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道场来了一位神秘的人物。
前几天余诚便接到消息,希望他能够安排出一个档期,留给从上面来的一位老人,帮助其调理一下身体。
余诚知道,这位老人或许是真正的大人物。
这天一大早,桥头村还在睡梦中,一辆辆汽车便静悄悄的驶进了村里。
只是奇怪的是,这些汽车进入桥头村后,车里的人便消失了,不知去向。
只有余诚知道,这些人并非消失,而是潜藏了起来,收在了桥头村各个隐蔽的角落里。
将整个桥头村全都纳入监视之内。
上午10点,陈干事率先进入了道场,找到了余诚。
小心翼翼的想请余诚将那些训练学员先安排出去,暂且回避一下。
但余诚根本没搭理他,反而笑道:
“在自己的国家,为何还要这么小心翼翼?这些人只不过是普通百姓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陈进不敢反驳,只好灰溜溜的跑回去请示。
没过多久,一位穿着便装的老人便在几人陪同下进入了道场。
余诚看到老人的第一眼也是有些惊讶。
这可是以前在新闻上经常看到的人物。
不过现在已经退下来了,算算年纪,也有九十几岁了。
老人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看到余诚后笑盈盈的走了上来,亲切的握住余诚的手,满怀歉意道:
“余先生,实在是抱歉,本不想打扰你,但那些小家伙说什么也要让我来你这叨扰,唉,年纪大了,总会有些不大好,犯不着的。”
余诚轻轻笑道:
“李老,不必客气,反正我也收了钱,就当是关照我的生意了。”
老人听闻,不禁哈哈大笑。
“哈哈哈,有道理,那就麻烦余先生了。”
余诚点了点头。
“嗯,咱们到调养室去吧。”
说罢,他便径直向楼上走去。
跟在老人身边的两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大的年轻人。
哪怕是一方省市领导,见到李老也会客客气气的,这小伙子哪来的底气?
李老心中也是有些惊讶,他知道余诚的一些事情,不过毕竟已经退下来了,所以知道的并不太详细。
但余诚这份气度,着实让他有些惊讶。
还真没见过如此超然的年轻人。
当然,老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就对余诚心有芥蒂,反而颇为欣赏。
这样的人物,要么就是有大本事在身,所以才能目空一切。
要么就是心性超然,不为外物所动。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极为难得的存在。
老人跟在余诚身后,上了楼,进入调养室后,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了起来。
“余先生瞧着年轻,这一身手艺不知师从何人?”
余诚一边整理着床铺,一边回道:
“武当山云鹤道长是我师父。”
余诚只好拿云鹤道长来顶了,毕竟他这一身能力全都来自系统,根本没法解释。
老人一听余诚是师从一位道长,不由得眼前一亮。
“道家?道家好啊,是我华国的宝贵文化。”
......
为了让调养看起来更加符合科学,余诚一般都会给来的客人把把脉、问问诊。
在这个过程中,精神力会侵入对方体内,探查清楚其病因。
只是这一次,余诚刚一探查便感觉有些不对劲。
不过他脸上并没有丝毫变化。
老人依然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余诚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他也算是明白,那些人分明就是把老人送到自己这里,死马当活马医。
因为这位老人早已病入膏肓,按照余诚的判断,陈老应该是肝癌晚期了,癌细胞扩散,基本上没多久可活。
他现在表面上好像没什么大问题,但其实内里早已腐朽。
或许连李老本人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余诚并没有打算说出口,他收回搭在陈老手腕上的手指,微微沉吟。
中医并没有癌症的说法,任何病,都分表、里,所谓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在中医看来,癌症肿瘤无非就是气滞、正气亏虚导致气血阻塞、五脏不调。
是一个人体整体上的问题。
而并非像西医那样,哪里出了问题就切掉哪里。
但癌症毕竟是人类医学中的大难题,就算明白原理,想要治好,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哪怕是余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至少没把握仅仅调理一次就能治好。
这需要一个长期的治疗过程,配合药物和精神力疗养,一点点的让老人的身体恢复通畅,提升他自身的抵抗能力。
但毕竟陈老已经年近九十,体内生机接近枯竭。
就算没有这个病,也不见得能活多少年。
所以依靠李老自身的身体,远远不够。
还需要一些别的手段。
此时,余诚不禁有些犹豫,他在想,是不是可以用他自身的血肉来帮助老人治疗?
之所以犹豫,并不是说余诚就舍不得从自己身上取一点血,而是想到了更远的问题。
李老或许不知道自身的情况,但服侍他给他看病的那些人绝对知道。
如果李老在自己这里将这个病治好了,必然会引起那些知情人的注意。
万一被他们知道了自己血肉的作用,会不会出现农夫与蛇的故事?
毕竟人心是贪婪的,得知了他拥有唐僧肉一般的能力,那些人还能不能保持平静?
他虽然不怕被惦记上,但总归是会有很多麻烦。
见余诚迟迟不说话,李老有些疑惑问道:
“余先生,是不是我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余诚抬头看向陈老,笑着摇了摇头。
李老却轻轻笑道:
“余先生,不必隐瞒了,其实老头子我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我自己一清二楚,那帮兔崽子还以为瞒得住我,哼。”
余诚一怔,随后心中了然。
也是,眼前这位是什么人物?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瞒得过去的?
只不过这位老人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大人物,心境远非常人能比,所以才能表现得这么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