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
“想起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不会是计划好要怎么打我了吧。”
“其实我不建议你现在就动手。”
“据说吃饱了就剧烈运动的话。”
“对身体不太好……”
何雨水站起来。
“算了,不打你了。”
“不过碗你就自己洗吧,我要回纺织厂去了。”
“我是请假出来处理我哥的事。”
“明天还要上班。”
冉小山伸手看了看表。
“都九点多了,天黑路滑,不安全吧。”
“干嘛不在四合院住一宿,明天再回厂里。”
何雨水往他手腕上的表看了两眼。
冉小山提议送何雨水一程,何雨水考虑了一下,同意了。他们一起出门,冉小山推着何雨水的自行车,拍了拍后座,让何雨水上车。何雨水坐了上去,冉小山跨上车,猛地一瞪,自行车唰的一声就蹿了出去。何雨水赶紧伸手抱住冉小山的腰,提醒他慢点,小心摔了。冉小山发挥自己强悍的身体素质,双手控住龙头,脚下蹬得飞快,让何雨水放心,只要她负责指路就行。
何雨水无奈地提醒冉小山,他蹬过头了,刚才应该左转的。冉小山一捏闸,甩动龙头,自行车来了个漂移,对着何雨水说的巷子冲了过去。何雨水尖叫着将他紧紧的搂住,冉小山乐呵呵地让她别只顾着尖叫,接着指路。
到了纺织厂门前,何雨水放开冉小山,从后座下来,伸出手在他后背拍得啪啪乱响,责怪他飙车显摆,吓坏了她。冉小山乐呵呵地下车,解释说他是想早点把她送到,让她早点休息。何雨水直翻白眼,说她被吓得现在心里还砰砰的乱跳,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何雨水看了看轧钢厂大门,告诉冉小山她要进去了,让他早点回去。她提出让冉小山骑她的车回去,反正她最近也用不着。冉小山拒绝了,说他有奇点手套,回去也就是一瞬间的事,用不着自行车。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随手递给何雨水,让她拿着。何雨水没接,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冉小山解释说,何雨水不是预支工资给她哥缴费了吗,身上肯定没钱了,接下来两个月怎么过。他现在是五级保卫干事,工资多着呢,用不了那么多,让何雨水先用着,以后有钱了再还他。
何雨水有点迟疑,她的确没什么钱了,但又有点不好意思。冉小山看她有点犹豫的样子,干脆直接将钞票塞进她的衣兜,让她别跟他客气。他推了推何雨水的肩膀,让她赶紧进去,外边冷,早点休息。说完也不给何雨水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何雨水在后边定定的看着他转过纺织厂的围墙,低着头,推着车往厂里宿舍走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泪水悄然滑落,滴在车把上。
冉小山找了个昏暗的角落。
左右张望,确认四周无人。
他拿出奇点手套戴上。
转眼间,他已出现在四合院的家中。
整理了一下。
偷偷观察了一下隔壁的聋老太太家。
确认老太太并未回来居住。
他这才安心地躺在炕上。
心中仍在思索。
这聋老太太胆子怎么这么小。
自己拆了她家三次门板。
她就吓得不敢回后院睡觉了。
难道她打算一直等到天气变暖。
就算没有门板也不会冻死。
这才回后院居住?
