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关系混乱是落雪最不能接受的。日子贫富无所谓,就是这种出轨、暧昧,落雪不能接受,一直希望流云能改变,却从未改变,甚至有恃无恐。
落雪的能力就这些,出轨又能怎么样呢?一哭二闹就这些伎俩。
如果一个女人见过你最不堪的一面或者生活后,没有选择离开不是因为她傻,而是因为爱。
付出源于爱,包容源于爱,原谅源于爱。爱是不舍的,不是没有底线。伤害会心痛,会窒息,会难过,同样会改变。
一次次原谅换来流云的变本加厉,落雪倦了,“或许应该放手,孩子还小,那就转移注意力吧。”
让自己忙起来是忘记烦恼最好的办法。在午休时间落雪接到无痕的电话,“雪儿,我要调离现在的单位,回市区……”
落雪大脑一片空白,“他要走了!”
“那!”落雪慌乱,“能把你微信给我吗?”
“我没有微信,行,合适的时候我加你。刚吃完饭,我收拾一下就回b市,有时间过去我安排你。把自己照顾好!常联系!”无痕电话里很热闹,应该是有不少人。临行前告诉落雪,自己要离开。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离开也挺不错的,在市检察院比县里好很多,离家近。”落雪祝福无痕。
无痕的离开让落雪更加低落,不合时宜的感觉到冷,大多是孤单。
“我要想办法让自己活起来,不能这样。不然我会疯掉的!做什么好呢?懂得最多的就是靠近医学,药学。哎?那就开药房!”落雪打定主意就开始联系合伙人。
一个人势单力薄应该找个合伙人,姨哥在中医院同样有人脉,是落雪选中的搭档。
计划好就开始行动,落雪和姨哥一起找懂行的人了解情况,能听到的都是模棱两可的话,真正的行与不行没有人做决定。
落雪的执业药师证,不用再找别人,剩下的就是选地方和进货渠道。
光有想法没有行动就是空谈,落雪不喜欢空谈。让姨哥联系他开药房的同学了解情况,同样选址也是难题,在哪儿合适成为当下问题。
好事多磨,急不来。
下班流云到单位接落雪,“我想开药房,在准备。”
“媳妇儿,我不希望你做什么,你把我伺候好什么都会有!”流云的话落雪不能理解,这个大男人应该怎么伺候。
落雪没有再考虑流云的话,只是想着自己的事情,“转移注意力,转移精力,不能再把心思放在流云身上,我不能疯!我不能疯!”
事情做起来很简单,想要做好却很难。
落雪计划的药房工商申请已经办理通过,就算流云不同意也是板上钉钉。只是选址有些冲突,地理位置有些偏僻,准备关门的药店目前没有撤走呢,落雪着急。
房东找到当时的药店老板,称没有到期暂时不能搬,新的位置要重新选,工商手续要重新准备。
在寻找中从秋到冬,变换的是季节却没有连带心情。
地址终于选好,价钱谈妥,落雪又告诉流云,“我药房位置已经选好,准备开业。”
“媳妇儿,我什么也不希望你做,你就好好的!不行吗?”流云说的跟真的似的,只是落雪不愿意再相信。
真心为你好的人不会选择伤害你,落雪的心千疮百孔,嘴上说的再狠落都没有男人做的狠,总是会猝不及防的捅你一刀。
落雪习惯流云的频繁交集,吃饭时间不在家。初冬的夜晚天黑的有些早,看着没有到家的丈夫落雪拨通电话,对方话筒杂音很重,有“滴滴”作响的报警音。
怎么回事儿?落雪暗道不好。
“怎么啦?”
“没事儿,没事儿,一会儿说!”
“到底怎么啦?”
“在村口撞车了……”没等流云说完,落雪拉着婆婆往下走,担心流云出状况。
哈弗h6撞到村口的影碑上,气囊已经弹出,围观的人陆续散去只剩下家中亲戚。
“报保险吧!”表哥建议。
“对!”
“那个没有驾驶本怎么办?好像不能报吧!”流云说出自己的情况:无证驾驶。
“用你的行不?”婆婆看向婆家姨弟。
“我?我……”哼哧半天没有说出一二三。
“用我的吧!”落雪看着为难的流云揽下责任。
拖车、保险处理完以后晚上十点多才到家,第二天要到县城交警队事故科做笔录。
考虑到单位工作没人,落雪没有直接请假,想到单位把事情处理好再去做交警队。领导听说落雪的情况没有阻拦,只是事故科的工作人员不相信车是落雪开的,说是再接着调查,等最终结果再出具证明。
恋爱脑的女人总是容易冲动,保险报过之后就有专员与落雪对接。
保险公司第三方人员、工作人员屡次与落雪联系,都在怀疑车不是落雪驾驶,落雪却在电话里与对方闹腾声明就是自己。
拉扯一下一次次到市区,找律师代理只为能减少修车花费,能够通过保险费用支付车辆维修。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落雪接到市区派出所的电话,“落雪吗?你到b市南关派出所来!”
无知者无畏。
落雪与婆婆一起由邻居开车到b市南关派出所。工作人员和颜悦色的谈起关于车辆驾驶情况,坚决否定事故车并非落雪驾驶。
“是我!”落雪还在坚持。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给你拿证据去!”工作人员离开。
“怎么回事儿?不会真的能查出来吧?”落雪有些慌乱、胆怯。
自己为流云担下责任,当事人不在身边。到底有多忙才会弃老婆于不顾?
“你看,出事的当时,你在家!接电话时间与你报保险时间不在一个基站!你还有什么说的!”工作人员拿出证据,婆婆与落雪哑口无言。
“落雪,你就留在这儿,哪儿也不能去!”工作人员把婆婆领到外面,留下落雪一人。“你在这儿呆着吧!落雪,你说你一个女人家家的,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为两万块钱你值得吗?如果保险公司给你报销再起诉你,就是刑事责任!骗保你懂吗?好好想想吧!”
说不害怕是假的,落雪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哭自己的一厢情愿。
“出了事儿自己冲在前面,流云在哪儿?”没有依靠的女人就像浮萍,没有家没有方向。对于流云落雪了解的太少,甚至有些陌生,每天在忙什么都不清楚。说是一家人,却没有夫妻的亲密关系。
大约两小时左右,工作人员开门进来,走进办公室的有婆婆和另外一中年男子。
“落雪,可以走了!以后胆子不要那么大!”看到外面的天,落雪心情好很多。
与中年男子告别离开b市,开车返程。坐到车里落雪心有余悸,有些后怕!不知道水有多深就把自己给陷进去,深陷泥潭当事人却不在身边。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豁得出去为他担责任?他在哪儿?在做什么?流云会感激吗?男人的感情不是能用感动换来的?或许女人付出的越多下场就越悲惨。
“有没有害怕!”见面流云第一句话。
落雪笑笑,没有吭声。说什么都显得无力苍白: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在身边。
落雪觉得自己帮到流云,他应该会念及她的好,能对自己更好一点儿。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落雪的一厢情愿。
元旦前夕,落雪收拾家务听到流云的手机一直在响,拿起来看到女人的消息。微信对话框翻不到尽头,言语挑逗、暧昧露骨,甚至亲密度超过夫妻关系。
落雪拿起手机给对方打过去,一顿疯狂输出。谈话间被流云听到,跳窗而入开始抢落雪手中的手机,一番搏斗终于拿到手,流云手指受伤划破。
“天啊,吓死了,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呢!太恐怖!”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声音。
被安慰的不是落雪,是手机里的女人。落雪脸上像被巴掌抽得一样,“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