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会儿,好像是情绪降了一点,马优优又倒酒开始喝,让酒精催化一下。
张耳看着这瓶剩下三分之二的酒,觉得这点酒怕是不够马优优哭的,赶紧又点了二十个大串。
有人说失恋了是最有食欲的时候,也有人说失恋了一点胃口都没有。张耳觉得把想不想吃东西的责任怪到失恋头上真的大可不必,吃货随时随地可以吃下一斤,无论是热恋还是失恋。张耳看着马优优几口一串肉,没过多久都快把二十串清空了,赶紧把酒满上,“别光吃肉,喝点酒。”
马优优:“你这行为不对吧,把我灌醉对你有啥好处?→_→”
张耳:“这不是让你能放松得彻底点儿么,不然难得哭一次,下回不知道得啥时候去了。”
马优优:“那好,咱们多买点回酒店去吃喝,然后直接睡觉,不用开车,你也陪我喝!”
张耳:“哟,涨脑子了啊,这办法不错。”这妹子是啥情况,周芷若附体吗?有点吓人啊。
买了各种烤货包起来,又要了一瓶西凤酒,马优优看起来还有点意犹未尽,张耳赶紧阻止:“晚上吃太多味儿重的小心半夜渴醒。想吃明天再来,反正还要呆几天的。”
马优优只好咂咂嘴,起身往外走。
张耳赶紧跟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哦,为啥她喝了快三两白酒,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会又让他碰到自带一斤酒量的女人了吧?这个世界好危险。。。。。。
回来之前张耳在工作中也练出了斤六两的量,但那是壮年的时候了。现在这个身体经过上次的测试,也就一斤,还得看配菜。今天这个情况,得少喝点。
两人开车回到了酒店。这个典型的世纪初的中档酒店,房间还行,功能也都有,还有个电热水壶。张耳有点奇怪为啥南宁那两个更高星级的没有,也可能是自己压根去了就没开过柜门。
张耳烧了一壶热水倒掉,又烧了一壶又倒掉,然后烧第三壶。马优优奇怪:“你在干嘛?洗洗脸池吗?”
张耳:“这种酒店里的热水壶里谁知道煮过啥,虽然我这么弄也没办法洗干净,但好歹程序清洁。”
马优优:“你这不是骗自己么,要真是脏的,得用84腌制才能洗干净吧。”
张耳很怀念自己前世那个旅行箱,里面所有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去任何城市都不用酒店的东西。现在也可以开始准备了,这次回去就先弄个箱子。
马优优拆开烤货的打包袋子,每样都开口放在桌上,倒了两杯西凤,第一瓶终于干净了。
张耳:“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喝了。有啥想说的边喝边说,还能下酒。你说吧,我在听。”
马优优:“中间打断了情绪,还得重新培养。先喝点。”然后端起杯子和张耳碰了一下。酒店的钢化玻璃杯透明度很好,只见她杯子里的酒一下就下去一截。
张耳感觉自己突然不会说话了,只能“阿巴阿巴”。
马优优喝了一大口酒好像喉咙润了,可以说话了:“基本情况中午在风陵渡我也跟你说过了,但那不是我这么难受的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他出国的同伴,是我最好的朋友。走之前我还以为他就是去留学,还会回来,就给他买了个笔记本电脑,用了我几年的积蓄。我没去京城送他上飞机,我怕自己哭得太难看。有去送的同学回来和我说,他和我的好朋友一起走的,两个人很亲密。这消息恍如晴天霹雳,我刚听说还以为是看错,后来又有几个同学给我打电话说这个事,我给他打电话问他是怎么回事,他很淡定的说就是互相作伴,然后要和我分手,因为他不准备回来了。我发现自己就是个睁眼瞎的傻子,两个人这样,不可能是刚开始的,然而我根本没发现任何迹象,还掏心掏肺的给他准备东西,竟然还以为他会回来。”说完又喝了一大口。
张耳两下喝的还没她一下喝的多,看着她这架势,怕是要喝出个好歹来,这出门在外要麻烦的人可不是小意思了。
张耳赶紧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她的酒往自己杯子里匀了点。马优优看着张耳的动作,嘴角勾了勾,但在张耳抬头之前又恢复了平静。
两个人拿了串边吃边喝,两瓶酒很快见了底。
张耳很感慨我国果然是大吃货帝国,不管在哪,不论和谁,都逃不过吃吃喝喝,不然没说的。
这次总算把马优优的情绪给续上了,她又大哭了一次,在房间里也没人围观,她哭得相当放肆相当用力。
哭完以后,张耳发现马优优又恢复了印象里那种人淡如菊的气质, 仿佛经历过这一劫后境界提升了一阶。
两人收拾了桌子,张耳说他先去检查一下浴室,免得有什么探头之类的。
张耳端了个凳子进入浴室,关了灯四处看了看,没有红点。然后在探头看了看洗脸池下面和镜子后面,也没有东西。踩着凳子看了看换气扇的叶片缝隙,没东西。好的,这是个干净的浴室。
张耳把凳子端出去,告诉马优优没发现摄像头,然后进去洗手。
张耳打算回去后找表叔借他的暗房用一用,先给马优优洗一批。然后等以后底片扫描仪普及了再转成图片文件存在硬盘里。还得专门准备一个硬盘,不能让陈老师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他修电脑不用找人,但他对网络可不那么精通。
两个人在长安玩了两天,主要是吃了各种小吃。张耳发现很多后世着名的景点现在都还没建设完成,比如不夜城。回民街是老街道,但现在只有牛羊肉,张耳对羊肉热情不高,就没去。
第四天,出发回并州。张耳不知道该给母亲买点什么,因为她早就来过长安。干脆到大雁塔买了张明信片,用这里的邮筒寄回去。
两个人沿着来路又开回去。中午在风陵渡吃完饭。这次瞌睡扛不住了,不管张耳怎么都自顾自的睡着了。张耳虽然没睡觉,还是赶天黑到达了并州。
把马优优送回了家,两个人也没说什么承诺,只是留了电话,说入学了再联系。
张耳回到家,给母亲报了个平安,问了问母亲这段时间注射胰岛素的感觉,叮嘱饭一定要现做现吃,绝对不能过夜。然后找了个尼桑专修店给公爵王做了个保养,说第二天去开。
第二天,张耳取了车加满油给王金鹏开了回去,两人吃午饭聊了聊这几天的过程。听说张耳又遇到妹子,王金鹏简直难以置信。而且马优优他也认识,和张耳的讲述简直是两个人。只能感慨时间杀人。
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张耳也开始准备开始全新的生活,那就是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