他哪里知道。
聋老太太还真是这么想的。
聋老太太上次封死了窗户,又加了两张木板门。
连材料带人工,花了不少钱。
结果一点用都没有。
转眼间又消失了。
她一琢磨,别再花这冤枉钱了。
还不如就住在易中海家。
她让壹大妈用条凳和木板搭了个简易的床。
再多铺几床棉被。
好歹还能睡个安稳觉。
不用担心半夜被冻醒。
甚至冻死过去。
这时她躺在床上,还没睡着。
正和一边炕上的易中海聊天。
“忠海,今天何雨水的话。”
“你别放在心上。”
“傻柱的事情。”
“哪是她一个迟早要嫁出去的小丫头片子能做主的。”
原来下午何雨水在四合院。
拿着刀就要砍秦怀茹。
秦怀茹见势不妙,直接关上门装死狗。
何雨水又去找易中海。
被聋老太太拦下。
何雨水气得堵着门骂了易中海一顿。
说他这个老绝户祸害她哥哥。
将来 ** 。
等傻柱出来了绝不让傻柱给他养老。
何雨水就是一时冲动,乱骂一气。
可把易中海给愁得不行。
他还真担心,傻柱这进去一年半。
将来出来了会变成什么样谁也说不清楚。
万一何雨水真的能动摇傻柱的念头。
那自己怎么办。
所以易中海晚上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聋老太太也知道他的担忧。
这时开口安慰他。
易中海叹了口气。
“我不是担心何雨水。”
“我担心的是她去找她亲爹何大清。”
聋老太太笑了。
“这就更不用担心了。”
“那何大清抛下傻柱跟白寡妇跑了。”
“留下傻柱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再加上又是折腿,又是坐牢。”
“傻柱不看见他还好,见着了何大清。”
“你说傻柱会不会想,要是有他这个亲爹在。”
“自己怎么会遭这么多罪。”
“所以傻柱对何大清,只会有恨。”
“你压根不用担心何大清作梗。”
\"再说,何大怎么可能放下白寡妇回来呢?\"
易中海默默点头,聋老太太真是老谋深算,对傻柱的心理完全掌握了。
聋老太太又开口说:\"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趁这个机会,好好和傻柱拉近关系。他现在受伤了,又坐牢,正是孤苦无依的时候。你多关心他,他才会和你更亲近。\"
易中海点头说:\"我知道,我准备三十那天去探望他,给他带点好吃的,送点钱。\"
聋老太太探出头说:\"我也去,我那儿还存了点粮票,这两天找人换成钱,给傻柱送去,让他在里面能好过点。\"
易中海没有反对,聋老太太又开口说:\"除了这些,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收拾冉小山这小子。\"
易中海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感觉脚疼。
\"老太太,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连傻柱都拿他没办法,现在就我们两个人,能拿冉小山这个壮小伙子怎么办?\"
聋老太太却冷笑着说:\"忠海,你还是太老实了。之前我一直想着,就凭你在四合院的地位,傻柱的力气,还有我给你撑腰,收拾一个小年轻根本不在话下。结果现在我知道轻敌了。这小子惯会拉虎皮扯大旗,动不动就往官面上捅。我们在官面上没有能现管着他的势力,所以他才这么嚣张。但最近我琢磨了一通,想到了一个能收拾他的方法。\"
易中海眼睛一亮,说:\"老太太,你详细说说。\"
聋老太太开口说起自己的想法:\"你发现了吗?贾张氏是因为冉小山偷东西,被派出所抓进去的。棒梗就不用说了,不但偷东西,还公然损坏公物,是保卫科和派出所一起抓的。上次傻柱抖勺,是轧钢厂食堂主任处理的。这次傻柱袭击冉小山,派出所抓的。这说明这小子很讲规矩,在外边是国家法律,在厂里是轧钢厂厂规,都不是我们在四合院推行的那套。这也是为什么你想拿捏他却总是失败的原因。他依仗的那一套规矩是国家,是厂里定的,四合院这一套,管不着他。\"
易中海点头说:\"你说的不错,但这跟怎么收拾他有关系吗?\"
聋老太太笑呵呵地说:\"别急,你想想你的脚。\"易中海脸色一沉,聋老太太继续说。
“当初你带着傻柱去找他,他让你道歉。”
“你拒绝了。”
“他做了什么?他官面上什么也没做。”
易中海很生气。
“可他踹断了我的脚。”
聋老太太摇头:“你别急,听我说。”
“这回咱们撺掇傻柱偷袭他。”
“他把直接动手的傻柱送进监狱。”
“但他已经找你徒弟,确认了有你参与。”
“他官面上还是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
“以为他知道,只要你一口咬定不知情。”
“傻柱又不出卖你。”
“管面上的规矩就拿你没办法。”
“这两回他是怎么做的。”
“不都是只能选择背后自己动手。”
“上一次踹断了你的脚。”
“这一次 ** 你当众道歉。”
易中海有些不耐烦了。
这聋老太太怎么回事。
怎么老提我丢脸的事,在我伤疤上撒盐呢。
“老太太,你还是直说怎么收拾冉小山吧。
聋老太太叹息。
心说这易中海现在怎么一点耐心和城府都没有了。
她哪知道,易中海和她可没法比。
她当年给人当外室,跟在官员身边见识了不少官场上的东西。
也算是见多识广。
耳濡目染的学了不少东西。
心眼锻炼的可不一般。
易中海呢,半辈子都在和钳工台打交道。
当上壹大爷也全靠自己八级工的身份加成。
他控制四合院那一套。
都少不了聋老太太在背后的指点。
但冉小山横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