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还有点良心。”
曦灵哼了声，眼眸浮现笑意。
星月：“师弟，姜玄只有一个，你给谁？”
“当然是给你们三。”
顾青面不改色，仿佛没看懂三人的争风吃醋一般，正色道：“你们都有自己的道，应该不想转修混沌吞天大道吧？”
“他的混沌吞天体本源正好助你们夯实道基，领悟吞天大道，借他山之石攻玉。”
“何况，就算你们想转修混沌吞天大道也没关系，以你们的天资悟性，再加上我的帮助，用不了多久就能弥补圆满混沌吞天体本源。”
三人面面相觑，曦灵暗暗掐了顾青一把，哼道：“就知道你个混蛋要和稀泥，算了，便宜你了。”
姜玄：“……”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感觉自己就是一头猪，眼前四人正在讨论他的肥瘦。
姜玄恐惧万分。
姜玄想开口，可惜全身被顾青封禁，他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
“给我一份。”
这时，无量空间传来禾霓飘渺若仙的嗓音。
话音刚落，禾霓就出现在几人眼前，周身沐浴于柔和神圣的光芒中。
除了顾青和女儿外，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容貌。
社恐嘛，懂的都懂。
只有不知道的人，才会误以为禾霓圣洁唯美，不染一丝人间烟火。
“你要混沌吞天体本源做什么？”顾青愕然问道。
混沌吞天体对他没用，对如今的禾霓同样没用。
毕竟禾霓主修的是剑道，而且已经是道主了。
“给妍儿的。”禾霓嗓音透着些许气恼。
她就知道，女儿在顾青心里的地位也就那样了，根本没法和顾青的女人相比。
顾青是个奉行儿女自有儿女福，养大就行。
“对对对！”
曦灵一听，顿时连连点头，同时瞪了他一眼，真是个不负责的父亲。
姜玄：“？？？”
姜玄瞳孔骤然放大。
禾霓。
禾霓竟然也在这里。
虽然知道了禾霓是顾青道侣，也知道了妍儿是顾青女儿。
但是亲眼看到心中的女神投入别人怀抱，女神还要瓜分他的本源给女儿，姜玄心态简直要爆炸了。
“行吧，那个，你们慢慢聊，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无量塔先给囡囡使用。”
顾青一溜烟跑了，再不跑，估计接下来要上演修罗场。
“混蛋。”曦灵咬牙，接下来她还要抱养妍儿，顾青走了，她怎么开口向禾霓讨要妍儿啊？
禾霓也肯定不会答应。
“师弟。”星月急得跺脚，她还有很多话没和师弟说呢。
望月稳如老狗，绝美柔弱的脸上，笑意盈盈，好似风中的一朵纯洁白莲花。
望着顾青消失的方向，美眸闪了闪。
禾霓：“我要四分之一。”
说罢，禾霓探手虚空一握，抽走姜玄四分之一本源，离开无量空间。
姜玄：“？？？”
道主？
禾霓是道主？
姜玄心中震撼，大脑一片空白。
初识禾霓之时，姜玄是亲眼看到禾霓证道混沌主宰神的。
这才多少年没见，禾霓竟然已经成为道主了。
姜玄无法想象，禾霓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真正让姜玄崩溃的是，禾霓竟然连都看都没多看他一眼，在抽取他本源过程中，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怎么会这样？
姜玄本以为，禾霓是在意他，毕竟他们相识，还合作过。
以为禾霓跟顾青结为道侣，是逼不得已。
以为禾霓也对自己动心了。
毕竟拥有俊美无双样貌，强大家族背景，以及惊世智慧，他简直就是无数宇宙位面中最顶尖的道侣对象。
无数天之骄女对他倾心，禾霓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然而万万没料到，他以为的，居然只是他以为。
禾霓压根就不知道他是哪根葱。
姜玄心态崩溃爆炸了。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崩溃的。
“开始吧！”
望月忽地出声，招呼两人瓜分姜玄本源。
姜玄体内有顾青留下的大道禁制，因此她们只需触发禁制，就能分割姜玄本源。
“不……”
姜玄眼睁睁看着自己四分五裂，残魂发出不甘怒吼。
他可是拥有系统的天命大反派，掠夺了无数天命主角的气运，获得无数宝物，无数道经，秘术，神通。
怎么会沦落到被一群土着瓜分一身造化？
姜玄内心爆发强烈不甘。
他的人生不应该这样的。
他应该强势崛起，镇压一切敌，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路横推无敌，注定会登临大道之巅，长生逍遥，俯瞰芸芸众生，人生辉煌而璀璨。
“轰！”
大道神纹在磨灭姜玄神魂意识，姜玄哪怕有再多的不甘，也不得不无力接受残酷的现实。
“我恨啊……”姜玄的残魂扭曲，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后悔。
聪明如他，很快便想通禾霓境界为什么提升得那么快了。
也终于醒悟过来，顾青，洛璃，栀梦……为什么那么恐怖了。
还有他的系统，肯定是被顾青偷走的。
换而言之，这些人知道系统的存在，或许还是身怀系统。
“我真是个大傻逼……”姜玄惨笑。
他一直坚定的认为，自己拥有系统，还是个穿越者，是独一无二的，无人可比拟。
玄幻世界天骄和强者虽多，但在他心里，全都是垃圾，他平等的看不起任何土着，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
事实却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地球几千年文明，又怎么比的过玄幻世界的万千文明，无尽岁月的积累沉淀？
和玄幻世界相比，他才是那个垃圾，土着。
没有系统，没有家族庇佑，他早被玄幻世界的弄死了。
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
姜玄本来拥有成就无上存在机会的。
依靠的系统，家族的资源，他只要静下心苦修，或许有机会成为禁忌存在。
只不过这一切都被他的狂妄自大给毁了。
还有系统。
这个狗系统害人不浅。
为什么要直接给他灌注修为？
为什么不发布任务让他自己苦修？
如果系统一开始让他努力修行，一开始让他认清现实，他绝对不会这么狂妄无知。
姜玄恨天恨地恨自己，意识却逐渐陷入无边黑暗，神魂彻底湮灭。
三人探出神念想要查探姜玄记忆，可惜顾青动了手脚，她们只能看到姜玄的道经和神通秘术，姜玄的记忆被大道神纹磨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