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昕斓搂着路珝,随手丢出去了几颗等离子弹。
源源不断的精神力在她周围开启了疯狂猎杀与吸收的模式。
其他人也将自己的精神兽召了出来。
当然也就只有骆易川和邓又铭拥有精神兽。
其他人只能用物理攻击,毕竟他们的精神力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很快,那这十分活跃的根须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它的动作开始变得缓慢了下来。
周围熊熊的烈火燃烧了起来。
根须挣扎扑腾,能量却被一点点的吸走了,最后蔫巴而死,化成了灰烬。
众人都有些狼狈的松了一口气。
邓又铭忙跑上来问:“路学长他怎么样了?”
骆易川和两个联邦第七军的人也都上前来,面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葛倾清小心翼翼地问:“我可以给路学长看看吗?”
邓又铭点头:“对对对,听说葛同学的医术不错,路学长到底伤到哪里了?快让她看看。”
宋昕斓上下扫视了葛倾清一眼,像是在打量什么货物般。
随后一脸不屑道:“用不着。”
骆易川感受到了宋昕斓的不爽,于是瞥了一眼葛倾清。
阴阳怪气道:“你别给我们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哪敢指望你啊。”
葛倾清咬了咬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从小到大都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她想要学医,听说联邦第一军校的医学系最好,所以才考去那里的。
可谁知道进去之后,她才发现这里的医学是往军医的方向发展的。
那些训练她根本就坚持不了,因此大部分时候能逃就逃。
逃不了的就装病请假。
她想着军医应该不用跟着上战场,只要她医术学的好。
逃些训练,身体素质弱点,这也没啥大不了的。
反正她是个omega,就是该被保护的。
因此她医学上的成绩十分出众,为此她还骄傲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次接了这个任务,也只是为了学分。
可没想到,那些根须那么可怕。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红了眼眶,声音都是哽咽的。
邓又铭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宋昕斓嗤了声:“道歉有什么用?废物就不该来这种地方。”
葛倾清眼泪流的更凶了,瞪着宋昕斓道:“你……谁都有犯错误的时候,路学长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宋昕斓:“要不是我他就死了,你说我凭什么?
别人有义务为你的错误承担后果吗?你倒是委屈上了,
一个军校医学系的学生,基础的自保能力都没有,去军校学什么医,浪费资源,丢人现眼。”
“我……”葛倾清哭得说不出话来。
骆易川给宋昕斓竖了个大拇指,骂人她只服宋某。
真是一个脏字不带,却又字字诛心。
邓又铭和两个第七军的士兵也明白了这之间大概发生了什么?
邓又铭气不打一处来,看向葛倾清的目光不善。
他的偶像居然因为这个omega受伤了。
气死他了。
“原来是你,宋同学说的一点也没错,你昨天也没少给我们拖后腿,我跟学长本来可以没这么狼狈的。”邓又铭义愤填膺道。
“你们……”葛倾清表情有些崩溃,
宋昕斓扫了她一眼,对众人道:“先离开这片林子吧。”
众人点头。
最后邓又铭还是不得不和葛倾清一辆悬浮车。
毕竟对方是个omega,现在的情绪也不是很稳定。
总归要有人看着。
宋昕斓则抱着路珝坐在悬浮车上。
悬浮车启动了自动驾驶,她只偶尔看了一下方向。
树林外面,杂草丛生,悬浮车开了很长一段路。
直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众人才看到了远处那若隐若现的房屋建筑。
骆易川道:“前面好像是一个小城镇。”
邓又铭叹气:“希望我们能运气好点,能遇上个没有根须的城镇。”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祈祷有了作用,还是今天的运气比较好。
他们靠近那座城镇时,并没有感受到根须的踪迹。
估计是这里的息壤并不多,且并不是很肥沃的缘故吧。
他们找了个地方借宿,付了星币。
众人都拖着一脸的狼狈和一身的疲惫回了房间。
宋昕斓将路珝安置到了床上,她身上现在没有仪器。
并不能看到他手内里的状况。
她打开了光脑,直接播了个视讯给钟驰。
“钟指挥官,我们队长受伤了,我们现在需要用到高级医疗舱,请问军舰上可有配备?”
“路少校受了什么伤?需要用到高级医疗舱?”
“他的手臂被根须感染了,救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但为了确保他的手臂不落下病根,导致终身残疾的下场,我希望您能尽快给他安排高级治疗舱。”
钟驰表情严肃了下来,她看着宋昕斓道:“我们的军舰上没有高级治疗舱,只有中级治疗舱,
把你们的具体位置发过来,我会尽快派人去接你们。”
随即钟驰问道:“路少校被根须感染,可以讲讲你的救治过程吗?”
宋昕斓却淡淡道:“有空再与您详说,我还要照顾病人。”
她对和不熟的人说这些有的没的不感兴趣,一说起来估计就得聊个好几小时。
她烦得很。
钟驰顿了下,只得先作罢。
挂了通讯后,宋昕斓这才转头看向路珝。
路珝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他那双好看的眼眸里还蒙着一层刚醒的雾,睫毛微垂着,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醒了,要不要喝点水?”她问道。
路珝用另一只手撑着身子坐了起身,声音沙哑的应了一声好。
宋昕斓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坐在了床边问:“手有什么感觉吗?”
路珝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动不了,有种又麻又刺痛的感觉。”
“有感觉就好。”
路珝看着她,轻轻笑了一下,反倒安慰起她来:“我没事的。”
宋昕斓心中又没来由的生出了一股子心疼来。
今天看到路珝被根须感染的那一刻,她脑子空白了一瞬。
接着想也没想就冲了上去,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害怕。
害怕那个人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
她这辈子散漫惯了,很少会有被人大幅度牵动情绪的时候。
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情绪来。
看着路珝那张苍白却依旧好看的脸。
她从空间钮里拿出了几罐液体放在了床头,对他道:“这些你都要喝了。”
随即把人搀扶着靠坐在床边,打开罐盖,喂到了他嘴边。
路珝伸手,便要接过自己喝。
宋昕斓却把他手按了下来,不满道:“药喂到嘴边了就张嘴,伸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