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楚楠匆忙地返回华洛总部,到了三楼的设计部。
“人没事吧?”楚楠走进工作室,先问了一句。
“王老师的手受伤了,送去医院,刚才来消息,说是没什么大碍!”顾芮上前说道。
楚楠点了点头,走到工作台前,上面摆放的礼服,在胸口的位置,有一条十几公分的口子,上面还沾了些许血渍。
“一晚上没有合眼,而且精力确实都有些跟不上了!”站在一旁的中年女人,低声说了一句,她是国内顶级的设计师之一,也是楚楠请来帮忙的人。
“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这么高负荷的工作也容易出现问题,可时间紧迫……”楚楠说着话,目光则一直停留在礼服胸前的口子上,如此明显,无论是谁都难以补救,即便重新设计,这件衣服也是一件有着瑕疵的作品。
“好在这是第四套的备用礼服!”另一男子劝慰着说道。
“如果备用礼服都出问题了,那真的就退无可退了!”楚楠沉声说道。
“可礼服都这样了,重新制作肯定来不及了!”
“如果改成深v型的领口呢?”顾芮问道。
“这个方案我和楠姐讨论过,这次电影节上,使用深v吸引眼球的女星绝不在少数,而且顾小姐曾经习武,相对来说,上身比较壮一些,而深v的造型,视觉上会营造出上身偏厚的体态,再加上顾小姐的身份,胸口过于裸露,也显得不够端庄!”中年女子摇了摇头说道。
楚楠只是看着礼服,默不作声,整个设计部也陷入了寂静之中,直到二十多分钟后,洛璃等人也返回了华洛,他们第一时间赶到设计部。
“发生什么事情了?”洛璃走进了工作室。
楚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叙述了一遍,与此同时,陈度也缓步上前,看了眼工作台上的礼服。
“有什么补救的方法么?”洛璃问道。
楚楠摇了摇头,将目前能够想到的方法与缺陷都告诉了洛璃。
“改成深v的款式吧!”陈度淡淡地说道。
“这会不会俗气了一些?”洛璃看向陈度。
“前胸可以做成透视领,利用透明薄纱取代蕾丝,形成半透明的领口,再采用水晶贴钻,制造出类似项链的领口,也可以将蕾丝不规则拼花,营造出皮肤与蕾丝的若隐若现的视感!”陈度并不会服装的设计与制造,但却能很快在脑海中想象出一套高雅优美的礼服。
“如果如此设计,确实会显得更加优雅,陈经理,您以前也是做设计的?”中年女子的眼睛似乎都放出来熠熠的光亮。
陈度摇了摇头:“只是一些浅显的拙见!”
“陈经理太自谦了!”女子笑着说道,并未相信陈度的说辞,而楚楠则在认真地思考着陈度的话,并且连忙拿出了顾冰冰的照片。
“除了深v还可以改进为长袖款式,让蕾丝或者刺绣蔓延到手臂上,若隐若现,更增加梦幻感,而且顾小姐有这么完美的锁骨,绝对能够契合!”楚楠认真地说道。
“嗯,不过透纱的尺寸要恰到好处,否则会有不平的褶皱感,从而影响到礼服的质感!”另一个男子提醒了一句。
“多谢陈经理,我们现在就重新设计,除了透纱比较麻烦一点,其它的地方,很快就能完成!”楚楠看向陈度十分客气地说道。
“没事,那你们先忙吧!”陈度微微一笑,洛璃见到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也不再耽误大家的时间,跟着陈度,一同走出了设计部。
“我爸下午要去办理别墅的抵押手续,刘勇明天去欧洲,准备接管长信,不过二叔说必须要先见到蒋月桂。”
走进了电梯,洛璃看向陈度,低声说道。
“蒋月桂会在刘勇之前见到洛宏信的!”陈度说道。
昨晚,魔伽送服料的时候,陈度顺便将这件事交给了她,上午在发布会的后台,他收到了魔伽的消息,明空已经派人找到蒋月桂,并且控制了起来,随时都可以带着她去见洛宏信。
“那后续的事情……你要怎么处理?”洛璃低声问了一句。
“那笔钱算是长信集团的财产,也将作为后续发展的资金,把蒋月桂交给洛宏信后,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以二叔的性格,恐怕不会甘心!”
“没有能力和资本,再不甘心,也是枉然!”陈度话音刚落,电梯门便缓缓打开,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歇业一天的滨海圣仁堂重新开张,坐堂的人换成了一位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这段时间,滨海圣仁堂在史冠的管理下,变得声名狼藉,本就没有多少人再来看病,现在又换了一个中年人,就更加没人前来,而且由于万药阁的断货,各地的圣仁堂分馆都无法开药,即便有人前来看病,大多数的人也无法得到医治。
“小贾,你脸上这些疤是怎么留下的?”中年人看向贾信,缓声问道。
“我以前在妙仁堂当学徒,由于没有什么文化,黄先生教的许多东西都不能完全理解,有一次答错了黄先生的问题,便……便被先生用香炉打了一下,里面带着火星的熏香落到了脸上,便留下了这些疤痕!”贾信认真地说道。
“我来此之前,听闻黄元慈心仁术……”
“那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其实他性格孤僻,对我们这些学徒动辄便是一通打骂,而且在他那里,除了管些食物,一年下来,几乎一分钱也得不到!”贾信继续编排道。
男子双目微眯,看向贾信:“我向来不喜欢说谎之人,你可能是第一次接触我,不知者无罪,我便饶你一次,若有下次……”
“先生,我……”贾信的身子颤抖了起来,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中年人眼底的杀意。
还未等他继续说下去,圣仁堂外面,缓缓地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轿车。
“来人了,带他到后堂见我!”中年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缓身而起,向着后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