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鹅城,祁麟除了带紫菁故地重游,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做,
见见老同学是肯定的,除此之外就是之前天启筛选出来的一位优秀的材料化学家--贝拉,目前也在鹅城。
之前她在代夫特的实验室倒闭之后,祁麟就让天启一直监测着她和她的团队的动向,
其中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小陈学姐之前就在她手下工作过,现在小陈学姐在鹅城理工博士快毕业了,也带了一个研究团队,
所以前任老板加朋友贝拉失业之后,小陈学姐把她介绍给了自己的老板,于是贝拉和小陈学姐现在相当于是同事了。
这一次祁麟来这边之前就知道了这些情况,自然就安排了天启去组织两人的会面,以诺瑞科技老板的身份跟贝拉正式见面,争取一举拿下这位材料领域的天才美少女。
当祁麟和紫菁驱车来到鹅城的时候,之前的老朋友都已经安排好了地方,在老何和春江兄租住的大house里已经搞起了bbq。
侯哥依旧开着ah超市的会员,提溜着一袋子十欧元的半成品猪肋排就来了,原姐这次来则是带着刚谈的男朋友和老伙计们一起聚聚。
大家都是电气专业的本科生,在荷兰这边的电气本科什么都得亲历亲为,自己写板子,搞程序等等,每周都有不同的任务,都有不同的考核,学的难度和国内差不多,但是实际操作方面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大家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写代码调试pynq板,只能说真的很累,
所以今天听说祁麟走了一年之后总算想起这些老伙计回来看他们,这帮苦哈哈的理工狗一个个跟过年一样恨不得把超市搬空。
左拐右拐终于在郊区找到了老何他们租的地方,祁麟和紫菁带着一路上买的一些奶酪啊红酒啊什么的,一起和伙计们碰面。
“不是哥们,一年不见你小子咋这么帅了?还谈上了这么漂亮的对象?”
“祁哥好久不见,看上去你最近一年过的可以呀”
“啊啊啊你小子真该死啊,什么?给我介绍对象,爹您怎么不早说。。”
祁麟给他们介绍了自家憨憨女朋友之后,许久不见的朋友们张口就是各种“关切”和各种插科打诨。
这也是祁麟和他们虽然只一起处了一个多月,但是一直在心中将他们看的比较重的原因。因为和这帮家伙一起的时候总能相处的很舒服,要不是自己生病退学,和这几位一起上完大学之后说不得真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小陈学姐呢?还有又文哥?他们还没来吗?”祁麟和紫菁入座之后环视一圈问道。
“没呢,又文哥在路上了,陈姐刚刚发消息说又在加班,之前还听网上有人说欧洲这边工作嘎嘎轻松,从不加班,
跟陈姐这些已经工作的学哥学姐相处这么久才发现,不想加班的也就是最低工资,像他们这种一月两三千三四千的,都得加班,
都一样,只不过可能加班没有国内那么狠吧。”侯哥一边叹气一边解释道。
听到这里祁麟没好气的白了眼前这位好像很在意白领生存环境的侯哥,说道:“你小子差不多得了,你家什么条件我还能不知道吗?这些跟您老有什么关系。。。”
这位侯哥家里面是做工程的,还是基建方面,什么实力自然不必多说,他之所以为工作的事情担心无非就是他不想自己的玩乐时间被工作占满,
又不缺钱,只要老老实实有个正经工作,他的小日子别提会有多舒服,只不过祁麟知道这家伙的性格,肯定不会像小陈学姐一样一路读到博士,可能顶多就是研究生了。
这种学历层面在欧洲这边找工作确实就是宣传的那样佛系,什么居家办公、一周四作、五十天年假等等。
也根本就不需要加班,代价就是可能一辈子就是这个不上不下的薪资水平,生活没任何问题,衣食住行都不用担心,车子可能五六年能换一辆中档A级轿车,但是买房子或者大house什么的可能就。。。
除非消费降级自己买菜做饭租小公寓,背房贷才能买得起。
虽然三千欧换算下来相当于两万多华元,但是其实和国内不买房月薪八千到一万五差不多的生活质量。
只能说还是看个人的人生理念了,可能有的人就会觉得没有房子就没有安全感,这也是一种人生选择,毕竟买下来房子也算是个投资嘛,就当十几二十年时间之内交完了一辈子的房租,完事白得一套房。
听到祁麟的话之后旁边的老何立马跟团:“就是就是,小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罢辽~差不多得了。”
对于这些朋友们的调侃,侯哥也没什么脸上挂不住,毕竟大家这样插科打诨惯了,也没什么恶意。
就在大家慢慢聊天的时候,门铃响起,阿斯麦工作的学长刘哥和他的女朋友,以及小陈学姐和天源哥都一起到了。
久别重逢之后自然是嘘寒问暖,大家都由衷的希望朋友们过得好,过得舒心就是最好的消息。
小陈学姐之前就对祁麟很照顾,因为她本科就在长安上的交大,对于西安也是认同为第二故乡的程度。
再加上她曾经刚来荷兰的时候,也罹患抑郁症,北欧这边冬天日照太短,时间还长,加上国内外教育体系之间的转变,对于每个主干专业的欧洲留子都是极大的考验,
之时小陈学姐是和发小一起出来留学的,加上情况没有那么严重,也就坚持下来了。
不过对于同样遭遇但是情况却严重很多的祁麟来说,要是没有这个系统,可能自己真的就会结束求学之路。
同病相怜加上当时住的很近,祁麟和小陈学姐也是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只可惜祁麟的这个病情当时确实没法继续上学了,所以祁麟离开荷兰的时候小陈学姐也是觉得很遗憾。
现在久别重逢之后,大家自然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近况想关心,长夜漫漫,你我把酒言欢,忆往昔望未至,此情可待成追忆~
ps:码垛最近也不知道是长安冬天太阴沉还是什么原因,有点厌食,情绪也是它麻麻的一波三折,哭得眼睛有点难受,码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