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消失,为他所做的一切,画上了一个最完美的证据。”
“他就是这个恶魔。”
“如果他不走,尚可以证明自己。”
“他无声无息的走了,那么,这件事,一定就是他做的了。”
“当他走了以后,证据也出现了。”
“他们的邻居,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只不过选择了沉默,那个12岁的大儿子,也曾经想推过邻居家的女儿下井,十分心狠手辣,直到这个大儿子逃走了以后,邻居才站出来,说出了这一切。”
“他因为对弟弟的嫉妒,杀了弟弟,因为留下了证据,所以开始杀了爸爸,并且把妈妈推到了河里,他以12岁的年纪,就开始疯狂地报复自己最亲的人,并且伪装成无辜的样子,最后还逃避了询问,最后在葬礼的时候,悄悄跑掉。”
“他真的很可怕。”
陆青山用笔,在手心上写了一个名字。
“我现在就写下他的名字,这是我见过的,最恶的恶魔。”
陆青山握起了手。
“我说完了。”
秦政点点头:“很好,人类中从来不缺恶魔,对吧。”
宋旭:“这是暴力基因的表观性,可以科学擦除掉的。”
“别洗了。”秦政冷笑着,对宋旭不屑一顾。
秦政看向了罗寂。
“到你了。”
罗寂正在写着字。
罗寂沿未进化成理想生命体,缺少的是大脑,语言表达会有缺失性错误。
所以,他选择了用笔来写。
罗寂撕下了衣服的一片,写下了他要说的话。
“我哥有一个朋友,坏透了。”
“我哥哥是一个健身教练,心地特别的好。”
“他们在湖边相识,当时,这个人,正跳进湖里,救出一个失足落水的人,我哥哥帮着他一起把人拉了上来。”
“没想到,他上来后,就哭了,情绪比失足落水的还惨。”
“我哥详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他没什么钱,唯一的手机还掉进了水里,已经没钱吃饭了,没错,他是一个孤儿,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我哥哥收留了他。”
“接下来的相处,我哥哥发现,这个人身体素质不错,据他说从小就参加过准军事训练,所以我哥哥决定,培养他的身体素质,并教他如何做一个健身教练。”
“他的悟性很好,两个月后,就已经能完全胜任教练的工作,并且赚到了第一笔钱。”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我哥出事了。”
“他被杠铃砸死了。”
“我去的时候,我哥哥收留的这个人,还在痛哭流涕,说是不想离开哥哥,他还没有报答哥哥。”
“后来,哥哥的客户,都被他接手了过去,他说要帮哥哥走完剩下的路。”
“别人都在悄悄告诉我,要小心点这个人,我哥没准就是他害的。”
“我不以为意。”
“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害我哥呢?”
“直到他后来,和哥哥的一个富商客户,走得越来越近,我不得不相信这件事了。”
“我开始着手调查他。”
“在调查进行一周之后,他消失了。”
“据说,他承受不了哥哥死去的打击,决定去山区支教,把健身的行业,转为对山区体育事业的支持,去做一名体育老师。”
“只有我知道,他是在逃避。”
“他不知道逃到了哪个山区,而事件的经过,也水落石出了。”
“他是故意为了接近这个富商而所做的这一切。”
“制造别人落水,他救人,和哥哥偶遇,哭穷,被收留,展现身体素质,制造杠铃的失去平衡砸死哥哥,抢走哥哥的客户,接近富商圈子,全是他的计划。”
“一个人,怎么可以阴间到这种速度?”
罗寂拿起笔,也在手心上,写下了这个人的名字。
然后把手握了起来。
秦政听得有些意犹未尽,追问了一下。
“这个富商是做什么的?”
“人体仿生学工程的材料。”罗寂答道。
秦政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眼神向着宋旭瞟了一下,意味深长。
秦政喝了一口酒,把目光投向了侯大刚。
“到你了。”
“杂草的,我忍很久了。”侯大刚上来就骂道。
前面几个人的故事,彻底激活了侯大刚的倾诉欲,他恨不得手撕了这些人类中的畜牲。
“你们知道有一句话叫什么吗?”
“朋友妻,不可欺。”
“可是,我遇到了这个畜牲,他不但欺了朋友妻,他还卖了朋友妻。”
“他不仅卖了朋友妻,他还杀了朋友,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这是我们”
“故事是从他落水开始的。”
宋旭嘴角不断地冷笑,这些故事,透着一种诡异。
每个故事中,都有人在落水。
似乎是一种线索。
也仿佛是一种诅咒。
宋旭静静地听着罗寂的故事。
“这个畜牲,掉进了水里。”
“是我表弟救了他。”
“我表弟做人梗直,比我还他妈傻呢,这人被救上来后,说自己刚从山区完成支教工作,要去一个地方去继续做公益事业,没想到失足掉进了河里。”
“然后他就不断地咳嗽,身体很虚弱的样子,还说自己是孤儿,暂时没有地方去。”
“我表弟当然留下了他,希望他养好身体,再去寻找他的梦想,做那些公益事业。”
“万万没想到。”
“我表弟把自己给公益了。”
“在他养伤的这段时间,勾搭上了我表弟的老婆,这个人,说话有一种魔力,什么人都能听得五迷三倒,我那没文化的弟妹,号称附近百里最美的一朵村花,也被他给忽悠了,跟着他上了去往大城市的火车。”
“杂草的。”
侯大刚愤怒地骂道。
“结果,我弟妹被他转手送给了一个富商,说要给她更好的未来。”
“我弟妹后悔已经晚了,我弟妹要的是和他的爱情,可不是什么有钱的富商,可是他又一次施展了忽悠的本事,说自己配不上弟妹,送给富商,才是真正的爱她,把我弟妹感动得大哭,顺着他的意思,跟了富商。”
“直到我弟妹发现,那个富商,养着好多别人的老婆,才发现,这是富商的癖好。”
“而自己,只是一个棋子,对方布了一个超大的棋局。”