着的,后来被他带到哪里她完全不知道。
要命了,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三叔,这是哪?”她仰起脸,小声问他。
厉闻舟没睁眼:“缅北。”
喻浅呆滞:“什……什么?”
是她听错了吧?
厉闻舟缓缓睁眼,看着明显处于惊慌中的喻浅,他手臂侧枕着头:“我都把你留在周家了,你还敢在我怀里说睡就睡,该说你心大,还是太信任我?”
喻浅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三叔,我昨天真的太累了,不小心睡了过去。”
厉闻舟轻哂:“一整天都围着周括打转,怎么没累死你。”
“……”
果然他都知道,她在周家做的任何事情他都实时掌握着。
“这里该不会是山顶别墅?”她不确定问道。
因为觉得房间风格跟客厅装潢对得上,都是极简风。
厉闻舟淡然看着她的惊慌,继续逗她:“刚才不是说了么,缅北。”
喻浅压根不信,但也配合着他:“三叔带我来缅北干什么?”
厉闻舟一字一句:“把你卖到这,掏心掏肺。”
喻浅嘴角抽了抽。
虽然她不信,但也毫不怀疑哪天他真能把她卖到缅北‘掏心掏肺’。
她再次想起来,奈何厉闻舟手臂横搭在她腰上不拿开。
她抓住他手臂,一点一点挪回去,费了半天劲才终于挪开,谁料他一个欺身直接压上来。
“睡饱了?”
他手很自然的卷起她衣衫下摆。
昨晚看她睡得熟,没有给她换睡衣,只把外套脱了,留里面那件宽松的针织衫。
喻浅小脸红彤彤的,知道他要做什么,摁住他的手:“三叔,我脚疼。”
他亲吻着她的脖颈,腾出空隙说:“我又不用脚。”
她凝噎,还没做好准备,男人直接撞了进来。
“乖乖……”他在床上最喜欢这么喊她。
喻浅不应他,死死咬着唇瓣。
男人劣性使然,碾磨搅弄,喻浅那点骨气在情事上最没用,服软都是分分钟的事。
他亲她耳垂,又喊她乖乖,一声喊得比一声缱绻,融得喻浅心都要化了。
印象里厉闻舟在情事上一直都是野蛮霸道的性子,最初他喜欢掌控全部,把她折腾成自己喜欢的任何姿势。
后来他偶尔会让她主动,喻浅有次累惨了,在床上口不择言埋怨他是——“花期过了的老男人。”
经验帖上都说,男人只要过了二十五岁,身体那方面就会走下滑路,最好的花期是二十五岁之前。
喻浅没有拥有过二十五岁前的厉闻舟,自然也就没体会过正当花期时的厉闻舟。
可那晚她说了那句话后,差点没被他折腾去了半条命。
自那之后,她不得不重新定义经验贴上的花期时间,能行的到七十岁都有花期,不能行的十八岁就不行!
由于昨晚没得逞,憋了一晚上的厉闻舟愣是折腾了她两个半小时。
情欲炽烈如火,搅得她心服臣服。
酣畅淋漓结束后她被抱去盥洗室,洗漱完出来,她看到床单上湿了的那一大滩,脸燥红得要命。
“三叔什么时候送我回周家?”
她转身看向穿戴整齐的男人。
枪驳领的西装配墨绿色丝质衬衫,肩宽体阔,昂藏七尺,是不管看多少次都会惊艳的程度。
这个男人,里里外外都是资本!
厉闻舟看她一眼,面色不太愉悦,跟在床上时宛如两个不同的人。
他系上袖扣,从她身边走过:“想回去就自己回去。”
喻浅望着他冷厉的背影:“三叔是让我走回去?”
“随你。”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喻浅憋了一口气在胸口,这个男人每次都是翻脸翻得比书还快!
佣人已经准备好丰盛的早餐。
昨晚就没有进食的喻浅,现在已经很饿了,骨气没有健康的肠胃重要,她直接坐下来动筷。
厉闻舟掀起唇角看她。
喻浅知道他在笑,忽视不理会。
这时放在手机嗡嗡作响,显示是一串陌生号码,喻浅迟疑了几秒才接起:“喂?”
电话那头传来厉应楼的声音:“浅浅,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