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未落,他猛然上前,敏捷地扭住了我的臂膀。我察觉到危险,立刻试图后撤,试图拉开彼此的距离。
然而他握得紧如铁链,且显然精通幻术摔跤或暗影柔道,瞬间将我的手臂和头颅锁定在他的怀抱之中,我无法动弹,身体的每一寸力量仿佛都被剥夺,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
尤其是颈项被他紧紧夹住,窒息感几乎让我昏厥。
就在此刻,附近丛林深处奔出一群身影,我才明白他们早有预谋。然而此刻的我,喉咙发不出声音,全身乏力,如同一只待宰的梦境羊兽。
我心中暗自悲凉,今日恐怕难逃厄运。
他们到来后,我被绳索紧紧捆绑,口也被封住,随后被抬入一辆魔法马车内,头上还被罩上了一层黑暗斗篷。
我心乱如麻,因不知他们要带我去何方,又将对我施加何种魔咒。
若是单纯的惩戒,或是带我去见某位神秘法师,尚可接受。唯恐他们企图让我永远失去使用魔法的能力,或是意图抹除我的存在。
但我相信他们不会轻易夺走我的生命。
常博不会如此残酷,未曾警告便欲置我于死地?
至于甘甜甜的父亲,若是他策划这一切,我更倾向于相信他不会忍心让我消失,毕竟他要考虑女儿失去我会如何痛心。
话说,当我踏入马车,车内的人便陷入沉默,他们的警惕犹如阴影般深沉。无论我如何挣扎,无人回应,这样的僵持持续了漫长的两个多小时,直至我几乎绝望,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随后,数名陌生人拽我下车,解开我头上的黑布,我才看清周围环境。
我身处一片神秘湖泊之畔,湖岸林木丛生,杂草蔓生,显得荒芜而遥远,这里并不属于我熟悉的港城地域,我记忆中港城并无此湖。
湖边泊着一艘小船,显然是他们预先准备的。
那位诱导我的男子示意他人将我抬上船,随后启动船只向湖心驶去。此刻,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仿佛预感到即将沉入水底的厄运。
我焦急万分,挣扎的力度更大,哼哼声也更加频繁。
他扯下我唇边的封口胶带,轻笑道:“尽情呼救吧,这里偏僻至极,无人能听见你的声音。”
我趁此良机连忙发问:“兄长,你们属于哪个神秘势力?对我有何安排?莫非意图剥夺我的生命?”
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放心吧,不会有痛苦,还会让你保持完整,如同安眠般宁静。”
“为何如此?只因我与甘甜甜的纠葛?你们是常博的仆从,还是甘甜甜父亲的手下?”
“死亡的边缘,你还关心这些何用?难道你想化作幽魂复仇不成?”
“那就让我死个明白吧。”
“你无需明白,只需记住你不该涉足甘甜甜的世界,下个轮回安分做个平凡小民,别再痴心妄想高贵女子,你的命运不允许你知道吗?”
他话音刚落,示意身旁的同伴加大魔法驱动,船只瞬间疾驰如飞。
此刻,颜面已无足轻重,我立刻恳求宽恕,承诺给予财富以换取生机,任何条件都可接受,只要能免我一死。
男子轻笑一声,随即用魔力胶带封住我的口,拍了拍我的脸颊:“我们若不死,你就必须走,别怪我们无情。”
他的冷酷和杀意显而易见,我深知他不是在开玩笑,绝望与恐惧自此油然而生。
内心焦急且不甘,我拒绝接受如此结局。
然而四肢束缚,口被封闭,我只能竭力挣扎。
船只迅速驶至湖泊中心,当我四肢被抬起时,心中尚存一丝希冀:
或许这只是恐吓,我或许能幸免于难。
待我被抛入湖中,感受到刺骨的寒冷与失衡的恐慌,心如寒冰,一切希望破灭。
他们竟是认真的!要取我性命!
那一刻,我紧绷全身,试图抵抗下沉,但被束缚的四肢和拙劣的水性使我力不从心,不久便无法屏息,呛了几口冰冷的湖水,视野只剩湖面的广阔,上下左右一片混沌,只能本能地扑腾。
恐慌愈甚,呛水的次数也随之增多,身体开始痉挛,肺部和胸腔剧痛,视线渐暗,直至意识模糊。
濒临死亡的瞬间,我深刻体会到恐惧的无尽深渊。
那是无法言喻的感受。
同时,我想起了父亲,他也曾溺亡水底,不知他的境遇是否与我相似。
我不甘,不甘就此离去。
宝剑未出鞘,姜岁岁和刘慧仍安然无恙,兄弟们尚在,生活渐入佳境。
最重要的是,我有甘甜甜和叶温姝,我甚至连真正的爱情都尚未体验,仅有的那次,也是在混乱之中,我渴望真正的拥有。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实在难以接受。
最终,眼前一片漆黑,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在时光的迷雾中,我苏醒过来,发现自己置身于湖畔,那些曾束缚我的神秘男子此刻静静立在我身边,仿佛是从梦境中走出的角色。
我心中瞬间涌起的第一个念头是:
我是否已穿越至彼岸世界,灵魂游荡在生死之间?
随即,一名男子缓步靠近,轻轻拍打着我的面颊:“你还在吗?活着就吱一声。”
他掌心的力度带着刺骨的真实,痛楚驱散了幻觉,告诉我这不是梦,而是鲜活的现实。
当我意识到自己尚存世间,立刻挣扎着坐起,紧张地注视着他们。在他们之中,我发现两位身着白袍的巫医,以及一些奇异的复苏器械,闪烁着神秘光芒的魔法除颤器。
显然,他们用超自然之力挽回了我的生命。我疑惑:难道是甘甜甜施展了禁忌的魔法,向她的父亲或常博祈求,因此他们救了我?
然而下一刻,我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些巫医和魔法器具显然是预先安排好的,他们的目标是先让我经历死亡边缘,再将我拉回。
那个曾经引导我的男子走到我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感觉如何,死亡的滋味可好?”
那一刻,我真想放声大哭,那种恐惧,我再也不愿体验第二次。
见我沉默,他再次轻拍我的脸颊:“怎么,莫非水淹得你心智迷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