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帝国历667年。
大云帝国在纵横大陆的统治长达600余年,因时值国君昏庸,贪图享乐,在位期间恰逢小冰河时期,国民颗粒无收,加之天灾人祸不断发生,从而民不聊生。
各地起义军不断揭竿而起,割据封王,拥兵自重,随着人们对大云帝国统治的失望与咒骂。
大云帝国内开始出现叛乱,昔日富足雄伟且国土辽阔,国力强盛的大云帝国,在小冰河时期的推动下,短短的十数年便国力极度衰败。
大云帝国最后一位君王,被起义军乱棍打死。
宫廷内惨绝人寰,不断传来鬼魅般的哀嚎。
至此,曾经无可匹敌的大云帝国王朝,崩。
是年,纵横大陆正式进入群雄争霸时代。
历经百年,换来的是饿殍遍野,民不敢怨。
曾经有一陈姓大族请来北境大巫,祈天作法,想要风调雨顺,天下太平。
谁知隔年,却是爆发了百年难以一见的特大洪灾,波及范围接近半个纵横大陆,同一时间大陆的另外半边,竟然爆发了同等规模的旱灾。
加之群雄混战,王朝不断更迭。
战乱四起,今日立国,明日亡国的事迹,不断发生。
人们,逐渐变得不再关心国事。
人民无国,一度深入人心。
自那时起,一时间,易子而食,母亲割肉喂子,流军烧杀抢奸等惨相屡见不鲜。
人命从此变得不如树根。
而自那以后,人们再也不敢抬头望天。
恐天再降恶罚。
人,从此畏天。
在历时战乱300年后,随着战争的不断演变,在一时间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和平。
由原来的起义军创立的国号有:齐、楚、燕、韩、赵、魏等六国。
而由原大云帝国诸侯自立的国号有:云、清、汉、明、景、刘等六国。
各国割据而立,却以一种极为诡异的默契,各自修生养息。
两百年内,未再掀起大规模战争。
这段诡异的和平历史,后世史称,十二国战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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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云国历186年。
“奉天承运,吾王诏曰,宣,振威将军刘胜觐见。”一名面色粉白,尖声刺耳的阉人在朝堂外宣读诏令。
只见朝堂内宽正雄伟,高位王座上端坐着一位器宇轩昂的约莫及冠之年轻男子,脸上平静如水,却在眼神中透露出位居高位而不发自成的威仪。
其上有一金漆牌匾,写着“中正天下”四个大字。
其下方左右各自列位四十四,合计满朝文武八十八人。
当然,此数却是不含王位上端坐的和各位阉人,禁兵。
此刻的朝堂寂静诡异,落针可闻。
只听此刻朝堂之外,传来一声一声沉重有力且缓慢的脚步声,随着身上铠甲鳞片的撞击,发出稳重沉和的金属声音,初听时极远,后发而至,脚步声逐渐清晰,这脚步声每一次落下,都犹如踏在满朝文武心头,每一步都让其灵魂震颤。
只见一名年纪约四十,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雄鹰的英武大汉的身影逐渐显现,其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无不展露出其运筹帷幄、气吞山河之气魄,其中更有着目空一切的傲慢神色,其后跟着二十亲卫,皆神情肃穆,恍如前方男子一声令下,便能豁出性命,令行禁止,无视一切。
大云国振威将军刘胜,开国大将刘元甲之孙,两朝大帅振威侯刘傲之子,现自身已是两朝大将,掌控四方军权,手下将兵总数七十万有八。
整个大云国,除禁卫军外,军权皆入刘胜手中。
可谓权倾朝野。
只见刘胜来到朝堂之外,门上看守禁卫却举起长刀拦住去路。
“请将军卸甲觐见。”
其中一位禁卫说道,虽说语气坚定,但是细心之下却能发现,其宽松的裤腿正在不断颤抖。
刘胜被拦住去路脸色显露不耐,在听到卫兵的言语后,却是露出一丝讥讽。
“吾,乃大云国振威将军,两朝元老,先王孝景曾在吾平定境南燕韩两国联合入侵之乱后,特降恩典,准许吾带甲入殿,不必卸刃。”
听后,禁卫却是不为所动,不是不为,而是不敢为。
只见刘胜眼神犀利,淡淡地瞟过两名禁卫。
随后说道。
“既然新王如此待我,这王,老夫,不见,也,罢。”
说罢便要转头离去。
“慢。”
只听朝堂高处传来一威仪之声,喝止这场闹剧。
位居高位男子与其身旁太监一阵短暂的眼神交流。
其旁太监意会。
“宣,振威将军刘胜,配甲觐见,不必卸刃。”
但听此言,两位禁卫送了一口气,立刻收回阻拦的长刀。
只是刘胜并未打算放过他们。
“新王,你的看门狗不太懂事,今日冒犯与我,他日必将冒犯龙颜,今日我便替我新王调整调整,换个懂事的狗。”
说罢,刘胜眼神会意,其身后冲出七八亲卫,当场砍死殿外的两名禁卫。
“去去去,别让畜生之血污了这高贵的大殿,污了我新王之眼。”
亲卫意会,将二人尸首拖出数十米处,往殿外的百米长楼梯一扔。
只见两尸首却是躺在正中,相互纠缠,姿势恐怖。
而此刻刘胜却未曾有一滴鲜血沾身,似乎已经习惯鲜血喷涌的距离,早早便已移出三尺距离,血液喷涌之处,恰至脚下。
满朝文武,此刻低垂头帘,浑身冷汗直流,这压迫感,竟然比当今新王更甚。
“哈哈哈哈哈,吾,振威将军刘胜,觐见陛下。”
只见刘胜心情愉快,脸上的阴霾已经消散,此刻露出畅快淋漓的表情,虽离殿前仍有二十米数,却是人未至殿前,声音已至。
刘胜一边走,一边说着觐见陛下,脸上却无任何恭敬。
双目正在不停审视两边文武,眼中满是不屑。
直到殿前才收起对两边之审视,直视殿上之人。
“大胆,见陛下,为何不跪?”
只听文官一列以王姓谏官,愤怒而出。
怒指刘胜之行为,目无尊上。
却听刘胜淡然嗤笑,目光移向说话之人。
“哦?王跃,你认为我不妥?”
只听王跃理直气壮,腰板直挺。
“当然,君是君,臣是臣,你作为臣子,见陛下不跪,是否有忤逆之心?”
说罢,王跃越是自觉在理,深吸一口,眼神瞟向四周,最终落在殿上男子身上,脸色上显得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